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却突然笑了起来,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听柳小姐的这个语气,倒像是做惯了拉皮条的人,只是””苏和缓缓地朝她靠近,柳眉警惕的一步一步后退,退了几步便到了落地窗尽头。
“只是什么?你靠的这么近干嘛?”柳眉浑身保护自己的刺都竖起来。
“只是”苏和的声音带着蛊惑,“那天晚上,痛的死去活来的人难道不是你?苏小姐真是好本事,不知道可否告诉苏某,你和别人人,是怎么一夜情的呢?”
“你”柳眉的脸在一瞬间变得爆红,“滚蛋,流氓!”
柳眉伸出脚,一脚狠狠地踩在苏和的脚上,重重推开眼前的人,大步地跑了出去。
正巧从房间里面出来的陈翼看到的便是被疼的哇哇叫的苏和还有满脸通红,气势汹汹的柳眉。
这倒是奇怪,陈翼走了过去,“我说兄弟,被一个女人打了?”
这两个人倒是奇怪的很,不是明明不认识吗?这么多天连话也没有说一句,什么时候竟然熟悉到了可以大打出手的地步?而且这苏和有点像张拓文和成煜的结合体,有时候面瘫得吓人,有时候又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唯独没有这个样子。且这几天因为眠眠的事她也算的上是愁眉不展,这算是第一次这么情绪失控了。
“不关你的事,你还是想想什么时候能把那个女飞贼的差交了吧?”
张拓文:“”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苏和转身进了病房,里面江父已经恢复了正常,正在和江眠说话,成煜深在江眠床不远的地方摆了一张书桌,正坐在旁边看文件,徐思忙的团团转,一会儿又是给江眠削苹果,一会儿又是给她捶背,江眠脸上笑的狡黠,一本正经地指挥徐思做这做那。
看到他,江眠的眼睛亮了起来,“哥,你来了啊!”
“嗯。”苏和已经习惯并且已经开始慢慢地享受这个称呼,他走到病床边,摸了摸江眠的头,“你这丫头,真是福大命大,下次还敢不敢出去乱跑了?”
江眠吐了吐舌头,“我才没有乱跑。”
江父看了苏和一眼,无意识地问道,“你来这里,你父亲和你哥哥知道不知道?”
苏和哪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江叔叔放心,他们不知道,我派人用我的身份信息去了澳大利亚。”
江父这才放心的的低头,原本他是不喜欢江眠和苏和来往的,虽然两家人小时候关系好,可是时移世易,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苏家那一对父子野心太大,不把军队搅得翻云覆雨不会善罢甘休,好在这苏和似乎对江眠是真的关心的,且成煜深也没有说什么,这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众人问候了过后便被成煜赶出去了,连江父也没有“幸免于难”,被成煜深以需要休息的理由“赶走”了,门一关,江眠的脸就皱成了一团,额头上满是冷汗。
“眠眠,你怎么了?怎么了?”
成煜大惊失色,走过来扶住江眠的肩膀,江眠顺势靠近成煜的怀里,脸色苍白,“我疼成煜深,我疼”
她紧紧地抓着成煜深的衣服,疼的龇牙咧嘴。
成煜深检查着她的身体,“哪里痛,眠眠,告诉我,哪里痛,怎么刚刚不说!”
他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江眠扯了扯嘴角,“刚刚爸爸在这里,我不想让他担心”
“笨蛋!”成煜深出声训斥,“我去给你叫医生,看看那些人是怎么给你看的!”
一群由各国“人种”组成的医生队伍很快被悄悄的叫了过来,主治医生是个美国人,看着成煜深的样子被吓得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把这个娇贵的女娃子给弄伤了。
“没有事没有事,疼是正常的,贵夫人的伤口正在长,可能会伴随着一点痛和痒,而手和脚呢,疼也是正常的。”美国人诊断了一翻,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什么事啊
成煜深皱眉,怀疑地看着他,“你确定没事?疼的话会疼多久?”
许久没有被这样质疑的眼光看着,老医生有点不高兴,不过不高兴也只敢在心里,脸上带着笑容,“这要看夫人的康复情况,一般来说,在康复之前都是会有这种现象的,这是正常的情况,先生不用担心,之后这会很啊常见的,只是痛的程度不痛。”
言下之意便是在说,老大老大,只要您想要你夫人的病好就要忍受这种痛啊,何况别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您老不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大惊小怪的,出动我们整个医疗队伍,我们也是很忙的,惊不起你这吓
成煜深听到这是“常态”之后,眉头皱的更深了,“你们就没有什么药吗?能够让她不疼的药?”
众医生:“”
江眠见他越问越不对劲,只得忍下疼痛拉了拉成煜深的手,把那些医生叫出去了,江眠看他皱着眉头像个小老头的模样十分好笑,这个人,怎么现在这么幼稚?
“我说你,能不能别为难人家,他们要是又药能不给我用吗?何况你没看那医生们被你吓得战战兢兢的,额头上都在流汗呢?”
“是他们胆子太小了。”成煜深在江眠的床边坐了下来,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发顶上,“我给你揉揉好不好?揉揉就不痛了。”语气像哄小孩子一样,江眠忍俊不禁,轻轻的“恩”了一声。
成煜深把江眠放到床上,仔细的给她盖好被子,接着自己在旁边和衣躺下,江眠拉住了他的手,掀开被子的一边,“你也进来吧。”
“乖,我怕会碰到你的伤口,你乖乖的睡觉,我给你看看手。”
江眠摇了摇头,“我不要,我要你抱着我睡觉,睡觉了伤口就不痛了。”
成煜深看着她脸上的汗水,这丫头分明是在忍着疼
“好。”哪里还忍心拒绝,成煜深小心翼翼地躺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把江眠抱锦自己的怀里,手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好了,宝贝,快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