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段誉一惊,抬头看去,却是青面獠牙的段延庆。
还有一个男子,身材极高,极瘦,便似根竹竿,长着一张马脸的云中鹤!
刀白凤霍然起身,挡在段誉身前
“段延庆,云中鹤,你们要干什么?”
云中鹤嘿嘿笑道“干什么?干你!”
段誉勃然大怒
“云中鹤,你嘴巴放干净点,这可是大理!”
“大理?大理有什么了不起,凭我云中鹤的轻功,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句话倒是不假,如果他想要逃跑,天下间还真没有几个能抓得住他。
段誉说道“那可不一定,要不,你和我比一比脚力!”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岳老三那个sb了?我知道你会凌波微步,视频!你们都不看的吗?”
云中鹤像看白痴一样盯着段誉。
段誉老脸一红,这几天只顾着和母亲玩耍,其他的都荒废了。
“老大,跟他们多说无益,先打过再说!”
云中鹤一声长啸,就朝刀白凤扑将过去。
刀白凤身无长物,随手令拎过板凳扔去!
云中鹤的轻功高明,身形一晃就多了过去。
待得第二个板凳扔过来,云中鹤猛地发力,人已到了刀白凤身前。
伸手就朝刀白凤胸前抓去,刀白凤大吃一惊,左掌急拍。
“啪——”的一声,掌臂相交。
云中鹤身形转动,手臂忽的一长,竟然捏住了刀白凤的喉咙。
刀白凤急忙后退,却慢了一步,颈下一凉,落入云中鹤的手中。
美人在怀,云中鹤之觉异香扑鼻。
不禁心中一荡,笑道“这老娘们好香,只是端着架子,一点也不风搔。”
正在细细体会手中的肌肤。
段誉目资欲裂,呼的一掌,朝云中鹤天灵盖拍去!
云中鹤不知深浅,右掌凝聚内力。
“呯——”
两掌相激,刀白凤只觉得呼吸一滞,周围的空气好像被抽干了。
方圆两丈内的桌椅板凳全都吱呀作响。
云中鹤左手抱着美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朝门外飞去!
“普通——”
云中鹤与刀白凤两人变作滚地葫芦,一连在地上翻滚了十几圈。
“哇——”
云中鹤再也吃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却染红了刀白凤身前素色道袍。
“娘!”
段誉脚踏凌波微步,转瞬及至。
他的目标是母亲,伸手就要把她从云中鹤怀中抢过。
段延庆一直冷眼旁观,吃惊于段誉的雄浑内力。
只是段誉内力虽强,却不会拳脚功夫,兼且江湖经验基本为零,居然丝毫没有防备自己?
眼见他后背空门大开,段延庆手中钢杖直接朝段誉背心戳去!
这一杖用上了一阳指的内力,“嗤嗤”作响。
若是被这一杖戳到,任凭他是精钢打造,也要戳出一个血窟窿。
刀白凤被摔得七荤八素,眼见儿子遇险,她惊呼一声,挡在了段誉身前!
“噗嗤——”
段延庆手中钢杖从刀白凤小腹刺进,透体而出。
鲜血顺着钢杖的尖端滴在青石板上,汇聚成一汪小潭。
段誉浑身如堕冰窖,叫道“你敢伤我母亲?”
情急之下,左手小指向段延庆急点,内力汹涌,正是六脉神剑中的少泽剑!
“嗖——”
段延庆手中钢杖拿捏不住,当啷一声跌在地上。
剑气纵横,段延庆只剩一根钢杖抵挡,独木难支,急忙向后翻滚。
段誉凶性大发,右手食指点出,正是六脉神剑中的商阳剑。
段延庆赶忙挥杖抵挡,“嗖嗖嗖——”,无形剑气撞到钢杖上面,打的段延庆节节败退!
段誉一生最爱之人,莫过于父母。
母亲刀白凤更是他的逆鳞!
此刻母亲生死未卜,段誉心中杀意大盛!
少泽剑、少冲剑、关冲剑、中冲剑、商阳剑、少商剑,六剑齐出!
剑气纵横玉虚观,六脉汹涌为母狂!
段延庆武功,比之慕容复尚且不如,如何能抵挡的住,杀人于无形的六脉神剑?
作为大理皇室,段氏一族。
段延庆自然知晓六脉神剑的存在,只是他当年功力不到,根本无从接触这等高深武学。
段誉运指如飞,逼得段延庆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这种感觉,就是两人对决,一个是古代的武功高手,对面却是一个拿着半自动步枪的现代人。
七步之外,枪快!
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六脉神剑六路剑法运使回转,威力强大无匹!
段延庆额头上满是冷汗,幸好院内空间不小,足以让他闪转腾挪。
如果被困在大堂内,此刻身上早就被点了十几个血窟窿。
形势危急,段延庆却无计可施。
他的一阳指虽也精深,却只能射到一二尺的距离。
而六脉神剑的攻击范围却有二三丈!
再搭配上段誉的变态内力,根本不是段延庆能扛得住。
“md,排名十大高手的时候,肯定是把这小子给漏了!”
段延庆在心里暗骂,脑子却在飞速运转。
“嗖——”
的一声,剑气打在段延庆的右肩上。
段延庆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跌落在地。
正当段誉准备一剑结果了他,忽听身后传来一声爆喝
“小子,赶快放了老大,否则我就白爪子进,红爪子出!”
段誉耸然一惊,回头却看到云中鹤已然起身,怀中依旧抱着自己的母亲。
右手拿着一柄钢抓,这柄钢爪三尺来长,抓头上似人手状,手指张开,指头闪烁着蓝幽幽的光芒。
刀白凤身受重伤,脸色苍白如纸。
如果不是云中鹤帮她点穴止血,恐怕早就一命呜呼。
段誉暗骂自己蠢猪,居然忘了先救母亲。
段誉手指指向云中鹤“放了我母亲,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云中鹤刚刚看他手指头点来点去,段延庆就被打的抱头鼠窜,以为他会什么妖法。
“臭小子,把你爪子收起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段誉投鼠忌器,垂手而立
‘好,我不用手指你,先把我母亲放了!’
“你tm是不是以为我傻?放了她,我和老大还有活路吗?”
段誉急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信不过你,美人我先带走,等安全了,我自然会放她回来!”
段誉怒道
“不行!你换个条件!”
云中鹤眼珠一转,说道
“那你把自己双手绑上,我才信你。”
段誉救母心切,就依言照做。
云中鹤内伤颇重,知道再不离开,迟则生变。
“老大,你怎么样了?”
段延庆喘着粗气,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
本来只是到这个玉虚观打秋风,谁知道出师未捷身先死,碰上这么个武功强的离谱的愣头青。
真tm倒了八辈子楣!
“老四,你去把马牵过来,我没有力气了。”
云中鹤暗暗叫苦“你没有力气,我tm也没力气了。”
他看了看正在给自己绑手的段誉,喝到
“臭小子,去,去门外把马牵过来。”
段誉眼中冒火,可惜母亲在人家手里,只能照办。
等到两人上了马,刀白凤双目紧闭,无力的倚靠在云中鹤的怀中。
段誉冷声道“云中鹤,快将我母亲放下,我保证不会为难你们。”
云中鹤实在不舍怀中美人,纵横花丛多年,刀白凤这种级别还真没遇到过。
年少不知阿姨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云中鹤对于女人的要求、品味也逐渐提升。
可是一马两人,根本跑不快。
要是被段誉追上,肯定讨不了好。
云中鹤不甘心的在刀白凤身上狠抓两把,处在昏迷当中的刀白凤哼哼两声,仍然没有苏醒。
段誉紧张的盯着云中鹤,段延庆喝到
“老四,把这女人还给他!”
云中鹤长啸一声,充满了不甘。
随后手臂一展,刀白凤朝着段誉身后飞过。
段誉大骂
“畜生!”
脚下凌波微步发动,堪堪接住了母亲。
等到他站起身,段延庆两人却已经打马狂奔,追不上了。
段誉抱着母亲,手掌贴在刀白凤背后,不听的灌输真气。
在段誉强大内力的治疗下,刀白凤渐渐有了血色。
他知道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在观中找了一匹马,便往大理皇宫疾驰。
段誉一路狂奔,纵马直冲皇宫大院。
等到太医接手,段誉才浑身脱力,摔倒在地。
六脉神剑消耗巨大,即使是内力旷古绝今的段誉也支撑不住。
听闻段誉和刀白凤受伤,王语嫣闻讯赶来。
此时皇宫大院已经混乱一团,王语嫣见段誉并无大碍,心中一松。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王语嫣没有带行李,直接翻墙而出,逃离了大理皇宫。
相比段誉,王语嫣对于行走江湖颇有心得。
她知道自己相貌绝美,于是找来一面纱巾蒙住俏脸,一路上专挑大路走,倒也平安无事。
大理国距离姑苏,路程何止千里?
王语嫣行至泗水河畔,搭乘一条客船。
客串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满满当当坐了四五十人,撑船的是个老艄公。
我有用坐在角落,考虑接下来的路线,是走岳州,还是走泸州?
甲板上突然吵闹起来,似乎是起了争执。
王语嫣站在人群后边,跟着过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