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相府“千金”8(1 / 1)

从来人坐在桌前那一刻,周围就围了一圈人,假作无意地留意着两人的对话,听到此处不由小声议论开了。

“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那位老道长吧?既不起卦,又不测字,只看一眼似乎就说中了那人的心事,果真好生厉害!”

“这世上哪有那么厉害的道士?别忘了前日东头那个摆摊的道士,也是轻而易举地将算卦人的事情说得事无巨细,结果后来被人发现那人只是一个请来的托,我看这个男人也像是托。”

“不可能,这个人我认识,他是状元楼的钱老板,身家万贯,哪里可能跑来跟一个道士做托!”

此人的话刚说出口,桌前的男人正好留下卦资起身离开,众人愣了一愣,齐齐地涌了过去,瞬间将小小的卦摊围得水泄不通。

“道长,请你帮小生算算。”

“嘿你个臭书生,明明是我先到的,道长请先帮我算!”

“都别争了,尊老爱幼懂不懂!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当然是我先算。”

……

那道出钱老板身份的人这才如梦初醒,扇了一下自己的贱嘴,慌忙挤过去:“我先算、我先算!”

众人挤作一团,但奇怪的是无论他们怎么挤,那看起来破破烂烂似乎风一吹就会倒的摊子却始终屹立不动,而且所有人都只能站在摊前,无法越雷池一步。

发现这一点的人更加肯定,这个看起来年幼的小道长是真的有本事了,一时间争抢得更加卖力,眼看就要造成踩踏事件。

“安静点。”阳焱道了一句,他声音不大,每个人却都觉得像是在自己耳边响起一样,且那声音似乎带有清心宁神的功效。

众人渐渐地当真都消了声,停止了你争我抢,安静地看向他。

“命越算越薄,若非是有重大问题难于决择,或关乎性命的大事,又或者丢失了十分紧要的物件,还是少算的好,以免影响了本身的气运,反而得不偿失。”

“有此等说法的吗道长?”众人半信半疑,“为何我以前不曾听人说过?”

“贫道明白尔等所求,均是想知道未来之事,以料得先机,免行了弯路,但未来本就是会随着人的际遇而产生变化的。”

阳焱已经彻底过了变声期,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脆,然而他的声调起伏含着一种特别的韵味,令人听了只感觉庄严肃穆。

“例如你,”他纤长的手指指着人群中的书生,道,“若是今日贫道测出你院试能榜上有名,你回去自以为高枕无忧,放弃努力荒废了学业,你认为到揭榜之日自己是能高中还是不能?”

那书生顿时面皮泛红,鞠了一躬道:“那必是不能的,学生悟了,谢道长指点迷津。”说罢他当真退出人群转身而去。

人群中有好些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有些想通了如那书生一般抽身离去,也有些选择留下来,打算继续旁观。

阳焱也不去撵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贫道每日算十卦,若当真有要事要问的话,请排好队。”

有了他之前那番话的敲打,这次众人倒是没有再如方才那样疯狂地争抢了,推推攘攘地排了五六个人在桌前,其余的都退开一点围观。

排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面带苦相的妇人,约摸二十七八上下,身着灰扑扑的粗麻衣,一坐下便泪眼涟涟,泣声道:“道长,我家女儿丢了有三日了,求帮我算算她现在到底在哪里,是死是活……”

话未说完她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荷包,将里面的钱全倒了出来,也不过十来枚铜钱,颤着手指推道他面前:“我只有这么多,还望道长大发慈悲……”

比起方才的钱老板一出手就是两锭银,这点钱着实显得寒酸,她自个也觉得羞耻,却还是硬挺着一张涨红的脸皮,一脸祈求地看着他。

阳焱面无异色地拈起一枚铜钱,将剩作的推还给她,又拿起方才钱老板留下的两只银锭递过去,道:“打此处往南,遇榕树而转,遇朱门而入,你想找的人就在那里,拿着吧,到时候能用得着。”

围观的众人一时哗然,不单是因为他详细地描述了妇人女儿的去处,还因为他只象征性地收了一枚铜钱的卦金,却大手笔地送出了足有二十两的银子,根本就是在做亏本生意嘛!

有心思活泛的眼珠一转,立即排到了队伍的后面,瞬间就有了十几人。

“道长不可!”妇人却惊得连连摆手,“能得道长指点已经是小妇人莫大的福份,哪里还能要道长破费?”

“你若空手而去,今日定不能带回女儿。”阳焱将银锭塞进她手中,道,“贫道再赠你一言:事情需要从根缘上解决,为母则刚,你若是不立起来,女儿丢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下一次未必能如此次这般幸运了。”

妇人恍然有些明白了,扑通一起跪倒在地,不等他劝阻便连磕了十来个响头,“咚咚咚”声过后额上现出些血迹。

“小妇人谨记道长今日之言,大恩大德今生如果不能回报,来生做牛做马服饰道长。”

“你若是想回报的话,日后可随手做些善事便足够了。”阳焱点了点头,道,“快去吧,莫误了时辰。”

妇人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忙又道了声谢爬起身,紧紧地抱着银锭便往南跑去,有好事者想看个究竟,也跟在她后面跑起来。

如此一来两个方才对她手中银两露出垂涎之色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敢再动手,倒是让她逃过了一劫。

阳焱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又开始替下一个人答疑解惑,算完之后卦金他也不强求,只叫对方看着给。

有人倒空了荷包,也有人只放下一枚铜钱,不论给多给少他的面色都始终淡淡的,没有丝毫变化。

不过后面都没有遇到像钱老板那么大手笔的,也没有如那妇人一般倒贴钱的,连着算了五人下来,桌面上堆了小小的一堆散碎银两和铜钱。

紧跟着落坐的青年视在钱堆上一瞟而过,一脸愁苦的样子,道:“道长,我的弟弟前些日子丢了,求你老人家大发慈悲帮我找找。”

阳焱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先替他算卦,而是把手一伸,道:“先付卦金。”

青年脸色顿时一变,不高兴地说道:“怎么之前的人都没有这规矩,到我这里就变了?”

“随心而为之,这是贫道的道。”阳焱面无表情地说道,言下之意是:劳资爱咋滴咋滴!

青年本待发怒,但随即似想起了什么,面上的怒气瞬间散去,从袖中摸了一枚铜钱避开他摊着的手掌,用力地掷在桌上,大声威胁道:“钱给你,不过你要算得准才行,如果算不准的话,小爷掀了你的摊子!”

他眼神贪婪地在钱堆上打了个转,接着道:“到时候这些银钱就当是你的赔偿。”

围观众人齐声低呼,有人忍不住打抱不平:“你这人好生不要脸,才给一枚铜钱,就想打道长十来两银子的主意。”

“你懂什么?”青年非但面无愧色,反而洋洋自得,“小道士若是算不准的话,误的可是我弟弟的性命,难道我弟弟的一条命还比不上这十几两银子?”

众人发出“嘘——”声,阳焱脸上却没有恼色,将铜钱捏起来放进钱堆里,慢悠悠地道:“你生来丧母,父亲未曾再娶,到你八岁上又过了世,哪里来的弟弟?”

青年脸色一变,忙改口道:“我刚才没有说清楚,我问的是我家小堂弟,他十岁的时候失踪了,至今已有七八年,小道士能算出他现在身在何方不?”

阳焱也不恼,语气平淡地道:“你说的可是在你十五岁那年,被你骗进家里后山推下山崖丧生的堂弟?”

“啊!此人竟如此歹毒!”众人哗然,冲着他指指点点。

青年的脸上瞬间失了血色,拍着桌子厉声喝斥道:“臭道士,你胡说八道什么?自己算不出来不愿认输,竟然血口喷人想诬蔑我!”

阳焱丝毫没有被他吓到,又不紧不慢地说道:“贫道还算出你今日有血光之灾。”

“臭道士你找打!”青年站起身举拳便向他脸上挥来,却被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拨,整个人犹如遭到巨力打击一般往旁边倒飞而去。

人群惊叫着散开,他落地之时脸正巧磕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面,刹时间鲜血顺着下巴滑进衣领,可不正应了那句血光之灾。

青年挣扎着爬起来,双眼怒瞪还想上前打人,阳焱指着一个壮汉道:“害你弟弟的凶手已经出现,你还不捉了人去替他申冤?”

那壮汉方才也排在队伍当中,本是和堂弟为金钱所诱,打算讹一讹这随手送出巨资的小道士,哪想到竟牵出这么一桩往事。

他方才愣了神,现在被指住才反应过来,看堂弟心虚闪躲的眼神哪里还不明白的?

“铁柱还那么小,你这个畜生怎么下得去手?”他双目赤红,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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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墨泽看到新上任铲屎官的未来线时惊得呆若木狗,这是神马神哔——(消声)操作?

不行,实在太丢狗脸了!

他墨泽的铲屎官绝对不可以酱!

看他的乾坤大狗移!

(ps:墨泽是狗,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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