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上一阵刺痛,身体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柳子妍紧紧地咬着牙关,她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如今,再也没有人能够像小时候那样救她,她能够依靠的,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别人。
母亲还在,等着她
手狠狠被甩在地上,柳慧在旁边看的哈哈大笑,抬脚过来往她的肚子上踢了一脚,钻心的疼痛传来,她只感觉自己背脊都在发抖,全身的五脏六腑都疼的纠在了一起。
柳慧看到地上人狼狈的模样,心里一阵得意,“大哥,要不,把她关到地下室去?”
柳林犹豫了一下,又看着地上人的样子,猥琐的嘿嘿一笑,“妹妹,等爸回来了你可别说是我做的!”
柳林摸着下巴,心里满满的是如意算盘,他这个大美女“妹妹”啊,他可是看上好久了呢,性子烈,活脱脱的冰山美人,要是今晚能看到这样的没人在身下呻吟,辗转承欢,这一辈子还有什么遗憾?
想到这里,柳林越发来了兴致。
柳子妍心里一冷,地下室
小时候的记忆和从未经历过的恐惧袭上心头,无助的呐喊和冰冷的地板,男人放肆的笑容
“地下室地下室我不要去,我就跪在这里!”
柳子妍惊恐地往后退,她什么都不怕,什么苦都可以吃,从小到大受过的欺负早已经不计其数,身上的淤青和伤口早已经数不清,没关系的,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关系,这么多她也挺过来了,可是,她怎么能忍受被柳林那个禽兽糟蹋?那个禽兽对她虎视眈眈了那么久,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
“不要去?”柳林呵呵冷笑,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动,搓了搓手掌,“那可就由不得你了,我的好妹妹”说着,弯下腰大手一把把地上的人抓在怀里,大笑着往地下室跑去。
“你这个禽兽,你放开我!”
凄厉的哭喊声响起在天空,灰暗的天空下,一排排巡逻的士兵走来走去,却这声音置若罔闻,没有谁有这个胆子。
柳子妍心里绝望,泪水终于从眼角滑了下来,柳林肥胖的大手正在往她的衣服里面探去,带着猥琐的笑声,让人一阵反胃,“嘿嘿,我的好妹妹,,没想到你这看起来瘦瘦的,这身材还挺有料的嘛”
柳林大笑,脸上油光满面,怀里抱着肖想许久的人,这身体早就有了反应,柳子妍大哭着挣扎,一步一步往后退,“撕拉”一声,薄薄的布料被撕开,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柳林看的眼睛都直了,一双绿豆大的眼睛不停的往身下的人瞟。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柳子妍早已经害怕的泪流满脸,过去二十多年的生命中第二次经历这种可怕的感觉,当年,还有人救她,在她困顿绝望的时候,那个人如天神般将近到她的身边,给她灰暗的人生从此点上了光亮
“求我?求我也没有用!”柳林嘿嘿大笑,身下越发地紧“今天,我就是要狠狠地上了你这个娘们,以前的仇我可没有忘记!”
想起小时候那次差点因为她被打残,柳林心下柳一阵恼怒,刚刚还想要怜香惜玉的心思一下就烟消云散,伸出大手一探,把地上的人抓起来扔到地下室的桌子上,一把脱下她的裤子,雪白修长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
“不要!”
柳子妍大叫着剧烈挣扎,可是身上人的重量紧紧地在身上,让她一点也动弹不得,“柳林,我今天要是有个什么事,父亲会杀了你!”
男子哈哈大笑,肥大的手掌往女子的身下摸去,一片光滑细腻的触感,突然,怀里的人身体一动,似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啪”地一声清脆的声音,脸上一阵麻,柳林摸了摸脸,一把把身下的人撞到墙壁上。
“你这个贱娘们,还敢打我?老子今天非得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一把把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抓起来,往墙上撞,狠狠地抓着手里人已经带了血丝的头发。
“父亲会怪我,我看父亲高兴还来不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么多年了连一个成煜深都拿不下,反而还害得我差点载在那个男人的手里,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吗?”
柳子妍只感觉头晕眼花,耳朵嗡嗡作响,额头上一片濡湿,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痛,耳朵里突然就听到了成煜深三个字,脑海里闪过那个男人冰冷的脸庞和和面对着另外一个人眉目间全是温情的样子,眼泪哗哗地就流了下来。
头顶一片黑暗,地上是冰冷的触感,地下室窗口风呼呼的从外面吹进来,吹起地上残破的塑料袋,当年,也是这样的,她临近濒死的边缘,他就这样救她出地狱。
可是现在再也不会了,成煜深这个名字,钟此一生,也不会再和她有半分关系,那个方面把她从十八层地狱救出来的人,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突然就松了一口气,柳子妍,你处心积虑运筹帷幄这么多年,拼了命想要活下去,却最终,只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眼泪水哗哗地滴在地上,慢慢的汇聚,头顶的人还在她身上四处乱摸,可是她早已经没有了感觉,如果今天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在乎吧?
可能都不会有人知道柳林这个禽兽,不知道会找什么借口。
好像活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只是母亲,对不起,子妍此生再也不能,也再也不会,为你而活了,终于最后一秒,她是属于自己的。
她呵呵笑出声来,她辛苦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可以不用再忍受这世界上的痛苦了。
突而想到这个世界曾经带给她的感动和温情,泪水逐渐模糊了双眼,伸手一摸,手上还带着温凉的手链还在那里。
突然想到了十八岁生日那年,那个人傻傻的大半夜爬上她家的窗户,趴在她的窗户边,身上带了一阵凉风和雪花,就嘿嘿的朝她傻笑。
“子妍,生日快乐。”
“你的手总是冰凉,我特意从我爷爷那里要来了这个宝贝,你可要好好的戴着,时时刻刻不离手。”
已经初长成的少年下巴上还带着淡淡的胡渣,嘴角还有淤青。
后来她去空军处领材料,听旁边的人说,“嘿,听到陈少将呱呱惨叫的声音没,听说是偷了家里祖传的宝贝去卖了呢!”
“阿翼,你在哪里。”
她缓缓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颓然滑落。
这世界对她,总算还是有几分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