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被雷击到一般,他缓缓转身,就看到了穿着一袭淡黄色长裙站在台上的沈倾。
淡黄色的长裙,不算多紧身,但沈倾因为腰太细,这长裙穿在她身上,让她的身材,看上去格外的玲珑有致。
她的长发,浓密得惊人,带着天然的卷儿,随意地垂落在她的后背上,说不出的婉约好看。
气质极其淡雅的女子。
但她抬起眼皮的时候,她看上去,又说不出的灵动。
那一双潋滟无双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
眸中氤氲开淡淡的水雾,似乎是想要把人的灵魂给吸进去。
沈倾唱的,也是一首她自己的原创歌曲。
沈倾有一副人人称羡的好嗓子,她鲜少开口唱歌,但她每一次开口,都能惊艳众人。
这首歌,是她刚入狱的那段时间写的。
那段时间,她特别特别想念她的父母亲人,纵然她不知道她除了小川之外的亲人,是否还存在于这个世上,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何方,她还是特别特别想念他们。
她含冤入狱,无依无靠,沈家父母吸干了她身上的血,却不愿意对她施以援手,相反,他们还落井下石。
她早就已经对沈家父母失望,但他们做得那么绝,她还是会有些难过。
她忍不住会想,如果,她的亲生父母还在,他们一定不会像沈家父母对她那般狠。
如果,她有至亲的姐妹兄弟,他们也一定不会像沈雪瑶那般,总是费尽心思,把她往火坑里推。
她发疯一般想念她的亲人。
所以,她写下了这首歌。
一首,一个女孩,苦苦思念、寻觅她的父母亲人,求而不得的故事。
天赋,真的很重要,沈雪瑶在唱跳方面,真的很努力,但因为沈倾的声线,真的是比她优越太多了。
所以,纵然沈倾不怎么开口唱歌,她的歌声,依旧听上去要比沈雪瑶的动听许多。
沈倾身体不好,她已经很少时间没有跳过舞了。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跳舞。
相反,她舞跳得特别好。
小时候沈家父母让她去陪着沈雪瑶学跳舞,他们本来是想要她给沈雪瑶当陪衬,没想到,最后她的舞姿,直接将沈雪瑶秒杀。
气得沈家父母责令沈倾,以后再也不能跳舞。
当时,她难得地从沈家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她拼命地想要讨好他们,她就傻乎乎地听了。
可,现在,她不会再傻乎乎地任人摆布。
面试要求唱跳结合,不过沈倾没打算跳多劲爆的舞,她现在的身体,经不住那么耗费力气。
沈倾写的这首歌,舒缓深情,所以,她的舞蹈,也是不会太累的那种慢舞。
舞蹈的动作幅度,也不算多大。
但因为她的身材比例真的是太优越了,她的身子又格外的软,再配上她那张勾魂摄魄的脸,她在台上的每一个动作,都好看得让人无法移开眼。
慕归程的双眸,如同着了火一般,一瞬不瞬地锁在沈倾的身上。
谁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跳舞的!
沈倾的舞姿,有多勾人,慕归程比谁都清楚。
尤其是边唱边跳。
他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沈倾说要给他一个惊喜。
她在他面前,唱着深情的歌儿,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起舞,还,眨巴着这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眸,向他求婚。
那一晚上,慕归程直接疯了,他都忘记了去答应她的求婚,他就将她按在床上,直到第二天早晨,都不愿意放开她。
慕归程越看台上的沈倾他越气。
这个女人,她有多勾人,她自己没个数是不是!
她难道没看到,现场还有这么多男人?!
她想勾男人想疯了是不是!
慕归程正气得暗搓搓磨牙,他一转脸,就看到了几近痴迷的祁盛璟。
尤其是看到祁盛璟那剧烈滚动的喉结,慕归程更是气得想杀人!
沈雪瑶恨得也想杀人,把沈倾,千刀万剐。
她真的觉得,自己唱跳特别优秀了,可好像不管她多优秀,只要沈倾一出现,她所有的光芒,都会变成不起眼的黯淡。
看到慕归程的视线,那么热烈地黏在沈倾身上,沈雪瑶恨得浑身发颤。
她努力进行表情管理,她娇娇柔柔地抱住慕归程的胳膊,温柔轻唤,“归程,我刚才跳舞,不小心扭到脚了,我脚好疼!”
“闭嘴!”
慕归程现在正生气着呢,他被沈倾气得理智全无,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跟他说话的人是沈雪瑶,更没有听到她说了些什么,只是觉得,这声音,听上去十分的聒噪,招人烦。
沈雪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她怎么都不敢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慕归程会这么无情而又冷酷地呵斥她闭嘴。
刹那间,沈雪瑶的眸中,就盈满了泪光,她哭得仿佛要嗝屁,她迫切地想要从慕归程那里得到些抚慰。
但她又不敢继续开口说话,她怕他会当众说出让她更难堪的话。
她只能更加卖力地抽泣着,希望用她的眼泪,得到他几分怜惜,好让她主动哄她。
慕归程现在,还真没有心情去注意沈雪瑶的眼泪。
光是听周围男人的惊叹声,慕归程就已经快要气死了,尤其是想到还有不少人会对沈倾进行各种不纯洁的幻象,他恨不能让周围所有的男人,都变成太监。
慕归程正攥紧拳头,竭力忍耐着想要将周围的男人都扔出去的冲动,他忽然意识到,坐在一旁的祁盛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他一抬脸,就注意到了不知不觉中走到台上的祁盛璟。
祁盛璟的身上,依旧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森寒,只是这浓郁的森寒之中,又带着沉沦入魔的痴迷。
沈倾显然也没想到祁盛璟会忽然上台,她正唱着歌跳着舞,忽然顿住,差点儿栽倒。
祁盛璟连栽倒的机会都没给她,他一把强硬地将她箍进怀中,不给她丝毫抗拒的机会,唇,就狠狠压下。
他的声音中,带着疯癫成魔的颤意,以及,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疯狂的占有欲,他哑着嗓子开口,“沈倾,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了我,你造的孽,我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