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泽昆仑的大神山内,风水宝地称为长渊。
早在几个月前,妖族的圣女佩岘、一丈山的弟子富沅,以及蓝家的少主蓝天野都来到了长渊。
圣女将富沅和蓝天野安排成自己的侍从,顺理成章的带入了妖族圣地,长渊。
长渊里的一切如梦如幻。水流不似寻常从天地而来、不似往常云集成雨,也不似往常水从泉出。
山野之中翠绿炫彩,山野中的草木也不似寻常,说不出的七彩弥撒。
山野中的唤美不必诉说,现在说说繁华的长渊妖怪之城。
圣女白日里学习妖族的知识本领,晚上天一黑就跟着富沅和蓝天野遛了出去。
在安静庄严的长渊神殿的后面,是一片繁华景象。三四只狐狸将手中的笛子吹出幻影。
巨兽如烟一般的在星空之中斗法。一只上古巨兽咧嘴呲牙,血盆大口似乎能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另一只灵长的巨兽则显的十分灵活,一跃而上,顺利的跳到了巨兽的后背。双手紧紧抓着上古巨兽脖周的兽髭。
上古巨兽左右摇晃身体,欲要把背后的小兽晃下踩死。
正在二兽要分出胜负的关键时刻,突然烟升云起将两只巨兽遮挡在俱空之中。
画面都像是被暂停的视频一样,浓云之后,二兽暂停了动作。
咚——
咚咚——
咚咚咚——
几只小浣熊们敲着小鼓走入了看戏的人群中。
:“押大押小。”
“押大押小。”
一些幻化成人和一些还未完全幻化成人形的妖族,或头或足还留有兽样。
一个留有獠牙的野猪说到:“押,押大!!”
另一只灵长的三耳山猴还未能完全幻化人形却已经穿上了人族的衣袍。
“我,我押小的。”
野猪看着三耳山猴。
“呵,小娃娃。你还是回去喝奶吧,我不适合你这个小猴在这玩。”
三耳山猴敌意的呲呲牙,看着比自己高大出数倍的野猪也只好走到了一边去。
接着小浣熊敲着小鼓来到了看热闹的富沅身边。
“压大压小!”
富沅并没有妖族之间交换的妖币,无奈的摊摊手。
“我是来看热闹的。”
“没钱!”
小浣熊穿着围裙,带着白色的桶帽。活脱是从卫生站出来的模样。手里拿着锣鼓咚咚的直敲。
“你没钱来看戏?!”潜台词就好像在说,没钱的别看戏,快走开。
小浣熊呲牙看着富沅,感觉十分的不可思议。
圣女看着富沅一脸囧相,自己心里生的搞笑。
“来,你拿着。”
圣女佩岘将手中的金币交到了富沅的手里。
“现在,你有钱了,押谁?”
“我不押注,我就是来看热闹的。”富沅将手中的金币又还到了佩岘的手里。
圣女心中小声说道:“真是无趣,你果然就是小道士。”
声音虽小,足以让富沅听到。富沅笑了笑,有礼貌,有无奈。
一丈山上有规矩,勿添贪念,勿动凡心。勿生事端,勿入尘缘。
而着赌博便是第一大忌,勿添贪念。
蓝天野看着二只巨兽打架正在兴头。
“来,把金币给我,我要押大。你们不押,给我押!”
圣女笑了起来,声音像似响铃。
“还是蓝天野比你好玩。”
蓝天野将金币交给了小浣熊。
浣熊小妖们收足了钱,又开始上演幻化的二兽争斗。
富沅看着二兽争斗,用胳膊碰了碰正看着入迷的蓝天野。
“天野,你说,这幻化的二兽争斗,会不会解决早已定数。若是小浣熊们收上的金币押的大兽的多,会不会就让小兽而赢?
这样一来结局并不是二兽的实力比较,而是观众的钱包说了算。”
天野正看着入迷,顾不上许多。边看边说。
“不会,不会…吧。”
佩岘看着富沅,又生好笑。
“说你无趣,你一点也不冤枉。
我们妖族怎么会弄人族那一类的雕虫小技。这幻影是真兽气源的对抗。你看到的是庞然大物,其实这二位正在后面的迷雾中友好喝茶。”
:“他们二兽正在喝茶?那结局是否由他们说了算?商量的来?”
富沅依旧想说明白赌博的坏处,他一向不看好又贪念的心。
佩岘摊摊手:“迷雾后面喝茶的二位估计也不知道会是谁赢吧。”
“为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或输或赢?”
“自然,出来的真兽气源其实是他们体内的兽性,跟妖毒一般。所以说妖兽不分家。他们分离出一部分兽性去战斗,灵敏几何?力量多强他们都不知道。只是按比赛规定剥离出一部分的气源来比赛。”
佩岘边说边看到。
猴子偷桃,探身捞月。一下子将庞然大物翻到在地。
“好!”
佩岘连连叫好。
巨兽倒地嗷嗷直叫。
蓝天野看的目瞪口呆意犹未尽。
迷雾慢慢散去。又是一片星空璀璨。
蓝天野输了,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似乎是游魂未定。
“那么大的庞然大物,咋就能输。哎。”
佩岘笑了:“借力打力,正不正是你们人族来打妖族的方法吗?”
佩岘说着还笑,似乎一点也不痛很人族一般。
或许她还没真正看到人族的可怕,或许她也天真的以为,人族有朝一日会和妖族和品共处。
蓝天野笑了,“等我回去接管尧光山,一定让妖族和人族和品共处。让开化的妖族可以从尧光山的结界里出来。以后,只管额兽。”
佩岘笑着,拿自己的小拳头打在蓝天野壮如牛的胸膛上。
“不愧是蓝家少爷,好气魄。一定要说到做到,”
“一言为定,我蓝天野,说到做到,君子之言,驷马难追。”
富沅看着一旁打闹的蓝天野和佩岘二人,心中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在翻滚。
明明师父早有告诫。
勿动凡心,勿入红尘。
佩岘看出有一些奇怪的富沅,追跑在富沅身后歪头问道:“富沅,你在想什么呢?”
本就思绪不稳的富沅,看到佩岘的双眸盯着自己,歪头之下,秀发斜躺扫过富沅持剑的手臂。
一阵酥麻。
富沅何曾动过凡心、此时。
富沅何想踏入红尘、此刻。
富沅一愣,身子僵硬。一来是突然的心动让自己奇怪,二来他讨厌此时自己不能掌控的内心。
“你怎么了?”
佩岘的声音如银铃一般在耳畔环绕,比林间的清风动听,比山野的清泉还让人舒怡。
富沅怎会承认自己这颗凡心乱动?他下意识的将佩岘推开,并加快了脚步。
佩岘一头雾水的被推开,非但没有驻步,反而加快了追赶富沅的脚步。
富沅便冷冷的说道:“不要跟来。”
佩岘并不明白富沅此刻的异常是出于何种原因。佩岘则看向身后的蓝天野,坏笑了起来。
“富沅是个死骨头,又硬又难啃。还是天野哥好,走。我请你吃妖族最好的酒!春不醉。”
月影朦胧,星稀云薄。
佩岘喝了差不多有三四壶的春不醉。蓝天野则刚喝了不到一壶酒伏案睡了过去。
佩岘看着桌案倒睡的蓝天野,又看看自己身边七倒八歪的空酒壶。
“果然,妖族的酒,就是烈。”
佩岘一口一口的喝着酒,看着夜空的月影朦胧,自己的心也跟着忧郁了起来。
“你还记不起我吗?”佩岘下意识的摸着胸口被妖气所伤的胸口。
那时她儿时舍命去寻富沅而留下的痕迹。那时,富沅绑架了她,却又救了她。
正在佩岘思绪正浓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怎么,还不回去?”
“富沅?”佩岘看着富沅过来寻她,身子踉跄的起来。
“少饮酒。”说罢便搀扶起蓝天野要离开。
佩岘不知哪来的勇气怒喊到:“你还是记不起我吗!”
“我。”
富沅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