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股流出的全部都是生命的色彩,如同海藻般的长发披在她柔弱的肩头,绝美的面容带着无望也无畏的神情。
楚遥臣盯着杯子里的红酒,透过那杯子看到了欧青青下身不断流出的鲜血,坠落的每一股都是生命的液体,把他也划伤。
哈里走到了楚遥臣前面,面前的男人身上透着一种从里面散发出的忧伤,粟色的短发,性感的薄唇,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气,虽然她对曼联斯特财团十分陌生,但是她的新婚丈夫的迦加里似乎对楚遥臣十分的敬畏,更何况乔碧珠看到楚遥臣的时候眼睛都会发光,可见这个楚遥臣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她略在周围的人身边晃了一圈,已把楚遥臣的身份打听了出来,国际黑道联盟的联盟长,若真是得到了他的垂青,她几乎可以活得像一个女王,随时的呼风唤雨。
此刻,不知道楚遥臣在想什么,似乎,他连她靠近都毫无所觉,对着一杯虽然也不错,但绝对称不上天地无双的红酒失了神。
哈里垂下身,海藻般的长发荡到了楚遥臣的面前,飘到了他的鼻端,她的姿势诱惑却不显得低贱,像是毫无知觉般而出的万千姿态。
楚遥臣看到飘至眼前的柔软如海藻般的发丝,不由得伸出手捉住,他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到手里的这缕发丝上,这发丝这般的柔软丝滑,手感极好,宛如上好的绸缎,其实,不止欧青青一个人有那般漂亮的头发不是吗?其实,也不止一个人,有着漂亮的容颜不是吗?
哈里的声音带着酒熏过后的低哑与性感:“楚总,可以邀请你共舞一曲吗?”
楚遥臣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无比靠近他的哈里身上,一张精致的美人脸,带着浓浓的柬埔寨女人的风格,他站了起来,抓住哈里的手重新滑进了舞池。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情景,不知是谁吹了一声口哨,竟然轰地热烈起来。
这一次节凑感极强的踢踏舞,
周围的人全部都以掌声伴凑了起来。
孙雅看到舞台上跳得极为炫眼的两个人,心里面忌妒的火焰升腾而起,几乎要把她的整个人燃烧起来,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在以前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在意楚遥臣身边有多少女人,因为她自信,就像有一千一万的女人在他身边出现,都不会是匆匆的过客,她是那样的自信,那样的高傲,甚至她会亲自去挑女人送到楚遥臣的面前,而如今,只是一个有夫之妇的交际花就足以挑起她心里面浓浓的忌妒之火。
她不自信了。
这让孙雅觉着十分窝心,是的,她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从欧青青出现之后,她的骄傲她的自信就一再地受到打击,到现在,仅仅是这样一个女人都已能威胁到她。
她仿佛时时刻刻都能看到欧青青的影子,不论是楚遥臣胸前的那朵黑花还是在那里开心无比像是精灵般存在的哈罗,都有欧青青的影子。
孙雅觉着这样的感觉让她想要抓狂。
可是欧青青已经死了不是吗?
死得那样惨,就算化为了亡灵,也是恨着楚遥臣的吧?
孙雅坐到座位上,往嘴里灌了一口杯红酒,是的,欧青青不会再是她的威胁,她从来不把死人当成自己的障碍,死的,终究是死的,楚遥臣忘不掉的也只是她那激烈如火的性格,温柔如水的乖顺,这种优点是在逝去的时候才会突显,所以楚遥臣会怀念也是应该的。
安慰了自己一阵,孙雅转头看向舞台,仍然觉着刺目的厉害,不行,她失去的高傲与绝对的自信,并不是一翻自我安慰可以开脱得了的。
王柯走了狗屎运,终于在被她压了十年之后,带回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把她的高傲与自信打击得一踏糊涂。
孙雅觉着她跟本没有办法再在这里呆下去,再呆下去她会发狂,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让楚遥臣勃然大怒的事情。
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
孙雅站起身向着外面大步地走了出去。
奔他夫看到孙雅向着外面冲了之出去之后,知道一定是楚遥臣与哈罗那般热烈的舞蹈刺激到了孙雅,于是,也急忙追了出去,在这个时候,他这个做主人的,一定得表示关心,以显示他对尊贵客人的周到,孙雅,是一个绝对不能得罪的人物,阎王难惹,而阎王身边的小鬼更难惹。
孙雅刚出了酒店,
奔他夫便追至了近前:“孙特助,怎么不玩了?是不是我们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孙雅转头看到奔他夫,微微一笑:“不是,谢谢,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紧急处理,所以需要先离开一下。”
奔他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呵呵,那就好,我就怕有什么地方招待得不周到,让你感觉不好的话,那可是我的罪过。对了,我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孙特助。”说完,他拿出一个雕刻繁杂的檀木盒子。
孙雅接了过来,按下开关,盖子啪地弹开,极品的天鹅绒上静静地躺着一只扁薄的带着亚光的镯子。
奔他夫笑着出声:“我第一眼看到孙特助美丽的容颜,干练优雅的气质,极为有型的气质,就惊为天人,觉着这只乌金镯子非常适合你,所以今天献给我最尊贵的客人,希望你能喜欢。”
孙雅将光滑得没有任何雕饰的宽扁乌金镯子卡到自己的左手腕上,果然,效果与她想像的一般好,虽然这镯子本身没有什么花饰,但是却把她的手趁得极为漂亮,孙雅竟是十分满意,她转头看向奔他夫,这次竟是笑真切:“谢谢,我十分喜欢,这次舞会最大的收获,或许就是这玫镯子,以后常联系。”
说完,她迈开步子,黑色的长筒皮靴踏在地板砖上,气质高雅。
跑车边有两个保镖恭敬地侯在那里,等孙雅坐上之后,两个保镖坐进旁边的一辆车子里,随着孙雅而去。
楚遥臣与哈里连跳了三支舞,这一方舞台几乎成了两个人的独秀,羡煞了几多人。
所有的人都觉楚遥臣看上了哈里,转头看现迦加里的时候,目光十分的同情。
迦加里却是始终都面带着笑容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与楚遥臣在那里跳得欢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快,他这样的表情使得别人都没有办法看透他的心思。
乔碧珠走到迦加里身边:“呵,没有想到迦加里还是一个大方的人,竟然对着自己的新婚妻子跟别的男人这么热烈而无动于衷。”
迦加里喝着酒,不置可否:“乔大小姐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其实,我也觉着哈里比你更容易引起男人的兴趣,你太冷太高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