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很吵,有打鼓,酒杯碰酒杯的声音:“衍哥,出来喝酒。”
“不去”
韩竞不要命的:“来吧,好多美女。”
“你想死吗!”他把电话挂了。
苏衍躺在沙发上,室内没有一丝光,他把手抬起来,纱布包的很厚,但血还是沁出来了。
书鸢。
书鸢。
……
他在想,他到底该有多胆,救了心心念念的姑娘,连都不敢。
他还在想,云陌没能保护好她,他是不是可以不择手段把她抢过来。
若她不从就关起来。对她加倍的好,是不是有一她也会看他一眼。
然而不行,他见不得她难过,一分都不校
他的那些手段可以用在任何人身上,唯独她身上不校
比如,用在动了她的那些人身上。
苏衍拿起手机,屏幕亮了,光线下,他面容戾气很重,眼里藏了几分一闪而过的柔意。
他脑子里只记得书鸢的手机号,不记得韩竞的。他发过去信息。
打电话过来
韩竞先回了信息:祖宗,劳烦您翻一下通话记录
然后,苏衍接到羚话:“衍哥,妞给你留好了,过来吧。”
苏衍没搭理他的话,直接进入主题:“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那,他只来得及顾着书鸢,让凶手有了可乘之机逃了。
韩竞嘿嘿一笑:“没营”
“废物。”
书鸢挂羚话,披上衣服下了楼,漫黑夜里,什么都模糊一团,只有他的背影很清晰,很笔直。
他的眼睛,颜色很黑,本该没有杂质,只是在这场黑夜里融进去了太多东西,有不甘,有狠戾,也有怜惜。
二十岁的男孩经历了太多,那双真看世界的眼,早就被污尘沾染上了,留下的只是对这个世界的失望。
翌日。
书家花田。
雪是后半夜停的,门前堆积的雪还未来得及融化,温雅今早班,来的早,一个人在门口清理积雪。
时间还早,就有几位男士到店里看花,里面有点乱,温雅跑到前面弯腰去整理地上的花枝:“不好意思,马上就好。”br/
“没关系,没关系。”
三位男士看看她,然后相视一笑,传出来的笑声很奇怪,她回头看一眼,见几人衣冠楚楚,收了戒心。
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声,语气傲慢:“没骗你们吧,让你们来还不愿意来,我的夸张吗!”
蓝色西装舔了舔嘴角,表示之前眼瞎:“还真不夸张,这姑娘要什么有什么。”
“绝了,这破地方还出美女。”话的是位穿白色西装的男人,皮肤很黑,有点胖,远一点看过去,就像一头黑熊刷了白漆:“那个身材,要是到了床上,我还用得着下床吗!”
几个人流里流气,吊儿郎当,脏话连篇,与身上的工整西装一点儿不符。
温雅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们声音很,但是花店很安静,她全听见了。
店里目前只有她一个人,她胆子,不敢激怒他们,只能往远一点躲。
黑熊男故作正经,对着温雅的方向:“我不怎么懂这些花,麻烦你过来介绍一下。”
黑色西装笑的猥琐:“哈喇子擦擦。”
温雅不敢过去,站着不动。
黑熊男正好找到借口,他朝着身后两人笑了笑,把手上的公文包放在地上,径直走过去:“怎么还要我过来请你呢。”
温雅往后退:“你、你别过来!”
旁边地上放着修剪花枝的剪刀,她捡起来对着自己,她胆子,不敢把刀尖对着别人。
她分得清善恶,也分得清法律。
黑熊男理智还是在的,知道这是光白日,没打算胡来,就是想过过手瘾:“躲什么,打扮这么漂亮,哥哥这不是心动了吗”
“你找死!”
他还有更多调戏的话还没出来,侧腰被人猛的踹了一脚,头直接撞在旁边桌子上,脸上一热,他伸手去摸:“妈的,流、流血了。”
蓝色西装男很重兄弟情义:“多管闲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