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在听到白洛的声音之后,银竟是直接绷紧了身体。
就连他手里的两瓶液体,也摔到了地上。
两种不同的药剂融合在一起,散发出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并且融合的药剂此时就像烧开了的水一样,正在逐渐沸腾着。
“轰——”
某种狂暴的气息席卷了整个山洞,将白洛和银一起震飞了出去。
实验器材之类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如果不是白洛及时挡在了银的身边,恐怕银已经
“嗯?”
刚想感慨一番,白洛却发现眼前的银有些不对劲。
此时的他,正双眼圆瞪,眸子中满是不甘。
就连四肢也因为刚才的冲击波,而变得极其扭曲。
不管是西风教会的芭芭拉,还是不卜庐的白术,看到这一幕肯定会一阵的摇头叹气。
救不了,没得救,直接埋了吧。
“喂,别装死了,是我啊。”
用手捏着银的脸,白洛略显无奈的说道。
别人不了解,亲自把他带回来的白洛还不知道吗?
这家伙可是由【黄金】亲手造出来的,就算是在毒龙杜林的肚子里待了几百年,都没有被腐蚀掉。
甚至还靠取吸收对方的生命力,苟延残喘到了现在。
结果这样的他,却被一次小小的实验给夺走了性命?
简直比白洛吃到甜的日落果还要离谱。
可一上手,白洛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因为银现在这种很惨的死相还真不是装的,无论是扭曲的四肢,还是断掉的脖颈,都是真实存在的伤势。
做了那么多年杀手的白洛,是不会判断错。
眉头微微一皱,白洛联想到了某件事情。
稍稍感应了一下之后,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微妙。
因为他察觉到,眼前这具银的尸体之上,完全没有他留下的标记。
那问题来了,他自己做下的标记,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抹除掉。
这个世界的神明也一样。
那么银又是怎么抹除掉的呢,除非
扩大感知范围,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这边赶来。
“银?”
没错,那个正在赶过来的人,正是被白洛做下标记的银。
那么眼前这人
看了看洞穴深处,白洛差不多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白洛是真没有想到,他仅仅是离开一段时间而已,银竟是已经把花贝多给做了出来。
甚至以假乱真到他都差一点没认出来。
可即便他是骗骗花变成的,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脆弱不堪吧?
或许
思索片刻后,白洛看向了洞口的方向。
沙拉夫此时正趴在那里,探头探脑的看向里面。
刚才洞里的动静他也听到了,即便他是人变成的,但猫该有的好奇心,他可是一点都不少。
“沙拉夫,我的锅在哪。”
“喵?”
被点名了的沙拉夫略显懵逼的看着白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毕竟他只是一只猫猫而已。
“也没啥事,最近刚跟璃月的大厨学会了如何烹制骗骗花,而且味道一流,你想不想尝尝?”
“喵喵喵?”
听到白洛的话之后,沙拉夫更加懵逼了。
他知道骗骗花有着实验价值,受到很多炼金术师的追捧。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玩意儿居然还能吃?
就算真能吃,又有谁会下得去口?
“嗯,分离骗骗花的手法很简单,只需要先把花苞剥开,然后去掉不必要的元素结晶体,辅以烈焰花的果实,可以做出不错的味道。”
白洛自己说就完了,说着说着还咽起了口水。
就好像他真的吃过骗骗花一样。
他不仅知道该怎么处理骗骗花,还清楚骗骗花哪个部位比较美味,该怎么样进行烹饪。
甚至连火候都一样知道。
沙拉夫表示很震惊,但却并不意外,毕竟这个男人就是意外本尊。
他干出啥事都不离谱。
白洛说着还不过瘾,直接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匕首,开始在“银”身上比划。
“哗啦——”
本来四肢扭曲的“银”,终于忍受不了。
原本失去神采的眼睛再次有了聚焦,扭曲的四肢奇迹般的恢复,他就这样如同蜘蛛一般,四肢着地向后爬去。
望向白洛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惊恐。
“怎么回事?”
而在这时,银也从外面回来了。
和白洛走时相比,他的变化并不是很大,他身上依旧穿着那件略显破旧的愚人众制服,即便走在雪地上显得有些单薄,可他没有任何怕冷的意思。
非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应该是他的头发吧?
白洛把他从杜林腹中带回来时,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当时白洛还替他修剪了一番。
没曾想居然这么快又长出来了。
“说起话来挺流利的嘛,银。”
将手指插在了匕首正中间的圆环里,白洛一边耍着匕首,一边调笑道。
就像他说的那样,尽管银说话时还是惜字如金,但语速已经比之前流利多了,没有任何的停顿。
“什么事?”
看着手忙脚乱躲在自己身后的骗骗花,银说道。
“来看看你过的如何,顺便给你带来些新灵感。”
对于银这种略显冷漠的语气,白洛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因为他知道,银就是这种性格,对谁都一样。
“等我收拾好。”
瞄了一眼被白洛和骗骗花毁掉的实验室,银放下了自己的包裹。
由于白洛临走时曾经交代过,愚人众必须要满足银的所有需求,所以他时不时会到愚人众的营地取一些炼金材料。
今天便是取材料的日子。
不过之前银教骗骗花炼金知识时,它也曾经炸过不少的设备,银已经习惯了。
银收拾炼金设备的时候,他身后的骗骗花也没有闲着。
它警惕着白洛的同时,也会帮忙收拾因为它而出现的残局,就连原本在洞口看热闹的沙拉夫,也主动加入了进来。
没办法,谁让银现在是他的饲养主呢?
而当所有人都动起来的时候,白洛反而十分悠闲的背起了手,走到了类似于展台的地方,开始欣赏起银在他离开后做出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