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了欧青青的身体里,那些绵延不断的气流,像是无所不在的精灵,涌动在欧青青的四肢百骸之中。
欧青青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不住地看着楚遥臣的眼睛,那里仿佛藏着属于她生命的源泉,带出的是无限的美好。
孙长征在楚遥臣的爪子洞穿他的那一刻,已知道他活不下去了,他利用自己全身的能量护住胸口前后的两个大洞,他气喘吁吁的地看着面前的情况,孙雅说的没错,楚遥臣完全的被欧青青给迷惑了,他刚赶到时,也被海峡里那样的气势震摄,作为血猎里的会长,他知道很多的事情。
蜉游昆仑木竟然直接被楚遥臣制造成了四面木镜,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孙长征还记得他看到的一本残卷上记载着一个上古传说,太清公主不辨神龙与精蛇,固执地认为这两种动物是双胞胎,她要亲自去捉了神龙与精蛇捆在一起当坐骑,当时她的身边有一个力量强大到极点且始终对她不离不弃的侍卫叫地父,地父怕她亲自出马会危险,便要替她去捉,太清公主不同意,两个人大吵了一架,陷进冷战。
地父从昆仑山上取了一段乌木,利用天地精元封存,闯进了神龙与精蛇族的内部。
孙长征不知道地父闯进神龙与精蛇族后发生了什么,残卷上也没有记载,后来,他执行一次猎杀任务,于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的一座古墓里,看到了那里朝神的彩绘壁画,壁画里所有的贵族及奴隶都跪伏在地朝拜着一个拿着一截乌木的男人,孙长征之所以会一眼认定那个人是地父,只是因为地父在古卷记载及其他出现的地方,都是有特征的,地父拥有强大的力量,这个太清公主身边最忠诚的,来历不明,又强大到无人能探知底细的男人周身总会围绕着天地五行元素。
壁画里记载着蜉游昆仑木上的来源,第一幅壁画是地父与神龙族首领,精蛇族首领在一起,两族首领向地父献上属于两族最强大的力量,那两股力量钻进了地父手中发着光的乌木里面,第二幅壁画上,两族首领已不见了,地父正用他自己的力量封存乌木,第三幅壁画是地父启动乌木,从乌木里钻出两条并行的巨大动物,一条神龙一条精蛇,仿佛双生一般,下一刻便要彻底横空出世,呼啸人间。第四幅便是贵族与贵族家养的奴隶虔诚地跪拜的画面。
每一副都栩栩如生,画面显得气势磅礴,震撼人心,尤其是第四副朝拜的场面,显得更加的壮观。
也是那一次的偶然,让孙长征对于蜉游昆仑木与地父的印象极为的深刻,但是后来也没有怎么在意过,毕竟是属于太过古老的神话传说,夹杂了传制者或者奴隶人民太多的对于神的崇拜,他一直以为地父其实就是众多被信奉的神中的其中一个。
而且随着时间的随移,也早已被掩埋在历史的黄沙中,更何况,关于神器的起源,一向是众说纷纭,就如同人的起源千奇百怪一样。
只是当孙长征再一次见到海峡里那翻天覆地的双生并行,一大一小的巨蟒幻影时,孙长征整个就呆住了,他的心里有深深的震撼,许是受到以前知识见地影响,本能地,他觉着那无数游走在两侧几十公里的崖壁之间的还看不清具体面目的幻影是一条神龙与一条精蛇。
精蛇又称精蛟,
是巨蟒的一种,生性暴戾,极为的不易驯服。
人们对它的形容不一,最恐怖的莫过于精蛟王者的记载,说它在地球上还到处都是茫茫海水的时候,身长可达几百公里,藏身于深之中,身粗如气势磅礴的大山,为祸众生,是一大害物。
传说有太多太多,
每一种都带上了传奇的色彩,以致于后来,人们对于神的崇拜,或是对于故事的传奇的喜欢,杜撰了千千万万。
所有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当后人再看的时候,也只剩下不伤大雅的一笑。
然而亲身经历的一些东西加上眼前的震撼,以及看到事态的发展,让他轻意了女人的狐魅力量,他觉着楚遥臣重伤,而且还在对岸,此刻谁又能救得了欧青青?他要杀便杀,随意的狠,于是,一脚踏上去,并没有直接踩死欧青青。
对于一只吸血贵族来说,别说踩她一脚,就算给她一刀,只要没有到关键部位,又或者没有用克制它们的器具,它们又怎么会真的出事?
欧青青倒是将狡猾这个词发挥了个淋漓尽致,不但吐了口血,还在那里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把楚遥臣迷得晕头转向,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
最后,楚遥臣彻底投诚,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什么也不顾地再次对着欧青青进行生命力量源的传递。
孙长征积蓄着自己的力量,他在他的生命最后一刻,一击将欧青青斩杀,要不然,得到楚遥臣无偿让出的生命力量源,欧青青这女鬼恐怖很难对付,他必需要一击得手才成。
楚遥臣的眼睛慢慢地恢复了正常,他的口中涌出了大片大片的血,鲜红无比,他抹了一下嘴巴,神情焦急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在看到欧青青有些苍白的面容完全地变成了那种吹弹可破的晶莹,上面还带着淡淡的健康红韵,他才笑起来:“青青,好了,你感觉怎么样?”
欧青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胳膊以及胸口前的那些斑驳惊心的吻痕以及咬痕也消失殆尽,满身都是清爽的感觉,纯白色的吊带裙,染着片片的血迹。
十几分钟的时间,
五六个血猎已到达了楚遥臣与欧青青的面前,他们看着楚遥臣,满眼的愤恨。
楚遥臣伸出爪子将欧青青的头按到自己的怀里:“乖,不要怕。”
欧青青的头被按下的这一刻,忽然就莫名地生出一股感动来,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睛里涌出,浸透了楚遥臣单薄的衬衫。
楚遥臣又咳出了一两口血,他急忙止住自己的动作,低下头,有些急,一把将欧青青的头捧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欧青青嘴一撇,不想被楚遥臣看到自己心中涌动而出的感动,又不受控制地哇地哭出声。
这下楚遥臣彻底惊了:“怎么了?”他快速地检查着欧青青的身体,并没有发现哪里还没有不对,最后抓起她的手腕,上下左右地活动:“我没发现哪里还有受伤,疼吗?是不是还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