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把你们留下为的便是此次变法之事,你们二人乃是百官之首,朕不想看见政令在一些官员手中变了味。”
背负双手,萧铭的语气不容置疑。
斐济心中一凌,萧铭的语气坚决,在他看来这段时间这位新君渐渐适应了九五之尊的身份。
他不敢怠慢,郑重说道:“是,皇上,下官一定亲自监督他们执行。”
“下官也是。”庞玉坤说道。
点了点头,萧铭看似无意地说道:“斐阁老,朕清楚你们对庞首辅一众原封国官员心怀警惕,有时候不分对错,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前段时间战事紧急,朕睁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往后若是还有此事发生,朕绝不姑息,不论是你斐济还是你庞玉坤,若是你们敢在朕的朝堂上搞党争,朕不会饶你了你们!“
此话一出,斐济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汗珠,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老臣的确在有些地方照拂长安旧臣,但是老臣绝没有搞党争,望皇上明察。“
“没有最好。“萧铭看向庞玉坤,”你们二人同为内阁大臣,当为大渝国之振兴相互协作,不要整天把精力放在内斗上,朕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这朝堂上乌烟瘴气的氛围也该换换了。“
庞玉坤紧张地说道:”是,下官谨记皇上教诲。“
“行了,朕该说也说了,至于今后如何,你们自己掂量。“萧铭淡淡说道。
二人对视一眼,退出了议政殿。
钱大富这时嘿嘿笑道:“皇上今个可真像威风凌凌,老奴看这斐阁老和庞首辅都吓得不轻。”
”朕就是要提醒他们,西征的时候朕不能动,现在北方安稳了也该革除大渝国官场上的弊病了,这也是改革的一部分。”萧铭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钱大富说道:“皇上说的极是,这朝堂上大臣们把精力都放在相互攻讦上了,这谁还有心思辅助皇上治国理政。”
“你看的倒是透彻,这就是朕单独召见二人的目的,政见不同可以,但是搞党争,朕就要收拾他们。”萧铭目光坚定,对他来说他和崇祯皇帝一样继承的是个烂摊子。
唯一幸运的是他及早建立了以六州为中心的国中之国,培养了一批不同于依靠科举入仕的官员,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大刀阔斧地改革。
二人说话的时候,斐济和庞玉坤已经到了议政殿外。
在门前停下,斐济和庞玉坤同时停下来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感受到对方的动作,二人转身来神情都有些尴尬,庞玉坤首先说道:“斐阁老,以前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多多包涵。”
“庞首辅客气了,我也有不当之处,此次皇上之言真是让我有种醍醐灌顶之感,这段时间我的确有些糊涂了。“斐济说道。
女儿现在是皇后,他俨然又是百官之首,这让他被一些官员吹捧的有些不知所以。
此次被萧铭点醒他才醒悟过来,今日知一切不过是皇上给的,皇上若是不高兴也能随时拿走。
“既然如此,此次政令的推行还望斐阁老能够辅助我,否则你我二人恐怕这份官府不保,据称皇上在处置俞明的时候说过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这两条腿的官员到处都是,阁老不要忘了,这盼着入阁的大臣可多着呢。”
斐济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此次我绝对不会包庇任何官员。”
庞玉坤心中暗笑,他和皇上唱的双簧还是有效果的。
一番推心置腹,斐济和庞玉坤有说有笑地向府衙而去。
第二天,《青州日报》上醒目地标题上出现了朝堂议政的内容,关于鼓励私人资本发展,建立官办工坊的政令一时间引爆了整个青州。
这其中最高兴的自然是青州的商人,这意味着他们能够进入更多的行业,而且在政策方便也能够得到支持。
百姓们中一些想要经商的人同样兴奋,因为其中许多政令是偏向他们的。
就在青州百姓欢呼的时候,针对皇族的政令也悄然传到了生活在青州的各个皇室宗亲耳中。
公主府,得到这个消息的平阳公主很平静,因为在书房的时候萧铭已经和她提及此事。
在政令推行之后她将转身一变成为官商,而她的第一样事务便是同官员一起负责建立铁路司。
这个铁路和蒸汽机车她也有所了解,对这件事她是欣然接受的,比起以前的无所事事,被排斥在萧铭的圈子外,她顿时成了圈内的人,这种立场的改变让她彻底站在了这位皇帝侄子的一边,毕竟即便先皇在的时候她也没有如此优厚的待遇。
虽说她不在朝堂,但是现在她也是在为皇上做事。
她正在暗自高兴,这时候欧阳木忽然走了过来,他说道:“公主殿下,宋国公过来了。“
“又是他!“
平阳公主皱了皱眉头,她本不想见他,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看看这位宋国公亲自来是为何事?
让欧阳木放宋国公进来,不一会儿满身酒气的宋国公摇摇晃晃地出现在平阳的面前。
看见平阳公主,宋国公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公主殿下,你可要为我等皇室宗亲做主呀,皇上昨日的政令是要彻底断了我等皇室宗亲的活路呀。“
捂着鼻子,平阳公主有些厌烦,她说道:”宋国公此话差异,皇上正为我等某了一条活路。“
宋国公一把鼻涕一把泪,”公主殿下,先皇在的时候皇室宗亲世世代代享受朝廷供养,这皇上现在是明令取消了,而且还让我等进什么工坊,这不是摆明在羞辱我们吗?试问哪个皇室宗亲会干这种卑贱之事?“
平阳公主的脸色变了,“本宫一直在经商,宋国公在说本宫卑贱吗?”
宋国公酒意正浓,他说道:”堂堂公主要靠经商才能养活自己,这说出去就是个笑话。“
“哼,既然如此,宋国公今后就不要来本宫这借银子了,至于这政令,宋国公有这胆色不如去找皇上,何必来本宫这哭诉。”平阳公主脸色越发难看。
“这么说公主也不管我们了?”宋国公借着酒意,绕着舌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去找庞玉坤和斐济,这两个奸贼,这些坏主意一定是他们出的。”
说罢,宋国公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