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就是有什么事情要求她。
常甫恒却心知肚明。
白安安昨日在皇上面前说自己已经查到了一个位高权重的人……
常甫恒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他在心中盘算了半晌,最终还是对着常棉儿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对着常棉儿“和颜悦色”的道,“你先回去吧,上门即是客人,叫丫鬟好生的准备一下,备上一些茶点。”
常棉儿原本想说些什么,不过看着常甫恒脸色不好,常棉儿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耍小性子,只得高高的撅起了嘴巴,扭头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大人。”看着常棉儿走远了,边上一直没说话的官家这才上前来,他先是谨慎的四处看了一下,小声的道,“这个白安安……这个时候竟然选择来拜访小姐,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常甫恒脸上也阴云密布的,中间还夹杂着一些恶毒。
醉朦胧不是普通的毒药,自古以来,关于下毒方式的传言便有千千万,不过知道真相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这也是为什么太医院的方元之翻了一个月的书却仍然没有找到破绽的原因。
可是……只是少有人知道,不是并没有人知道,赫连煜那个神秘莫测的师父,常甫恒动用了所有的人力,却都没有查出他的来历,赫连煜被抄家之后从京城出去,到他立下汗马功劳回来京城的这几年,好像就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常甫恒心中也越发的没有底了,白安安只要知道醉朦胧下毒的方法,再一回想,必然就能想到常棉儿身上。
这个白晚清,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莫非……她真的猜到了是我?”常甫恒咬咬牙,脸上的神情也是惊慌之中夹杂着愤怒,想他常甫恒纵横官场数十年,最后若是栽到了一个小丫头手中……
管家犹豫了片刻,这才上前一步道,“大人,若真的如此,那我看这白安安根本就是自找死路,不如咋们就……”
“不可。”管家的话都还没说话,便被常甫恒沉着脸打断了,他用已经燃起了熊熊怒火的眼睛看着管家,“白安安敢这样正大光明的来丞相府,必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我只要动了她一根手指,明日早朝参奏的言官说的必然全都是我对官家子女动手的事情。”
不仅如此,只要白安安从这里出去,哪怕是咳嗽一声,她那个难缠又古板的外祖父章远都必然要同自己纠缠到底。
常甫恒一想到章远那副老古板的样子便觉得头疼。
“白安安必须全发全须的从丞相府的大门里走出去。”常甫恒看着管家,冷声道,“茶水、点心一律都上最好的,我倒是要看看,她是真的已经知道了什么,如同她对皇上说的那样,只是来求证的,还是想要空手套白狼,想来诈我一番。”
管家点点头,这才退下了。
一炷香以后,白安安便来到了丞相府的门口。
轿子在丞相府的门口便停了下来,引来一阵侧目,白安安在春杏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下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