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走到炉子边坐下,伸出冰凉的手刚想放到火炉上烘烤呢,赫连煜忽然就走过来,一把将她的手拽了过去,皱着眉头道,“你眼下方才从下雪中进来,手还冰凉,猛然用火烤了会疼的。”
这个白安安知道,小时候她很贪玩,每次下雪都要去外面堆上一两个雪人,每次从外面进来,双手猛然回暖之后,总是会从骨头缝中传来密密麻麻的疼意。
赫连煜的双手温热粗糙,这样捏着白安安的手,一阵暖意便顺着那手心传过来,但是还不至于疼,白安安心中一阵暖融融的。
其实到了现在,白安安已经不是很排斥和赫连煜的肢体接触了,一些拉拉手的小动作,平日里赫连煜没事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将白安安的手握在手中摩擦着,但是眼下可能是因为三皇子还在旁边围观的原因,所以白安安觉得……有些羞涩。
她往回抽了一下自己的手,但是和赫连煜之间的力量悬殊不是一点两点,赫连煜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般,兀自拽着白安安的手,从旁边取出一只描金的小瓷瓶,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一些药膏涂抹在白安安的手上,白安安顿时便感觉手上有些冰冰凉凉。
赫连煜不断的搓着白安安的手,细细的涂抹着那些药膏,热量顺着赫连煜的手传过来,涂抹好了,白安安的手也暖和了。
三皇子,“……咋们还是来说着正事吧,那天你进宫去调查的结果怎么样了?哎,我说,你能不能选一个好一点的理由,这个理由真的……也就父皇会信,那天要不是我在,你必然穿帮。”
赫连煜:单身狗的愤怒。
“皇上信不就行了,其他人无所谓,我就是看见你在哪里才这样说的,反正你必然会帮我圆一下的不是?”白安安将自己的手从赫连煜手里抽出来,放到火上烘烤着,火炉带来的热量更直接,瞬间便传遍了白安安的四肢百骸,白安安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她端起新泡上来的茶,喝了一口之后,惬意的眯起眼睛。
通过三皇子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白安安就知道,看来赫连煜已经把三皇子不了解的事情都同他说过一遍了,那就省了自己再解释了。
“结果就如同先前我和赫连将军猜测的一样,这个纯妃……手腕上没有伤疤,耳骨上也没有痣。”白安安放下杯子,神情有些严肃,“她是冒充的,真正的纯妃已然不知所踪了,但是她究竟从哪里来,真正的纯妃眼下在何处,我们都不知道。”
“不可能。”三皇子今日从来到将军府之后,听到的事情便一件比一件更让人更加匪夷所思,他猛然站起来,嘴上说着不可能,不过心底却已经笃定了,白安安和赫连煜并不会无缘无故给他开这种玩笑。
宫中那个已经入了皇陵的纯妃,只怕真的是假的,难怪,先前三皇子就觉得,纯妃的死因有些太过于让人匪夷所思了。。
“这是真的。”赫连煜平静无波的道,“改日你去调查一番当初护送纯妃进宫的那些侍卫,必然有诈,纯妃从家中出来的时候,是她父母亲亲自送上马车的,但是进了皇宫之后竟然就变了一个人,问题必然是出在了进宫的路上。”
三皇子皱着眉头,“那……那些人送她进宫的目的是什么?”
白安安一摊手,“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