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青青捂着自己的脖子,感觉自己好像喘不过来气一样,而欧逸辉还死死地抓着她,他似乎处在怔愣状态,除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外再无其他,因为她本身现在也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所以伸手去抽欧逸辉身上的羊皮卷时并没有什么掩饰,几乎就是光明正大的拿过来。
然后,欧逸辉的神志仿佛已经游到了外太空,对于欧青青的动作毫无所觉。
欧青青一边处于欣喜的状态,一边处在即将因为喉咙被烧断而喘不过气死亡的边缘而害怕。
忽然出现的楚遥臣一拳打在了欧逸辉的身上,
欧逸辉挨受了楚遥臣这势如千钧的一拳,猛地倒退了好几步,只是他的手还牢牢地抓着欧青青,带着欧青青也向他的身上扑过去。
楚遥臣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斩向了欧逸辉的双手,把欧逸辉的双手齐齐斩断,将脸色潮红的欧青青抱进了怀里。
欧逸辉后退了十来步才站稳,他断掉的双手又重新长了出来,看到出现的楚遥臣,他的脸色极为的不好看。
楚遥臣紧紧地抱着欧青青,看向欧逸辉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杀阀之意。
欧逸辉看着这样的楚遥臣,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此刻的楚遥臣已退掉了刚开始的那套休闲衣服,穿上了属于他特别喜欢颜色之一的黑色,暗夜里的那一双眼睛,带着湛湛的光芒。
欧逸辉转头再也不看楚遥臣一眼,向着离开的方向而去。
楚遥臣转身将欧青青拥进怀里:“怎么了?”
欧青青:“我,我快被烧死了,一,一不小心吞了欧逸辉的血,身体里面像是有无数的钢针。”
楚遥臣伸手将欧青青拥进怀里,然后向着外道街而去,准备打车回基地:“没事的,不要紧,会好的,坚持一会儿。”
欧青青的头开始发蒙,本来就疲惫不堪的人隐入了半晕迷的状态,她感觉到离开的欧逸辉又重新跑了回来,张开了锋利的牙齿,楚遥臣似乎受伤了,他把她紧紧地扣在怀里,周围似乎出现了激烈的撞击,而她的意识彻底地进入了黑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欧青青从晕迷中醒了过来,她的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全身出了一层密密的令她极为不舒服的汗,粘着睡衣,厚厚的被子因为她支起身子而滑落了下去。
迦丽非常温柔地走上了前,将一件外套披到欧青青的身上:“夫人,现在还冷吗?大人她让我们把一切都打点好。”
欧青青撑着有些虚浮的身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对着迦丽出声:“有没有看到我随身带着羊皮卷?”
“奥,夫人是说这个东西吧?”迦丽说着,便转身去取东西,“夫人刚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汗,晕迷不醒,却仍然紧握着这个东西,还是大人把你手中的东西取了出去,让我先放到旁边,等到你醒了之后,再把它给你,想来这东西对你一定很重要吧。”
欧青青看到迦丽递到她手上的羊皮卷,眼睛里的光微微柔和了起来,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的,她伸手打开,愕然的发现里面竟然是一片空白,怎么可能是这样?
是欧逸辉身上带着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假的,还是中间楚遥臣把真正的羊皮卷给她调了包?
迦丽看到欧青青的反应,仍静静地出声:“夫人,大人拿过你的这个东西时,似乎也疑惑了一下,它本身就是一个空白,绝对不是在大人这里调的包。”
欧青青又把羊皮卷卷了起来,然后攥进手心里,她发现她的脚踝处已经没有了绳索的禁锢,似乎楚遥臣已不会再因为那样的事情而为难她。
她把东西贴身地放好,然后从床上爬下来,穿上舒适的鞋子,她便打开屋门,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迦丽有些急:“夫人,你这是要去哪里?大人说,如果你醒了就要你好好地在屋子里呆着,这个可以修养身体。”
欧青青仿佛跟本就听不到迦丽的话,她快速地在一排排的保镖的注视下穿行,看也不看周围的人。
“夫人,你要去哪里?”
欧青青转头,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孙雅,孙雅的脚步很优雅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
孙雅的嘴角微弯:“夫人这么急着出门,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吗?这样可不好,大人他因为你而受了伤,正在调养中,你怎么能趁他在休息的时候,一个人往外面跑?这会让他不放心的。”
欧青青:“楚遥臣在哪儿?”
孙雅:“在一个不想让你看到的地方。”她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带着其种诱人深入的意味深长。
欧青青:“带我过去。”
孙雅耸耸肩:“可别说雅姐欺负你小姑娘,这可都是你自己要求的。”
两个人穿过重重的门,
终于走进一个格外宽大的屋子里,屋子外面与屋子里面完全的不同,外面有各保镖的守卫,但是里面冷清至极,有一种让人压抑的死气。
屋子的正中央有一个水池,久未流动过的水因为没有活力而显得青黑,水里的一切都显得清晰可见。
欧青青顿时眼睛一眨不管地看着坐在那里的楚遥臣,他就半卧在洁白的羊绒地毯上,他的手已不再是是修长的,而完全变成了带着银色毛发的巨大野兽爪子。
楚遥臣的眼睛带着一股森人的惨绿,虽然他的整个外形还是人的样子,可是他却无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他的巨大的兽掌上面有着锋利如刀的爪子,这爪子正抱着一只婴儿头颅,他的嘴角还带着斑斑的血迹,嘴里还叼着一块婴儿脸上的肉。
欧青青意识回过来时候,连打了好几个蹇战,以前的楚遥臣虽然残虐无情,却还让她有一种面对人的感觉,毕竟除了粗暴的行为,他的自身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可是现在,她亲眼看到了楚遥臣在进餐,是生吃着一颗婴儿的头颅,他嘴角啃咬留下来的血迹把她的骨头所有的意识都冻得发寒。
她终于更进一步地知道了什么是野兽,这野兽在生吃一颗婴孩的头,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到底遇到了什么?又看到了怎么样不该看到东西?
楚遥臣的所有动作都僵在那里,他的面容还是那般绝美,冷冽不可侵犯,可是手上的动作全部停了下来,就连嘴里的生肉,都失去了所有的味道,他看着欧青青脸色煞白,她站在那里,身子不受意识控制地微微发抖,可是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她的平静。
锋利的爪子因为紧绷的神经而用了力,其中一只扑哧滑进了幼小头颅的眼窝里,半胶体的眼球便那样的被刺破,被残不忍睹地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