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被安排在了颂臻师兄他们所在的小院里,隔壁院子里住着的就是马家人,时间也晚了,到了院子里正是吃饭的时候,添了一副碗筷,朱邪也便坐下来吃饭。
“什么情况,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马家人怎么也在这儿?添乱。”朱邪急忙问道。
“可不是添乱嘛!”梁伟愤愤不平的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涂山氏不愿意成为出马仙的靠山,根本不知道这个规矩。”
说着,他撸起袖子道:“好家伙,来到这里之后,直接就对人家这么说了,人家虽然生气,但来者是客也只能招待客人,最关键的是马大龙这个家伙,他居然说漏嘴了,还说涂山茶茶是马三豹的靠山,简直就是猪队友!”
“闭嘴!”梁江河打断了梁伟的话。
“不过也真是没有想到,居然不是有人冒充涂山茶茶。”梁燕说:“我听马家人说了,他们是对涂山茶茶有恩,为了报恩才会做几天的靠山,我估摸着涂山茶茶不会受到惩罚吧?”
“已经关起来了。”
“啊,关起来了,马大龙啊马大龙,真是害人不浅。”梁燕缓缓摇头。
“这件事我们就不要管了,这是涂山氏内部的事情,老老实实吃饭,我们拿到推荐信就走。”梁江河吩咐着,俩人也不再说话。
朱邪简单扒拉了两口饭菜,然后起身回到了给他安排的房间里,思索着该怎么办。
涂山茶茶重情重义,得帮他一把才行,所以朱邪决定,在这件事情没有落下之前,他不会离开这里,也省的涂山茶茶会去青丘落入陷阱。
涂山云是涂山茶茶的亲奶奶,在涂山氏内是长老的职位,虽然谈不上地位很高,但也是个人物,此时此刻,在涂山氏的议事厅之中,众多长老林立于此。
这群人之中,也只有一人是坐着的,涂山雪站在此人的身后一言不发,身前之人,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模样,浑身散发着正气与威严,这便是涂山氏的族长,涂山雪的父亲,涂山洪!
涂山洪环顾四周,手指轻轻敲击着黄花梨的椅子扶手,轻声问道:“诸位长老说说吧,茶茶的事情该怎么处理,我涂山氏的规矩,大家也都是清楚的,茶茶没有经过允许,便私自做了马家的靠山,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但也是坏了我涂山氏的规矩,理当受到惩罚。”
“族长,按照我涂山氏的规矩,茶茶此举,是给我涂山氏蒙羞,是要驱逐出氏族的。”一个长老急忙上前一步,认真说道。
“族长,虽然我们的规矩是那样的,可是涂山茶茶也是为了报恩,且只有几天的时间,这不正是彰显了我涂山氏重情重义,一口吐沫一个钉的一面,所以我认为可以对茶茶从轻发落。”
又一位长老站了出来,这长老所言,也让其余人纷纷点头,表示赞成。
“涂山云,茶茶是你的孙子,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涂山洪目光落在了涂山云的身上问道。
涂山云神色严肃,抱拳拱手说:“请族长秉公处理,我作为肇事者的亲人,这件事情上无权发言。”
“云长老还是一如既往的无私啊。”涂山洪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就罚茶茶三年之内不离开涂山氏,否则,立刻驱逐出去,去把茶茶从牢里放出来吧,云长老,你亲自去。”
“是,族长。”涂山云就此告退,离开大厅。
随后,众人便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位长老出来说道:“族长,马家和梁家的事情该怎么处理才好,他们两个出马仙家族,同时来到我涂山氏,不用说明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两家都名声在外,要是直接拒绝,恐怕会有所不妥,得想个好办法。”
“长老不必忧虑,我有办法。”涂山雪莞尔一笑。
“小姐有什么妙招?”
“我已经和梁家的人说好了,父亲会写好推荐信,推荐他们去往纯狐氏,我们涂山氏不会成为出马仙的靠山,但是纯狐氏可以,或许他们能够与纯狐氏合作。”
“哈哈……”闻言,涂山洪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不愧是我女儿,这个主意非常不错,闺女啊,不枉你在大平市做了这么久的妖管司司主,想法可是非常好,就这么定了,这推荐信嘛,给他们两家各自一封,至于他们是否可以说服纯狐氏,就看他们各自的本事了。”
“来人,笔墨伺候。”涂山洪大声叫道。
很快,就有人拿着纸和笔走了上来,涂山洪当着众人的面,开始书写这两封推荐信。
一旁的人都在等待,这时,有人问道:“小姐,听说道宗的朱邪也来到了咱们族内,可是真的?”
“是啊,就和梁家人住在一起,他和梁家人的关系不错。”
“朱邪?”涂山洪握着笔暂停了下来,沉吟道:“这朱邪是要见上一见的,外面的传言早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他是神宗真人的弟子,道宗多年来唯一的一个sss级天赋,这样的年轻人难能可贵,着实不简单啊,雪儿,你去叫一下朱邪吧,我想见见他。”
涂山雪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见朱邪,不过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她自然不能拒绝,应声去了。
不稍片刻,涂山雪便带着朱邪走进了议事厅内。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朱邪的身上,不免都露出了吃惊之色。
朱邪的年纪他们一眼就可以看清楚,道行亦是如此,他们吃惊的不是别的,而是朱邪这个年纪才只有2500年的道行,似乎愧对了所谓的天才称号,要知道,从小修行的话,这个年纪,天赋强大者可以达到3000年的道行,这道宗是看错人了吧?
“朱邪,这位是我的父亲,也是涂山氏的族长。”涂山雪介绍道。
朱邪点了点头,上前来到中央,抱拳躬身道:“晚辈朱邪,拜见涂山族长,拜见各位长老。”
“你就是朱邪?我看你和外面传言的根本不一样嘛,这么大的年纪了,才区区2500年的道行,不算天才。”这时,一个十分年轻的长老说话了,带着一股子嘲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