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远被问得哑口无言。
“只有沉浮多年，做出来好成绩，才有资格叫脚踏实地。”裴清浅是一点儿面子都没打算给顾承远留：“像你这一种，部门成立到现在，接了无数项目，却没有完成一个的，只配叫……”
毫不留情的训斥，顾承远有些吃不消：“只配叫什么？”
“扶不起来的阿斗。”裴清浅说着，把顾承远桌子上的文件夹递给慕衍之：“慕总如果怀疑，我判断有问题，也可以自己看看这些项目适不适合开发。”
慕衍之接过来，一份一份地看着。
裴清浅坐回电脑桌前。
两人面对面坐着，且都在认真的工作，气氛异常融洽。
比起两人的认真，一旁的顾承远却被裴清浅气得险些吐血……
今天应该是他第一次跟裴清浅共事吧？
既然如此，裴清浅为什么这么了解他？
中午十二点。
裴清浅一看到了下班时间，把桌面上的东西收拾好，起身准备离开。
慕衍之见她要走，想跟她多相处一会儿，立马跟上：“阿浅……”
裴清浅回头看他。
慕衍之改口：“裴秘书，我对这个项目还有些不懂的地方，要不我送你回家，咱们在路上慢慢聊？”
“抱歉，下班时间，我一概不处理公务。”裴清浅客套地拒绝后，冲他笑了一下，大步离开办公室。
慕衍之吃瘪，心中说不出的委屈。
“兄弟。”顾承远站到慕衍之的身边，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裴清浅来他公司工作，慕衍之恨不得分分钟粘着裴清浅……
就这还非要离婚。
顾承远几乎可以预见，真离婚之后，慕衍之肯定会后悔得痛哭流涕的。
“她挑选的这几个项目，确实是现阶段最适合你们公司的。”慕衍之坦白。
顾承远头疼：“我说的不是工作，是你和裴清浅之间的感情！”
他拍着慕衍之的肩膀：“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慕衍之也被问住了。
这几天，他一直没想这个问题，只是凭自己的本能，去做出选择。
可他也说不好为什么，明明不喜欢裴清浅，却总想接近她。
“看你这表情，是还没想出来要怎么处理这件事？”顾承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儿同情裴清浅……
居然被慕衍之这种反应迟钝的男人喜欢！
也太倒霉了吧！
慕衍之迟疑很久，才缓缓地点头。
顾承远无语得笑了：“既然没想起来，那你干嘛总是往裴清浅的面前凑？”
“我……”慕衍之转身，郑重地看着顾承远：“也不知道。”
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不知道？
顾承远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慕衍之了，拍拍慕衍之的肩膀，他提醒：“你有没有想过，你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要接近她，是因为喜欢？”
虽然他完全欣赏不来裴清浅那雷厉风行的工作风格，甚至很反感裴清浅这个人。
但他却是真心把慕衍之当成朋友来看待。
即便慕衍之喜欢的女人，是自己讨厌的，为了让慕衍之能够早日从这种混蛋状态中走出来，他也不介意多提醒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