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高熙刚要开口,阿逸假装没有站稳,踉跄了一下,开口说道:“主子,你已经累了一天了,还是赶快休息吧,估计明天一大早高夫人便会过来!”
金泽默虽然一直隐藏身份,在这个高家大院,除了高熙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金泽默的真实身份,但是金泽默一身贵气,高家人当然会想方设法的巴结。
最重要的是高家现在还有一个,虽然已经定下婚约,还没有嫁出去的高妍……想起那个刁蛮任性的女子,无论是金泽默还是阿逸,都觉得有些头疼。
秋风萧瑟,一阵冷风吹来,金泽默身穿着一身薄薄的衣服,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随后也反应过来自己情绪有些过激。
他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和那个财迷合作要小心,而且要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被对方骗了!”
说完之后干脆利落的转身回到了自己在高家的客院。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秋风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许多叶子轻轻地落在了地上,遍地黄叶,仿佛一夜之间给大地穿上了一身衣服一样。
金泽默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着外面萧瑟的风景,更是觉得悲凉,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冷了许多。
他从床上爬起来披上了一件披风,很快消失在了漆黑的客院中,出现在了吴瑶浅的房顶。
“我怎么会来这里?”金泽默扒开一张瓦片,看到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睡得直流口水,心中不悦。
阿逸听到这个问题,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谁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是哪根筋没有搭对,大晚上的不在家里面睡觉,反而站在房顶上吹风,当然更加令人惊讶的是,金泽默竟然悄悄的潜进了房间。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作为皇家精心培养出来的王爷,当然知道什么是礼仪,现在却晚上偷偷进了人家的闺房,简直让人没眼看。
金泽默对于手底下人的腹诽一概不知,悄悄的走进去后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看那嘴角流口水的吴瑶浅。
女人皮肤白皙如玉,由于睡得香甜,两个小脸红扑扑的,就像是擦了胭脂一样,还有那小嘴好像是梦里梦到了什么吃的不停的动。
卷翘的睫毛微微的颤动,好像是蝴蝶的羽翼,轻轻地拂过心田,他不知不觉咽了咽口水,同时身体里升起了一股燥热。
他一点点的靠近,随着距离的拉近,心跳如同打雷,更是在接近床边时,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吴瑶浅白皙的额头。
“滚一边去,老娘厉害的很!”手刚碰过去,吴瑶浅突然间翻了个身,嘴里面还念叨了一句梦话,金泽默吓得噤若寒蝉,甚至气也不敢喘一下。
阿逸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家的主子容易被憋死,于是快速的进到屋子内,拽着金泽默的手,消失在了黑夜。
……
清晨,太阳照常升起,吴瑶浅一大清早就被吴娘叫到了房间里:“如果没有搞错的话,这次选择的人选就是你,大家心知肚明,你可一定要乖一点,千万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吴瑶浅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大家都看在眼里,表面上看着是积极,但是吴娘却看出吴瑶浅心中的拒绝。
所以才一大清早就把人叫来好好的嘱咐一番,毕竟如果一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高家人就会亲自登门,请吴瑶浅和她再次过去做客,然后商议接下来的事儿。
因为是冲喜,所以在一些规矩上,自然是要差一点。
再次上门时依然是高管家,客客气气的将吴瑶浅和吴娘请进了大厅,这次里面并不仅仅有高夫人和高老爷,甚至高家的其他人也在。
高霖看到吴瑶浅那曼妙的身姿,眼中露出了淫邪的目光,可能是因为根本没有把自己的大哥放在心上,所以眼睛就这样赤裸裸的仔细打量。
而高妍一如往昔得高傲自负,根本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算是其他人都在寒暄打招呼,他也依然保持着仪态,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大家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之后落座,高夫人说起了正事:“说句实话,儿孙都是父母的债,这次帮大儿子娶妻,这也算是一件大事!”
“咱们现在就来商量商量聘礼等细节的问题吧,你也知道我们家的大公子身体有些不好,所以要缩短流程,原本应该三年之后再重新,我想缩短到一年!”
一年,想都不要想,吴娘刚要点头答应,吴瑶浅却先一步笑了一声:“在来之前就听说过大公子在家里并不受重视,现在看来的确是真的!”
要不然怎么会把三媒六聘所有的细节全部省掉,一年就把新娘子娶回来。
高夫人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高老爷脸色也是难看的很。
他埋怨的看了一眼和自己共度半生的妻子,咳嗽了一声来掩饰尴尬:“这件事情这样说的确是不妥,但是……”
“高老爷,我知道你爱子心情,有些事情我也能够理解,但是在礼节上的事,我绝不能退让半分,不然嫁过来以后也会被人看轻,不如两年吧!”
“这怎么可以?”吴瑶浅话音未落,高夫人这些扬高声音回绝。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拖到两年后的话,那岂不是耽误了自家儿子和女儿的亲事。
女儿年龄还小,自然等得起,可是儿子已经不小了,最重要的是早就已经为儿子先看了,合适的人家就等着高熙定下亲事之后,就开始走三媒六聘。
而且与对方早就商量好了,会在两年多之后将人迎娶入门,到时候面子里子都有了,也会办得风风光光。
“为何不可?”吴瑶浅依然是那副神情淡漠的样子,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明明是在拒绝是在质问,但是却让人挑不出错。
高夫人被问的哑口无言,作为女儿的高妍,看到母亲被欺负,当然不能就此罢休:“哪里来的乡野村妇,竟然敢如此和我母亲说话,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女孩能够开口说话,就算是不同意拒绝也该由你的娘亲来,而不是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