随着空中那些断断续续的符文在空中凭空连接成一个整体，
演武场外，天地间的灵气，开始朝着演武场方向，宛若潮水一般涌来。
而这，便是聚灵法阵的具体效果。
“啊这......”
玄仙中期的付齐颤颤巍巍看着林玄，断断续续地张嘴，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付老，这算不算是成功了？”
楚如荷好奇地看向付齐，疑惑道：“不是说需要一年吗？”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付齐并不回答她，而是痴痴地看向林玄，如同魔怔了一般问道：“大人，在此之前，您是否看过聚灵阵的阵图？”
他满脸笃定地道：“肯定看过，如若不然，不可能如此之快构建出聚灵阵。”
可是话刚说完，他又自行否定道：“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是看过阵图，若是毫无基础，也不可能第一次就成功。
大人您肯定早就已经是一名二阶阵法师。”
聚灵阵算是比较独特的法阵。
一到五阶法阵中，都有聚灵阵，也算是较为容易就能掌握的法阵。
“前辈，你说什么呢？”林玄无奈道：“我但凡掌握一点点阵法基础，又为何不说出来，非要诓骗前辈？”
他一点炫耀的意思都没有。
但问题这关乎到原则性问题。
“那这个......”
付齐指着空中覆盖整个演武场的聚灵阵，嘴张的简直能塞下两个拳头。
“方才见前辈构建聚灵阵，我便瞬间被阵法的玄妙所吸引，而后便想着按照前辈的手法，尝试着运转仙力，倒也是没有想到会直接构建出来。”
林玄如实回答道。
“不！这不可能！”
付齐几乎疯了一般，额头青筋暴起，眼珠鼓胀似乎要掉出眼眶，连忙道：“你再看看这个！”
一边说着，他一边再度运转体内仙力，一道道符文出现遍布他的周身。
宛若天上星辰般繁多的符文升腾而起，很快在演武场上空凝聚成一道新的法阵。
林玄也不掩饰，催动仙力在空中画出曲折婉转的符文，最后连城一个整体。
一个同样的阵法再度出现。
之前他陷入沉思，单纯是因为被法阵中繁多的符文所吸引，当下自然不会和第一次一样。
付齐猛然深吸几大口气，而后看向楚如荷，而楚如荷也扭头看向了他。
两人对视一眼。
皆能看到对方眼中深深的惊骇。
楚如荷虽然在这方面，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小白，但也是能够看出林玄的天赋到底有多么恐怖。
这般速度，就算是她族中最负盛名的天骄，也只能望其项背。
“大人，若是您先前未曾学习过任何法阵，以你的天赋，便是秦域第一阵法宗师，也会求着你拜他为师！”
付齐沉默良久，深吸一口气道。
楚如荷听了他的话，眉头轻蹙似乎有些许的不满，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但却又完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林玄谦逊一笑，谦虚道：“想必是前辈掩饰的好，我只不过是照葫芦画瓢罢了。”
“大人，您太谦虚了。”
付齐苦涩一笑，虽然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却还是做不到。
于是他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一卷阵图，交给林玄，毕恭毕敬道：“大人，可否让属下再见见奇迹？”
林玄接过阵图，缓缓将其打开。
阵图上所记载的，乃是一篇名为玄阴大泽的困阵，至于详细的介绍，林玄并未在意，而是被更加深邃的符文所吸引。
按照阵图所说，林玄开始尝试凝聚符文。
一道蚕丝般粗细的仙力，在林玄的控制下，于空中凭空扭动，按照林玄所想，渐渐凝聚成一道符文。
符文，是组成法阵最基本的东西。
对于一名合格的阵法师而言，凝聚符文很简单，所谓万变不离其宗。
构成高阶法阵的符文或许各不相同，但追根溯源，却是能够发现共同点。
所以符文的出现，虽然标志着构建法阵的第一步，但却并非凝聚出符文，就代表着成功构建出法阵。
同时在法阵雏形出现之前，即便是资深阵法大师，也无法看出别人所构建的，到底是什么法阵。
很快，第一道符文出现。
但是林玄却是面色一沉，他发现，仅仅这一道符文，近乎消耗掉自己体内千分之一的仙力。
乍一看这好像并不是很多。
但是构建法阵，所需符文数量，最低也在数万以上。
高阶、复杂的法阵，所需符文数更是骇人。
也就是说，以他如今体内的仙力储备，根本不可能完成这座玄阴大泽阵。
不过为了成功构建这座大阵，林玄决定放慢速度，争取让仙力恢复的速度，等同于仙力消耗。
“付老，这速度怎么慢了下来？”
楚如荷看着林玄凝聚符文的速度缓缓下降，不解地问道。
“若是真如大人所说，之前是因为照葫芦画瓢，现在他所看到的只有阵图，速度慢下来也算正常。”
付齐微微笑道：“而且这次，属下所拿出的阵图，乃是二阶法阵中，构建难度较大的一种。”
“哦。”
楚如荷微微颔首，这种场面，她自然帮不到什么，只是不明觉厉。
但是很快，她倒吸一口凉气，惊骇道：“嘶，这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即便是我，也是自愧形秽。”
只见演武场中心区域，那英俊的白衣少年道袍飘飘，宛若海纳百川一般，急速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
“咦？”
付齐微微呆滞，面露不解之色：“大人这是想干什么？为何要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难道他不知道这般一心二用，会大大增加构建法阵的难度嘛？”
“额，他可能真不知道。”楚如荷无奈地道：“现在该怎么办？”
“无妨，只是难度略增罢了，二阶法阵而已，即便失败也不至于遭受反噬。”付齐定了定神，皱眉看向林玄身边已经多达数千道符文。
虽然有些不解，但却选择相信林玄。
时间一点点过去。
林玄身边的淡蓝色散发着光芒的符文越来越多，他也渐渐发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