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过,默契的走到一边,没有说话,泣不成声。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未来还有这么长,你怎么能离开,后生好长,你好难忘。
“妈,表哥这样抱着表嫂不放,已经有多久了”绕是一向迟钝而吊儿郎当的拓文,也被感动得出了一泡泪水,成娟哭的最为厉害,她突然不知道,江眠对成家,对成煜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
她原本想,江成两家门当户对,煜深又恰好对江眠感兴趣,江眠本人也不错,从以前看来,两个人是再适合不过了,可是现在,她对曾经的想法起了怀疑,一个人,有了弱点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处处受到牵制
“从昨天手术完了之后到现在,就一直是这样,有时候断断续续地说话,有时候会摸摸他的脸颊,有时候则是安静的,反正旁人的话他这个时候都听不见,满心里现在,只有眠眠。”
成娟缓缓地坐在了走廊的凳子旁边,双手捂着嘴巴,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每个人都是心力交瘁,因为各种事情奔走,她不知道突然发生这么多事情,到底事预示了什么。
苏和原本是站在旁边,他犹豫着走到了门边,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两个人,里面的两个人是如此的刺眼。
苏和缓缓地闭上眼睛,他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加清晰完整地意识到,有些东西,真的彻底从他的生命中彻底地失去,他突然开始明白,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分先来后到的。
多少年后,他也许会变得白发苍苍,也许会忘了他们两个的模样,他们两个的名字,甚至想不起当初心痛的感觉,可是这一幕,他是永远也忘不掉的。
成煜深,如果是输给你的话,我心服口服。
几个人又到病房里面看了江母,“送来的时候也很危急了,好在这边都是专业的,总算是抢救过来了,今天晚上就能醒,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了,只需要好好的调养就行了。”
成娟站在病床边,病床上的人正在打着点滴,脸色比以前红润了不少。
柳眉和徐思早已经是脚步虚浮,眠眠不是说父母两个人只是生病了吗,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严重?
一行人被安排到医院的房间里面休息,柳眉停下了脚步,看着张拓文和苏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叔叔和江阿姨半个月前在a大参加晚会的时候被人下了毒,一号神经毒素,两个人从生死边缘上抢救回来,前天,嫂子第一天走出医院,和你们出去聊天,回来的途中两次遭到人蓄意谋杀,表嫂出车祸的时候,医院方面出现意外,有人潜入江叔叔、江阿姨的病房往点滴里面注入其他的药物,江叔叔感觉到不对劲即使拔掉了点滴,江阿姨昏迷不醒情况比较严重。我所知道的情况就是这些,至于其中的缘由,不方便向你们透露。”
张拓文揉了揉头发,从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这些事情,他用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只是其中的凶险,又怎么是能说清楚的呢。
三天后,江眠情况稳定。
陈翼缓缓的推开门走进病房,成煜深正躺在床边,闭目养神,手握着江眠的左手,自从那天开始,他再也没有离开过江眠的身边,他是最后一个赶到的,从所有人嘴里听到了完整的事情版本,可是无论别人怎么样描述,都没有亲眼见到来到的震撼来的深。
他已经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形容心里所受到的触动。
“煜深”陈翼轻轻的叫了一声,“暗已经跪在外面三天三夜了,他”
“让他滚回基地,我成煜深此生,不再认识此人。”
成煜深缓缓的睁开眼睛,眼里散发出浓烈的杀意。
他不一样了
陈翼能清晰地感受到这种变化,这个男人,变得比以前更加冷漠,更加可怕
夜。
安静的医院病房,成煜深坐在书桌后面,黑色的身影在夜里并不清晰,全身却却散发出强烈的戾气。
门被轻轻地打开,一个黑色的影子很快进来,来人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
“上将,暗过来请罪!请上将责罚!”来人匍匐在地上。
“请罪?”成煜深缓缓地抬头,看着地上的人,“暗,趁我还没有忘记以前你的功劳,离开这里,天大地大,我不会再追杀你,从此,你恢复自由身了,你和我成煜深,不再有任何的关系。”
“上将,不要!”来人突然惊恐地抬头,“上将,这次是暗的疏忽,请上将责罚,暗愿意将功补过,从此守在夫人的身边。”
“将功补过?”成煜深缓缓的起身,黑色的眼睛里面散发出浓烈的杀意,他缓缓地蹲下来,突然,手风一转,跪在地上的人只感觉一阵风声从耳边响起,接着,下一秒,脑门上被抵上一把黑色的枪口。
“将功补过!暗,你可知道,这次你犯的错误,是我此生不可触碰的禁忌,我的命令是什么,非死不得离开夫人一步!暗,你可知道,要是眠眠这次真的出了什么事,一一百条命也不够来赔!”
成煜深暴怒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面响起,这是这么多天来,这个男人第一次这么情绪外漏的时候。
空气中传来枪扳动的声音,暗早前早已经回到基地接受了惩罚,全身上下全是枪口,最后一丝意识强撑着他到美国,到这里,接受最后的惩罚。
让他离开,无疑让他丢掉信仰。
这不如,让他丢掉性命。
从看到夫人全身血淋淋地被上将抱在怀里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此生,他失去了上将的信任。
“煜深,不要,煜深!”突然,原本一直守在门口的陈翼跑了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况早已经是大惊失色,他发了疯一般跑过来,抓住成煜深手。
“成煜深,你疯了吗!你忘了暗曾经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经历过多少吗?你忘了暗对于我们来说的意义吗?这次他是大错特错,可是嫂子现在也没有什么大事,他罪不至死啊!”
陈翼大吼,这么多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大叫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话,准备挽留濒临死亡边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