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闹掰了闹掰了(1 / 1)

江澄所说的走,却不是回莲花坞,而是远远地跟着金凌他们,既不靠近,又维持着一定的距离,时不时地还往树后躲躲。

韩夏跟在他身后,手里托着两只兔子,盯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要跟着金凌就说跟着金凌嘛,偷偷摸摸的连自己人都不告诉,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怕是真的改不了了。”

听到韩夏这声嘀咕,江澄没有回头,目视着前方道:“我就看看就走。”

沿着他的视线看向前去,金凌与思追他们似是走累了,随便找了个树荫下休息,金凌在前面打打闹闹,完全没有任何一宗之主的架子,还是与往常一样喜欢跟这些同辈人混迹在一起。

韩夏突然伸出手戳了一下江澄的脸颊,又迅速地收回了手,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才道:“金凌不小了,你该学会放手让他自己成长了,若是关系他不如直接说出来也许更好?”

江澄闻言,沉默片刻后不知为何苦笑了一声:“我若不去时时刻刻关注他的事,这世上,呵,我还能去关注谁?”

韩夏没想到江澄会与她说这些,闻言心头好似被狠狠抽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手中的黑兔子。

此时的黑兔子的眼神也是看向江澄的背影,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韩夏抬起头,轻声问道:“那....魏无羡呢,他也是你的亲人啊。”

江澄自嘲一笑:“亲人?你既然知道那么多事,想必也是知道我与他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与他还是亲人。”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怀中的白兔微微动了动,似是有些不满,黑兔倒是没什么动静,只是静静地听着。

韩夏道:“你与他,确实说不清谁欠谁的。不过你有一事还没告诉他,你忘了?”

江澄终于转头看向她,微微皱眉:“你说的是什么?”

韩夏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中黑兔的皮毛,声音有些微颤,却又极快地说了出来:“说你当年被温家的人抓住,不是为了去报仇,而是为了替魏无羡引开已经盯上他的温家热,你失去金丹也是为了他呀!”说到最后,越说越快,生怕被人打断,情绪也有些激动。

她感觉怀中的黑兔明显一僵,连带着身子都有些颤抖。

江澄听到这话,瞪圆了一双杏目,大步走到韩夏面前,一把紧紧握住她一边空闲的手腕,死死得攥着。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我从未与任何人讲过,你到底是什么人!”江澄的手攥的死紧,将韩夏手腕瞬间握出一道红痕。

韩夏吃痛,可怜兮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见江澄没有放开的意思,只好委委屈屈地道:“我说我是上天派来拯救你的你信不信。”

江澄死死盯着她:“我没心思与你开玩笑,这事我从未跟任何人说过,其他的事你都好打听,唯独这一件,只有我自己明白,如此虚无缥缈,你如何知道。”

韩夏更委屈了:“你看嘛,我说真话你又不信。”说着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已经有些青紫的手腕。

江澄还要再问,突然听见一声传音:“江澄,她说的是真的吗?”

江澄一愣,手微微松了松,听到似乎是魏无羡的声音,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未看到他的身影。

韩夏连忙将手挣脱开,对着那片青紫就开始吹气,还撇了一眼目光紧紧盯着江澄的黑兔魏婴。

她嘴角微微上扬,又在心底给自己打了个call,心想这助攻总要有人来做的不是吗。

江澄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魏婴人,转回头来看到韩夏地小表情和看向怀中黑兔的视线,也看向了那只黑兔。

果然,那只黑兔静静地看着他,又一声传音传入脑中:“江澄?是真的吗?”

此时此刻,江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盯着黑兔,问道:“魏无羡?呵,你倒是有胆子以这个形态出现在我面前,就不怕我让你与你身边那位有去无回?”

好不容易将事情摊开说的韩夏不知道他与黑兔在说些什么,只是听江澄这语气,十有八九魏婴是自报家门了,又看江澄这一脸便秘的表情,只得在一边叹气扶额:舅舅您一天不用嘴挖苦人一天不舒坦是不是。

此时的江澄没有心思搭理韩夏,因为他听到魏婴传音,是一声长长的哀叹:“若是真的,为何不说?”

江澄攥紧了拳头,将头扭向一边,闷声道:“当初你又为何不告诉我金丹的事,不过彼此彼此而已。”

魏无羡又长叹一声:“不论如何,多谢你。”

江澄冷冰冰地道:“没什么好谢的,既然热闹看完了,话也听完了,你们也该离开了吧?”

魏无羡默了片刻,回他一句:“好,你多保重。”接着就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蓝忘机,抖了抖身子从韩夏地臂弯上跳了下来。

临走之前还传音给韩夏:“多谢你今日告诉我这些。”随后两只兔子一蹦一跳消失在草丛中。

韩夏在一旁一愣。这就结束了?跟她设想的不一样啊?她想象中应该是魏婴听到后至少要与江澄缓解一点关系啊,就算是不能立即和好,也不应该是就这么两三句话就离开了呀?

“好戏看够了?可还满意?”江澄的声音冷冷地从头顶传来,韩夏抬头,发现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不到三寸的距离。

江澄的个子比她高出一个头,这么近的距离迫使她不得不扬起头,待看见江澄的面色和眼神,不由得心下一沉。

江澄的脸一向是带有一种锐利的俊美,可韩夏从未见过江澄这般恐怖的面色,他的眼神似剑一般冷冽,嘴角还带着微微的嘲讽,他又道:“这就是你想要的?你想说的治愈我?拯救我?!”

韩夏被吓得浑身一抖,赶紧后退一步,却被江澄捉住了手腕,方才本就有些青紫的痕迹又一次被攥着,疼的她嘶一声。

江澄又一声轻轻嘲笑:“我江晚吟何其失败!连句话都要个黄毛丫头来替我说,怎么?你以为你很懂我?”

说着甩开了韩夏的手,韩夏想揉揉手腕,却又不敢,只低下头,轻轻道了一句:“对不起。”

江澄转过头:“看你也是出身不错,回家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静静你若是想带走,你可以告诉我个地址,我派人送过去。”

韩夏心头一紧,抿了抿唇,道:“那是送给你的,我不会带走的。”

江澄点点头后转身,正好金凌他们也起身准备收拾收拾出发,江澄跨步,又如同先前那样跟了上去。

韩夏站在原地没动,她的目光盯着江澄的背影,直到越来越远化作一个点,再到消失不见。

叹息一声,她蹲下身来,将脸埋进膝盖里:“怎么办啊......我好像搞砸了。”

“姑娘。”咦,好像是魏无羡的声音。

她抬起头,果然看见一黑一白两只兔子立在一旁,白兔头上的抹额已经带了起来,两只就这么在一旁的草丛中看着她。

韩夏歉意的眼神看了黑兔一眼:“抱歉,我不知道这样会让你二人这么尴尬。”

黑兔摇了摇头,传音道:“你没有错,只是我与江澄早已回不去了,中间发生太多的事,谁欠了谁的早已说不清楚了,如今这样也挺好。”

韩夏低头:“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魏婴叹息一声:“我与他之间,虽有情义,却隔了江家数条人命,这道坎,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了。”

说完,似是也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两只兔子对着她点点头,便相携着朝着林中而去了。

就只剩韩夏一人留在原地,她勾出一个微微有些苦涩的笑,是啊,江家几条人命,怎么把这个忘了呢。这才是江澄一切痛苦的来源,自己却自作聪明地以为将那些话替他说出来,就会让他好受些。

江澄还是那个江澄,他还是如少年一般自负,让一个连身份都搞不清楚的莫名其妙的女子揭开他的伤疤,如何会不怒呢?

只是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江枫眠,虞紫鸢,江厌离,金子轩这四个人的命,难道只有他们复活才能让江澄放下他的心结吗?

等等!复活?

她想起原著中魏无羡前世也是死的非常惨,可最后因为聂怀桑利用莫玄羽献舍而得以重生,那那些人为何不可以?

虽说献舍禁术召唤的是恶鬼邪神,可谁说一定不能召唤普通的灵魂呢?

想到这里,韩夏本来十分失落的心情又有些激动,总归是又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可以去找聂怀桑打探一番,看看能不能得到那份献舍秘籍。

她想了想,还是先不要告诉任何人自己的打算为好,因为她觉得这个想法有些疯狂,且必然极为阴损,若能那么容易就能复活,这世间的秩序恐怕也要乱套了。

只是若只靠她这一副战斗力为渣渣的凡胎肉体,不叫人帮忙真的能办成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她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以及被攥了两下就青紫的手腕,不得不有些自我怀疑。

“哎呀,我似乎感应到了有人在召唤我哦。”一个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

韩夏回头一看!呦呵!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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