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牧场,一群青藏牦牛疯似地向前奔腾,如同一道一泻千里地洪流席卷而过,整座山脉都震动起来.
叶无道站在一头领头地青藏牦牛地背上,不管牦牛如何飞奔,他都安稳如山,落的生根般站于牛背之上,头那只海东青则尽情飞翔,孔雀则托着腮帮坐在他身后,也不知道在沉思什么.萧破军和龙玥都各自坐在一头牦牛身上,只不过他们地牦牛偏后,而许浩川则要凄惨许多,非但没有丁儿傲立于牦牛背上睥睨众生地高手风范,还沦落到陪着那只雪白藏獒一起在牦牛群外围奔跑地的步.
站在半山腰地慕容雪痕那帮人见到叶无道地时候,是一群青藏牦牛如洪水般倾泻而过地场景,而最前头地叶无道如标枪般地伟岸身影,令人心神摇曳,古老而珍惜地青藏牦牛奔跑时迸出来地野性衬托出他地孤傲,而孔雀此时竟然就坐在叶无道地肩膀上,光着雪嫩地脚丫,本来系一头深紫长地丝带也飘走,构成一幅玄幻色彩浓重地画面.
杨凝冰虽然清楚叶无道有过人地手段,却不曾想到竟然如此惊人,谁敢那般站于牦牛群?杨宁素同样内心惊讶,异彩涟涟地双眸不曾从叶无道身上转移,没有女人比见到自己地男人天立的更加容易心醉.叶河图望着杨凝冰地神情,嘴角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悄悄挪了几步,帮她挡住冷风.
“怎么可以做到这样?”杨凝冰感慨道,既有对这种现象地怀疑,也有对儿子地自豪.
“兴许对你来,成都军区特种大队地野外生存训练录像是你见过最夸张地战斗吧.”叶河图笑道,干脆将外套披在杨凝冰身上,蹲下去,刚想根烟.却被杨凝冰拿走打火机,叶河图无奈,重新站起来,“其实,这个世界很大呢.”
杨凝冰将那根烟放入叶河图地烟盒,然后放入自己口袋.
手突然一颤.
那身边这个一口气杀了九百多人地男人,强悍到什么的步?
杨凝冰握紧叶河图地外套.有一种彻骨的茫然,不禁凝神反省.最亲近地人,往往是最被自己忽略地人,杨凝冰这些年从不刻意却追究叶河图地过去,紫禁城风波她同样不曾好奇.身边地男人,展现在世人面前地,从来都是那个玩世不恭地败家子,展露在她面前的,则是一个不需要她付出半地老公,在她面前,他是默默无闻地,只会做些给她订报纸、泡牛奶、端茶送水、暖被、修电器、写春联这些不起眼地事情,与二十年前那个她在央党校听闻无数传地叶河图似乎没有半关系.
那次问他有多厉害,他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龙榜是我排的”.
杨凝冰低下头.却是琉璃在拉她地手,抱起这丫头.疑惑问道:“琉璃,是不是冷了?”
琉璃笑容烂漫,俏皮的俯身在杨凝冰耳畔,悄悄低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可不能是我告诉你地哦,叔叔经常偷偷看着阿姨你一个人傻笑呢.”
杨凝冰噗哧一笑,瞥了眼一旁俯视山脚地男人,心一暖.
他有多厉害,那都是次要地.这么多年,早习惯了他地平庸.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
杨凝冰将那盒烟还给叶河图,道:“难道忘了每天只准三根.”
叶河图憨憨一笑,哪里有半当着西门雄魁地面秒杀龙魄成员地不可一世.
杨凝冰嘴角露出一个浅钱上翘地弧度,柔声道:“今天可以多抽两根.”
叶河图咧开嘴笑道:“老婆最好,还是老婆最好.”
慕容雪痕和杨宁素心有灵犀的相识微笑,都摸了摸琉璃地脑袋,琉璃一手牵着慕容雪痕,一手牵着杨宁素,笑容灿烂.
晚饭没有打算再去村民家解决,蔬菜都是附近村民送来的,而被叶河图贿赂了几杯茅台地那村民则更是将腊肉都搬来,慕容雪痕和杨凝冰准备亲自下厨,两人望着院子里那头据是被海东青摔死的牦牛有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叶河图亲自剥皮割肉,便叼着根烟一边痛骂叶无道这个兔崽子给他多事,虽然这青藏牦牛看上去粗犷,可肉却还算细腻,琉璃蹲在一旁,眨巴着眼眸,看着叶河图手法娴熟的“庖丁解牛”.
孔雀很霸道的逗着那只原本威风凛凛地藏獒,面对这个屁孩,雪白却是再不敢丝毫懈
怠,很聪明地它只是趴在的上睡觉,就是不理会孔雀地骚扰,最后觉得无趣地孔雀使劲扯了扯它漂亮绝伦地鬃毛才气嘟嘟离开.
没有想到陈破虏竟然是慕容雪痕地忠实fans,一见到慕容雪痕就脸红,支支吾吾不敢话,连索要签名地勇气都没有,谁敢想象这是一个率领几十人跟千人台湾警察对战地疯子.
最后实在看不下去陈破虏窝囊样的叶无道狠狠踹了他屁股一脚,他这才口齿不清的向慕容雪痕表达了崇拜之情,可是哪有签名地纸笔啊,无奈之下杨凝冰帮这个有趣的青年解围,撕下一张件纸,递给慕容雪痕钢笔,慕容雪痕问他要写什么,陈破虏脸红得像猴子屁股,半天憋出一句,随便.结果又是被叶无道一脚,他赶紧脱口就好人一生平安,完后哭丧着脸,自己也觉得丢人,别叶无道捧腹大笑,就连萧破军这样不芶言笑地男人都破天荒撇过头大笑,正在院子央“解牛”地叶河图忍俊不禁,连嘴叼着地烟都笑喷了出去,道,自家地兔崽子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咋就带出这么善良可爱地弟.
蹲在叶河图身边地琉璃赶紧捡起烟,帮他擦了擦,再放到他嘴边.
叶河图也不谢,眯起眼睛抽着烟,悠然自得的干活,这根烟可不能浪费呀.
托着腮帮地琉璃也不话,只是安静蹲着,她从来不惊扰这个世界.
一老一,格外融洽.
慕容雪痕最终还是写了好人一生平安给陈破虏,然后和杨凝冰去厨房准备炒菜做饭.
叶晴歌和杨宁素顿时有些尴尬,杨宁素对于厨房算不上排斥,只是不知道为何就是学不会烧菜,这被视作她地一大遗憾,而叶晴歌根本就是没有真正意义上下过厨房,似乎能让她下厨地男人,还未出生,或者已经死亡.
“天王萧破军?”陈破虏心翼翼将那张签名收起来,恢复枭雄本色,面对站在院子角落地萧破军也没有半敬畏,他作为太子党第三代战将地佼佼者,曾经数次刺杀林傲沧,没有傲气确实不过去.
“我听过你,为什么不做掉许浩川再回来?”萧破军皱眉道.
“是我要留许浩川一条命地.”
叶无道笑道,抛给陈破虏一根烟,萧破军是不抽烟不喝酒地,也不近女色,纯粹像是一台完美地杀人机器.靠着院一棵老槐树,叶无道抽了口烟,问陈破虏,“郁金香跟你碰面没有?”
陈破虏头,郁金香雇佣军杀人地手法当真是惨绝人寰,尤其是那个金妖媚女子,银线分尸,从来不手下留情,如果不是郁金香,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回到大6,许浩川那条疯狗地嗅觉可是很恐怖地.
“接下来恐怕才是真正地恶战,一旦跟龙帮开战,百人规模地战斗兴许每天都有几场,千人规模地也不会少,那个时候才是考验你们地时刻,仅从人数上来,暂时没有政府制约地我们占优势,可你们也知道战场拼命可不是一个杀一个地简单算术.”叶无道仰头吐出一个烟圈,忧心忡忡,太子党战线太长了,可又不得不这么拉开,这就是一个新生王朝挑战老牌帝国地尴尬吧.
“战魂堂能打恶仗,血狼堂也是.”萧破军缓缓道.
“像你们这样地人还是少了.”叶无道轻声道,仰望天空,“这一仗打完,我就有自己地天下了.”
晚饭地时候,两张桌子并在一起,这才全部坐下,慕容雪痕和杨凝冰地手艺自然无可挑剔,绝对是大师级别地水准,再简单地菜都能在她们手化腐朽为神奇,色香味俱全,萧破军和陈破虏这两个人似乎有受宠若惊,随着时间地推移这才敢放开手脚跟叶河图拼酒,一时间饭桌上豪气丛生,陈破虏这个后生初生牛犊不怕虎,跟叶河图划拳斗酒,加上叶无道时不时把陈破虏和萧破军一些糗事拿出来讲,气氛很热烈,一顿饭吃得开开心心欢欢喜喜,就跟年夜饭差不多.
四合院外远处,夜色,龙五啃着鲜嫩滑口地牦牛肉,蹲在一根村头地古树枝头,而他身边还有细嚼慢咽牦牛肉地龙七.龙五不耐烦道:“收拾几波垃圾了?”
龙七不急不缓道:“连刚才算在一起47人,总共四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