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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美女的微信你别猜(1 / 1)

第9章美女的微信你别猜

“我跟你讲,你前任真的有病。”方颂愉跟蒋依云抱怨,在gayclub里,他穿着包臀裙正躺在卡座里喝酒,“来之前我跟他打了电话,甚至前两天搜索了情话一百条,专门留着隔两天说一个隔两天说一个,给自己立人设,然后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蒋依云看一个帅哥眼睛都看直了,无暇多顾,随口一问:“说什么?”

“他说我亵渎名著!!!”方颂愉说,“他有病!!!我在撩他他说我亵渎名著!!!”

蒋依云:“……是这样,他学小学教育,主攻语文方向。”

“学小学语文很了不起吗?”方颂愉说,“虽然我文化分也就那样,但是小学语文不就是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吗?为什么要嘲笑我的审美,《挪威的森林》怎么了?”

“呃……”蒋依云还在看帅哥,瞥了一眼方颂愉,说,“你裙子走光了。”

方颂愉还是大剌剌地躺着:“走光就走光,酒吧里都是男的,我有他们也有……不是,你别看了,再看帅哥也是gay,好不容易摆脱一个海王,你为什么要看上一群脏男人啊?”

蒋依云说:“看看不行吗?你知道师范没男的吧,一比九男女比就算了,还有很多gay,我气晕了,就是因为女孩子太多了还个个赛天仙,惯的这群男的全去做渣男了。”

“看看我都怕你长针眼。”方颂愉说,“来这里的除了咱俩这种喝素酒的,多得是今天喝完就去酒店的,脏死了。”

方颂愉是担心蒋依云,蒋依云当然明白这道理,但蒋依云也同样关心方颂愉:“所以呢……你独身主义吗?这辈子都不打算谈了?”

“我不知道。”方颂愉说,“你别问我……我可能就玩一辈子,然后一个人死在养老院里。”

蒋依云目睹过方颂愉被很多漂亮或者平凡的男男女女献殷勤,但方颂愉从来没跟谁走得特别近过,周旋在其间,做游戏人间的蝴蝶。

说他是吊着很多人也没错,又说他是人太好不忍拒绝别人,给每个人台阶下也没错,反正,方颂愉从不跟任何人确立关系,谨慎到一定程度,反而让人觉得他奇怪。

那个蒋依云看了很久的帅哥忽然端着酒往这边来了,途径他们卡座,方颂愉理了理裙子,由跪坐的姿势改为端坐,把假发一撩。方颂愉是无意间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装,帅哥却因此停了下来,夸了方颂愉一句:“女装挺像的啊。”

方颂愉一张嘴就会暴露,索性也没否认:“好眼力。”

帅哥把自己手上的酒递给他:“不喝杯酒吗?”

“不喝陌生人给的东西。”方颂愉勾勾嘴角,抬眼看他,一脸不驯,“女孩子在外可是要谨慎一点的。”

帅哥说:“那加个微信呢?”

“美女的微信你别猜。”方颂愉笑,“你把你手里的酒喝了吧。”

约等于是一种测试,如果他的酒里真的有什么迷药,那么他不会喝,方颂愉也不会跟往酒里下迷药专门骗人的人加微信好友。

帅哥看他的眼神突然玩味了起来,拿玻璃杯抵住自己的嘴,一口闷掉了,有残余的酒液从嘴角渗出来,被他用手背全部抹掉。

“这样可以了吗?”帅哥问。

谁知方颂愉站起身来,拉着蒋依云的手想离开卡座,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推了一把,低声道了句:“借过。”

干脆利落地说走就走,而且他确实也没许下要给微信的承诺。

蒋依云不明所以,但是方颂愉总归是有他的道理,她一路小心翼翼地看着方颂愉的神色,一旦背过那个人,方颂愉的表情就变得很冷淡,甚至有些嫌恶。

“你认识这个人吗?”蒋依云问。

方颂愉嗤笑一声:“不想认识……我送你回学校吧,时间不早了,马上你们学校要宵禁了。”

这是方颂愉不想说的意思,于是她便不好再问了。方颂愉并不是个太好懂的人,除了方颂愉对她很好以外,别的她也不知道什么。

她甚至说不太清为什么方颂愉突然就对她很友善。蒋依云上高二的时候,方颂愉才转来的南辰二中,她俩坐前后桌,后来渐渐就熟悉了,慢慢地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可即便如此,方颂愉高中毕业后也没再跟同桌什么的联系,只有她成了方颂愉唯一的一直联系的朋友。

蒋依云觉得自己很笨,但笨也可能是自己唯一的特长。因为笨,所以没有坏心眼,会用笨拙的方式对方颂愉好,这可能就是方颂愉愿意跟她做朋友的原因。

那天方颂愉确实没骗钟斯衍,虽然他是故意不和钟斯衍一起吃饭,不过电影票他确实是买了两张,本打算和蒋依云一起看,结果蒋依云学校里突然有个活动,让积极入党分子务必参加,这电影票就算白瞎了。

方颂愉心疼钱,主要是不想浪费,既然钟斯衍说要约他看电影,那正好用了算了。

至少,钟斯衍在他眼里是个对他有一点意思的,目前看来人还不坏的人。

主要是人不坏。

电影是蒋依云喜欢的一个ip孵化的动漫电影,蒋依云想看故事,他想看美术,一拍即合。

现在约一个理工直男钟斯衍看这种电影,也不知道对方感不感冒。方颂愉有点忐忑,后来想想,这位可能只是想跟他相处,倒也未必在意电影内容。

等方颂愉到达他们约定好的地点的时候,钟斯衍已经抱着爆米花和可乐在等他了。

远远望过去,穿着白衬衫的钟斯衍鹤立鸡群。他本来就高,五官又俊朗,白衬衫规矩地扎在笔直的暖灰色长裤里,富有垂坠感的裤子松松垮垮遮住白球鞋的半个脚面,很难不让人想起校园电影里的高中生男主角,少年感扑面而来。

方颂愉下定决心,以后不和蒋依云一起看的的电影都要和好看的人一起看,主要是电影不好看还可以看好看的人的侧脸,免得自己太无聊。

他走到钟斯衍背后去,拍了拍对方左肩膀,人却站在右侧。玩这种小把戏,钟斯衍果然没察觉,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由地勾起了嘴角:“故意的吗?小愉好过分。”

方颂愉朝他眨眨眼睛:“我让你等了很久吗?”

他是卡着点到的,算不得迟到,如果钟斯衍等他很久,那也是钟斯衍一腔情愿,怪不得他。

钟斯衍没等很久,只是嘴上要这么说:“有点,但也还好。”

他在暗示方颂愉自己的用心,不过方颂愉油盐不进,装鹌鹑没听到,去取票口取了票,就抓住钟斯衍的手腕说:“走啦,进去看电影,时间要到了,马上开场。”

两个人一路小跑进走道最末尾的8号厅,爆米花零零落落掉在地上几颗,不过谁也没注意,钟斯衍趁机问:“你本来打算和谁一起看啊?”

“好朋友。”方颂愉说,“一个很好的朋友,认识了很久了,她嚷嚷着要看,聒噪得要死,于是不得不陪她看。”

钟斯衍存了打探敌情的心思,递话给方颂愉,希望方颂愉多说点:“你们感情很好啊。”

“是很好,她虽然笨了点蠢了点,但是是个很好的人。”方颂愉终于找到位置,坐下来,并且把钟斯衍安置在他身边,继续说道,“感情是双向的,她对我好我才会对她好。”

钟斯衍“哦”了一声,意有所指地说:“那其他人呢……其他人对你好,你也会……”

方颂愉就在此时突然侧过脸去看他,一双眼尾上挑的桃花眼眨了眨,电影院的灯突然拉掉,于是方颂愉眼里的光华流转只存在了一瞬,不过足以让钟斯衍心悸。

但方颂愉避而不答他的问题,只是手指竖在嘴边,说:“嘘……电影开始了,认真看电影吧。”

作者有话说:

踩着点二更结束!

钟斯衍没去追问,他们的关系不够支撑他去索要一些问题的答案。

方颂愉一开始电影还看得很认真,后来深觉这电影除了美术一无是处,故事逻辑线崩坏,剧情又是处处可见下一节进展的无聊,就这么个片子,剪出了两小时,困得他头一歪,倒在钟斯衍肩头睡着了。

也不是真的睡着,他只是想起来在电影院外远远看见钟斯衍的背影的时候,钟斯衍的肩背倒是很宽阔,富于安全感……大概很适合枕着睡觉。

钟斯衍低着头玩手机,肩头忽的一沉,方颂愉突然倚着他肩头睡着了,手机界面微量的光倒映出方颂愉的疲惫。

不是大四了吗?不是保研了吗?方颂愉为什么一副这么累的样子。

熬过电影无聊的两个小时,放映厅的灯骤然被打开,钟斯衍明显感觉到方颂愉身体一颤,像是被吓到了,然后肩膀上的重量瞬间轻了。

方颂愉揉了揉眼睛对他说:“我睡了……很久吗……你肩膀痛不痛?”

钟斯衍摇摇头:“还好,没很久,你太累了吧。”

“最近接了点学校外的商稿赚钱。”方颂愉歉意地笑了笑,“这几天熬大夜赶稿了。”

钟斯衍表示理解,方颂愉旋即说道:“麻烦你在外面等一下我,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突然肩膀被撞了一下,身后传来一个很耳熟的声音,笑吟吟地对他说:“你不穿女装也挺好看的。”

方颂愉眯着眼睛抹了把脸,水珠在发尖上晃荡。他没回头,只是缓缓站直了身子,正视镜子里的另一个人。

他说:“周楚然,你要干什么?”

镜子里正是那天蒋依云在gayclub里一直盯着看的帅哥的脸。

“要你微信啊。”周楚然把胳膊搭在方颂愉肩上,似乎很熟络的样子,搂着他,“谁让你不给我微信。”

方颂愉反手用胳膊肘往后用力一拄,被周楚然躲开。周楚然便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说:“小鱼好凶,这么久没见了,要个微信就要打我啊?”

至此方颂愉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他比周楚然矮大半个头,只能仰视并且狠狠地盯着周楚然,针锋相对:“你贱不贱啊?”

气氛有些紧张,周楚然无奈地举起手来:“我不贱,好久没见你了,要个微信,你怎么还是这么凶巴巴的……”

说着说着,轻佻的笑意又爬上周楚然的嘴角:“也不是,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很乖……”他抬手摸上方颂愉的脸,捏了一把,“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第一次穿女装的时候,好青涩……”

方颂愉攥紧了拳头,仅仅是打开了周楚然的手,按捺住自己反手一巴掌的冲动。

“你想干什么?”方颂愉不屑地笑了一声,“微信啊……你也不问问自己配不配。”

他看见周楚然的眼神愈发变得迷恋和狂热了起来:“你这样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小鱼……”

周楚然又想上手捏方颂愉的脸,这次甚至想把自己的手指伸进方颂愉的嘴里,方颂愉刚抓住周楚然的手腕,有那么一瞬间想着这烂猪蹄子掰断了算了,结果钟斯衍却先他一步站在两人中间:“嗯?你们认识?”

“我从不认识傻逼。”方颂愉冷着脸,牵住钟斯衍的手,甚至故意似的,把自己的手指嵌进钟斯衍的指缝里,耀武扬威地举起来展示给周楚然看,“傻逼看到了吗?走了,再也不见。”

即便钟斯衍明白方颂愉刚刚是故意借着他来气那个陌生男人,然而方颂愉的手牵住他的手的那一刻,他还是有些微微晃神。

方颂愉带着他一路走楼梯离开了电影院,像是在躲避什么追捕一样脚步匆匆。电影院在六楼,跑到三楼的时候,方颂愉的脚步才逐渐慢下来,喘着气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的?”

怎么可能没什么想问的呢?方颂愉也知道自己这话约等于白说,但他希冀对方想问的少一点,他把和周楚然的关系作为利用钟斯衍的代价,钟斯衍讨要的少一些,他也可以少回答一点。

太难堪了。

但钟斯衍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对他说:“你想说吗?”

你想说吗?

主动权又回到了方颂愉自己的手上。

方颂愉怔了怔,听见钟斯衍说:“我从来不问别人不想说的故事,别人想把故事告诉给我听,我对这个故事才会感到有兴趣。”

“我感兴趣的从来不是故事本身,是对方想不想主动告诉给我听。”

方颂愉最后还是没把故事坦诚,只是含糊着告诉对方周楚然是个变态,他和周楚然有点过节。但他想,洗手池前发生的那些桥段,钟斯衍应该都看见了,也不难猜出是桃色过节,所以就不做过多赘述了,让钟斯衍自己去猜。

不过钟斯衍是个好人,方颂愉可以肯定这一点。如果有别的机会,他倒是很愿意跟钟斯衍说些关于自己的别的故事。

把钟斯衍送回学校后,方颂愉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来他该给渣男打电话了。他一直维持着隔两三天才给渣男打一通电话的频率,目的在于在培养对方的习惯的同时又不会因为频率太高而引起对方的反感。

电话是调情的手段,不应该让打电话变成晨昏定省。

上次打的电话停留在“我好像对你有点什么”的阶段,他把电话拨过去,并不打算立即就谈这个话题,而是兜着圈子问:“哥哥在干什么?”

渣男在这种时候并不比他少点心眼,很自然地答道:“好久没听见你的声音了,在等你的电话。”

“等久了吗?”方颂愉问,“我今天有点事,现在才空下来。”

渣男很自然地接下去问:“什么事啊?”

前几次他都说自己和别的男人有约,来调动渣男的雄竞情绪,暗示对方如果不好好把握自己,就会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然而这招数并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次数多了,反而会让渣男觉得他是一个谁都能泡的人,并不利于在渣男心中提高地位哄抬身价。

所以他说:“今天一个人看电影了……旁边都是一对对的,我一个人,好尴尬哦。”

这是另一种暗示了,因为缺失他人的陪伴,所以孤独,所以需要渣男的陪伴,同时也确证了渣男在他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

渣男顿了顿:“哦。”一改往日态度,突然就很不解风情,“一个人看电影没什么不好啊。”

方颂愉:“……”

有病吧。怎么不接话茬?

他再次曲意逢迎:“也是,也没人规定看电影要有人陪嘛,不过有人陪当然更好啦,快乐的事可以一起分享,眼泪也可以一起承担。”

“是哦。”渣男说,“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约不到人看电影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渣男的语气里品出了一丝丝老坛陈醋的味道。

不过渣男说得也很对,之前立了那么久有很多人追的人设,这会儿说他没人陪着看电影,好像是有点奇怪。

方颂愉改口:“人家本来打算和朋友一起看的,没想到到了电影院被鸽了,可委屈了。”

“是吗?”渣男不咸不淡地说,“哎呀,好可怜啊,可我也好可怜啊,原来宝贝只有在被人放鸽子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呢。”

方颂愉:“???”

渣男吃醋了?什么意思,渣男上钩了吗?

方颂愉说不好对方是不是在演戏,反正让他没来由地觉得不对劲。但是渣男要是故意为之——说自己吃醋,骗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上套,误以为对方也情根深种——这种做法也不是说不通。

即便说得通,但他还是本能地发掘出一些无从表述甚至无从解释的困惑来,像是兔子预感到猎鹰的奔袭。方颂愉不知道该回答渣男什么,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也被放过鸽子吗?”

渣男说:“被放鸽子的故事没什么好说的,但我放生过鸽子……七八岁的时候,从外公养的鸽子棚里抓了一只好看的鸽子,本来想着拔掉鸽子的羽毛,看鸽子没有了羽毛还能不能继续送信,刚拔了一根,觉得那么多羽毛拔起来太累了,想起来外公杀鸡都是用开水褪的,就去烧了一壶开水,水还没开的时候,冥冥之中想起来老师说人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最后把鸽子放走了。”

“遇到我可能也是这只鸽子倒霉吧。”

渣男轻轻笑了笑,方颂愉只觉得毛骨悚然。

纵然评价一个人不能以偏概全或者管中窥豹,但是七八岁的时候……七八岁的小孩子会这么残忍吗?

他想把电话挂掉,可是渣男就好像在监视他一样,完美把控了他的内心动态,继续问道:“这个故事吓到你了吗?如果吓到你真是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起来小时候有这么个故事。我不是个坏人的,有机会还可以带你去南辰的人民广场喂鸽子。”

南辰?

方颂愉一直以为蒋依云的前任是桐城人,因为桐城师范的本地学生比较多,但没想到蒋依云的前任是南辰人。

“你是南辰人吗?”方颂愉试探性地问。

渣男说:“算是半个吧,我母亲是南辰人,但是我并没有在南辰长大。”

“哦,这样哦。”方颂愉说。

他还沉浸在刚刚那个略有些耸人听闻的故事里,一时间忘记了要继续演一个娇弱地惹人怜惜的女孩子。过了一会,听见渣男询问他:“那小鱼呢,小鱼是哪里人?”

比起渣男,方颂愉才是那个土生土长的南辰人,人生的前十八年都在南辰长大,上了大学后四五年再也没回过南辰,一直一个人住在桐城,虽然作为一个南方人,方颂愉一直不习惯桐城的气候,但确实做到了从来没有回去过。

方颂愉到了嘴边的“南辰”二字突然被他咽了进去,他违心地给自己设计了一个假身份:“我是桐城人。”

保护隐私人人有责,万一到时候揭露自己身份的时候,渣男恼羞成怒,要报复他,还真的根据他透露过的信息找到他本人了,那可就出大问题了。

“你说话可不像桐城人。”渣男提出质疑,“小鱼,你前后鼻音不分。”

自觉自己普通话很标准的方颂愉露了馅,他真的从来不觉得自己前后鼻音不分,再者,前后鼻音不分又不是nl不分,哪里有那么明显?又不碍着交流。

方颂愉的谎话张口就来:“我高考移民不行吗?”

那头顿了顿,然后明显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行行行,那小鱼在桐大上学咯?”

不能暴露真实信息,所以桐城大学这个选项是一定会被排除的,桐城师范也不行,渣男稍微打听打听他就会露馅。方颂愉又张口就来:“桐城经贸!”

桐城经贸也不在这片大学区,在城南,远得很,就不好调查他身份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方颂愉不明所以,不打算让对方更进一步地打听自己的信息,转而把火烧到对方身上去。他问:“哥哥在哪里上学啊?”

“我也在桐城。”渣男说,“或许有机会,可以和小鱼见一面呢。”

最后一句话末尾,显然是带了些笑意的,听上去仿佛真的很期待和他相见。

方颂愉一开始在心头掠过的短暂不适感退去,他想,他应该姑且当作对方也不想漏过他这条鱼,所以打算好好培养一下,扔进鱼塘里,所以才开始有一些主动示好的举动。

不过见面?做梦吧你。

蒋依云在前线给方颂愉汇报刘成钟实时动态:“渣男要考研二战,回东北了。”

方颂愉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回东北干啥啊?”

蒋依云理所当然:“回家备考啊!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保研。”

这下轮到方颂愉一脸困惑了:“渣男是东北的?”

“对啊,我的审美不就是这种高高壮壮的男孩子吗?”蒋依云觉得方颂愉简直是大惊小怪,“他爸妈都是东北人,说话还一股大碴子味儿……我没有地域黑东北人的意思,反正就是说他们口音特色很突出……算了你自己理解吧。”

等等……等等!

“钟”跟他说的是,他妈是南辰人。“钟”连这个都要骗他吗?方颂愉无语至极,心想渣男真的是嘴里一句真话都没有,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方颂愉说,“他说他妈妈是南辰的!我还信了!”

蒋依云扑哧一声笑出来:“你看人家对自己的隐私保护得多么谨慎……我说,他都回东北了,要不我们这个事,就不折腾了吧,人在东北,应该不会祸害周围的女孩子了。”

方颂愉明白蒋依云的意思,可是已经箭在弦上了,拉着弓的人总不能立即就松手,否则箭还是会射出去,泄劲的过程也得慢慢来。

“你确定?”方颂愉向蒋依云确认,“你确认你不想这么搞了是吧?不要回头又气不过然后过来哼哼唧唧地求我帮你。”

“又不是求你帮我做海报。”蒋依云说,“我看开了啦,我就当,我被狗咬了一口,犯不着害你帮我趟混水。之前是太生气了,后来想想我自己的事还是不要牵连别人的好。”

方颂愉看了她好一会儿,确定她没在说违心话,仿佛是真心这么想,才松了口:“行吧。”

恰逢“钟”给他发消息,他把青鸟app里的界面调出来,展示给蒋依云看:“我先把这里的好友给删除了,然后回头再在qq上慢慢冷淡他……”

蒋依云倾身过去,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打断方颂愉的话,说:“不是这个人,你别误删了啊。”

方颂愉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打开了另一个人的个人资料,把手机转过来,疑惑地问:“就是这个人啊?你给我的uid啊?”

“不不,”蒋依云调出朋友发给她的截图,“是这个啊,头像是他自己抱着猫。”

连资料卡的名字都不一样,那个资料卡的名字叫“addiction”。

让蒋依云没想到的是,方颂愉当场爆了粗口:“我靠,你个猪头,你uid给错了!”

真渣男的uid是3114209,“钟”的uid是3314209。

方颂愉意识到自己骗错人了,差点两眼一黑:“蒋依云,你给我的uid是错的!!!”

作者有话说:

这文不是特别长的,我的很短,你忍一下(bushi

日常求求海星评论,丫头,海星,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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