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南栀等人,心情低落了一瞬。
“不用告诉南栀他们了,除了洛彧他们,其他人都不应该知道我还活着。”洛锦书把半尺放低了一些,稳稳当当站上去之后半尺便飘了起来。
谢不臣点头,“我都知道。”
其实还有很多的话想说。
洛锦书自从穿越到现在一直都跟谢不臣在一起,即使最远也不过是谢不臣去镇子上读书。现在他们却要分开这么远,连归期都不确定。
说舍得是不可能的,洛锦书站在半尺上看了一会儿,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把不争气的眼泪憋了回去。
“我走啦!”她朝着谢不臣挥手,笑容明媚,“很快就会回来的!”
谢不臣被她的笑容感染,也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我在京城等你回家。”
“嗯呐!”
洛锦书注入内力,半尺顿时化作一道青色的流星朝着远方飞去。
不过是片刻,这青色的流星便飞出了好几里地。谢不臣即使站在树上也看不到流星的尾巴尖儿了,才恋恋不舍的从树上下来。
摸着有些空荡荡的手臂,谢不臣叹了口气,“回吧,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半分……”他的目光扫过刚才被他唤过来的榷卫们,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属下明白。”几人齐声说道。
谢不臣颔首,“留两人保护好郡主的墓地,其他人回总部去报道。”
“是!”
谢不臣回到郡主府,现在的郡主府已经换成了公主府的牌匾,旁边几个院子也被打通连接了公主府,比以前的郡主府要大一半。
他看了许久,嗤笑一声。%(
虚伪。
谢不臣走到洛锦书的房间,从她的首饰盒子中找到了那条发带的另外一条。他将首饰盒盖上,坐在洛锦书的床上撸起袖子。
“公子,府中的下人如何……”南栀从门口进来,看见谢不臣的动作,连忙转身就走,“公子,您人呢?您哪儿去了?奴婢找您有事儿……”
南栀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顺手还把门给关上了。
谢不臣收回目光,把刚才洛锦书给他的雪花牌通讯器和免死金牌拆了下来,想办法把这两样东西用发带串了起来。
他看着又缠绕着发带的手臂,心中那种空荡荡的感觉终于散去。
还好……
谢不臣深呼吸,把自己脑子里的事情全部丢了出去,倒在洛锦书的床上睡着了。
南栀去而复返,悄悄在外面喊谢不臣,但谢不臣没有回应。怕谢不臣想不开,还是推开门进去看了一眼。
此刻的谢不臣正抱着洛锦书最喜欢的玩偶蜷缩在床上,脆弱的像是一个真正的少年郎,而不是外人口中断案如神的谢侍郎。
年仅十七就坐上了侍郎的位置,他在背后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她并不清楚。之事这两天她见谢不臣为了给郡主一个交代而奔波劳碌都不怎么休息,她确实很是心疼。
想到已经伏法的萧兰,南栀叹了口气。她上前拿来一床薄被盖在谢不臣到肚子上,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外表光鲜亮丽的公主,居然做的出这样的事情来。好在,这样的女子不用嫁给谢侍郎了。
她怎么配啊?
当初嘉靖帝下召的时候,他们的婚事就作罢了。
世人虽不满嘉靖帝处理的太慢,让诸人等了这么久。但是对最后的结果还算是满意的,所以今天开始京城也就安静了下来。
不过很快这种平静就被茶馆酒楼的一些食客给打破了。
“我且与你讲,这某位啊,看似冰清玉洁,实则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淫妇!她院子里可是养了这般多的娈童……”那食客伸手比了个数字,惊的一桌人都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
“这么多?”
“真是……荒唐!死有余辜!”
“兄台噤声,小心隔墙有耳。”
“是是是,多谢兄台。”
“诸位先别急着震惊,更震惊的还在后头呢!”食客脸上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还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三舅是贵人府中的小厮,若不是因为胯下老二略小,怕是连他都要被……”
“连府中小厮都不放过!”
“兄台莫要打岔,且听小生继续说道。”食客轻轻的敲了敲桌子以示不满,见诸位安静下来,他才继续说道,“那位正在大人家中关着,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他停在关健时刻,还特意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但就是不说。
“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你这书生真是气煞我也,快说说后续!急死老夫我了!”
“……”
一群人差点打起来,食客见状连忙继续说道,“她竟然与连那去了子孙根的……对食。”
诸位又是一阵吸气声。
食客说的像是真的一样,众人听了一边痛斥那女子下贱,一边心中居然想着那人连太监都不放过,那他们这些是不是更有机会?
而这样的事情不只是发生在这一个地方,京城之中几乎是有人的茶馆和酒楼,甚至连同青楼之中都有这么些说辞。
不到两天,整个京城都知道有一位贵人骨子里淫-荡,恨不得成日都泡在男人堆之中。而近日又有人看到一批孩子从贵人府中带走,更是坐实了这个说法。
不过那孩子们有带刀侍卫护送,就算是有热心肠的侠士也没敢上前救助那些孩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孩子被送进了皇宫。
于是整个京城炸开了锅,第一楼的报纸立即抓住时事热点,卖出去无数报纸,就连邻城都听了一耳朵,然后传的更加离谱。
而这个所谓的贵人就是对萧兰的称呼,她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此刻是一落千丈,几乎是人人唾弃。
但此刻的萧兰依旧什么事儿都没有,她自从被带到宫中关着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依旧在宫中吃好喝好,所以倒是没有前段时间的疯癫了。
可是这两天市井流言让不少大臣忍不住给萧兰掺本子,其中谢不臣掺的最多,言语最犀利且让嘉靖帝找不到地方反驳,只能发火把一堆奏折全部丢了出去。
到最后流言愈发过分,嘉靖帝本还想压着,结果谢知带着一半以上的文官施压,嘉靖帝气的浑身发抖,却只能把萧兰送去了城外的尼姑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