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1 / 1)

他胸前手掌形的淤青异常狰狞。

夏轻尘沾了写活血散瘀的要就在掌心搓热的,轻轻覆上去,替他揉了起来。

“嗯……嗯……”张之敏一面享受地暗笑着,一面哼哼唧唧地扮可怜“轻尘,还是你好。县衙那些郎中,粗手重脚的,揉得我疼死了。”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不然你也不会伤成这样。”

“是啊,我要是不憋这一口起,也不会现在还躺着起不来。那个人趁我不备偷袭我一掌,要是下回让我正面对上他,我定会将他打得落花流水。”张之敏满足地感受着胸膛的微烫“不过,我还是真高兴。我受伤了,你就一直陪着我。平时你不是有事要忙,就是跟萧允在一起,都没有时间理睬我。”

“谁说的,你每回来找我,我几时说过不跟你玩?”

“我就是不甘愿,你跟谁要好都行,唯独萧二愣子,我怎么想怎么来气。”

“敏之,我跟萧……自从回去,就没见面了。”

“真的?”张之敏兴奋起来,但看见夏轻尘暗淡的脸色,又敛起了笑“你是不是因为——夏云侯。”

“唉,事情都过去了。只是这心里有个疙瘩,总觉得见面要闹尴尬。”

“都怪我没用”张之敏忿忿地说“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欺负。”

“这不怪你……”

“怪我,当然怪我。我自己懊悔了不知多少次”张之敏捂住他的手“我一定会变强,比萧允更强。”

“哈哈……”

“你别笑,我真的比萧允强。轻尘,我会保护你。”张之敏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里,浮躁的脸上有了一丝激动。夏轻尘心底忽然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他笑了起来,一把捏住账号子民的鼻子揪了一下:

“你呀,乖乖躺着让我保护吧。”

“哎呀,轻尘啊……我是真的……”

“尘弟。”

张之敏话说到一般,却被门外忽然而来的一声轻唤打断。他极为不满地瞪了一眼走进屋来的阮洵,瘪着嘴把脸扭向一边。

“洵,今日的赈粮发完了?”

“完了。不过灾民听说有人半路抢粮,又吓得不敢上路回乡了。”

“这群土匪来得真是可恶。”夏轻尘咬了咬牙“好不容易安抚的民心,叫他们一闹又动荡起来,真是存心逼我采取极端。”

“你准备如何处理?”

“杀鸡儆猴。”夏轻尘认真地说“这回从重处理。叫所有人都看看,打赈粮的主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正好,今日擒下的那几名土匪,可以杀来震慑。”

“不”夏轻尘一摆手“这几人不杀,放了吧。”

“嗯?”

“轻尘,你不杀好歹也打一顿啊”张之敏哼哼着“我身负重伤才把他们抓到手的,你居然就这么好端端放了,这……这我也太冤了。”

“是啊”阮洵在一旁接话“严刑拷问,或者利诱,他们说不定就会供出匪窝的所在。”

“不用审不用费力气,直接放了,他们自然会带我们去他们的老巢。”夏轻尘诡秘地一笑,张之敏和阮洵愣愣地相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恍然大悟。

“好计,好计啊”张之敏嘿嘿笑道“我们带着兵跟在他们后脚,不等他们挪窝,一举端了他。”

“敏之,不是我们,是我。”夏轻尘拍拍他的肩头“这回我亲自去,杀鸡立威。”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还是我去,你留在县衙就可以了。”

“洵,土匪之中有高手,你一人未必是他的对手哦。”

“哈……”阮洵笑道“笑话,难道你是那个出掌之人的对手?”敏之被他一掌打瘫了下去,你

“诶——我是剑师高足嘛。”

“哎哟,做了几天侯爷,功夫未长,脸皮倒长了几层。亏你也敢在这儿丢人现眼,要是让剑师听见了,他一定会——‘爱死你了’。”阮洵走过去搭上他的肩头“尘弟,剿匪不是游戏。面对亡命之徒,稍有疏忽就会丢失性命,听话,留在县衙。”

“就是啊轻尘”张之敏也在一旁劝道“万一被那个高手拍上一掌,你铁定承受不住的。”

“废话少说,本侯要去。”

“真是不乖。”阮洵伸出指在他肩上一戳,就见夏轻尘身形一钝,正要奸笑之际,手指却忽然被握住,不由吃了一惊:

“咦?”

“嘿嘿……”夏轻尘转过来扯开衣襟,露出里面卯着铜扣的赤褐色皮革“防点穴装甲衣。”

看着夏轻尘洋洋得意的笑,阮洵的笑眼渐渐变得诡异深沉:

“尘弟,你真是太调皮了。”

“你……你干什么……”看着面前扑上来的黑影,夏轻尘急忙往旁边一闪,可惜为时已晚。阮洵一把抓住他抬到了榻上,脚一伸将不能动弹的张之敏推到里面,俯身解起他的衣服来。

“你住手……我不脱……”

“呵呵,让你上不了马,可不止点穴这一招哦……”阮洵笑容可掬地动着手。

“阮洵,你给我住手”张之敏在一旁扭过头来,挣扎着想要起来“你这个假表哥,竟敢当着我的面欺负轻尘。你给我住手……我要保护轻尘……啊……我的胸口真疼……气死我了……”

“敏之,都伤成这样,你就在一旁安静地看吧。”阮洵近距离地看着夏轻尘“尘弟,有人在一旁,更刺激哟……”

说着,不顾身下反抗与一旁的咒骂,开心地扒起夏轻尘的衣服来。

深夜的黄粱寨,透红的篝火光线中,义军的男女老少正在紧张地打点行囊,准备连夜拔寨起营。

“阿得壮士”崔峨站在大帐门口,看着来回忙碌的兄弟姐妹,语气沉重地问道“明日一早,我们全军就要往南方去了。你和阿火有何打算,是另有要事,还是——跟我们一起走?”

“实不相瞒,我二人另有要事待办,需要再耽搁一段时日才能前往南方。”

“也好,原本想留你们的,但眼下义军遇上非常时期,万一此行惊动了官府,便会有性命之危,无谓拖累二位。”

“崔兄言重了,我二人非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俗事缠身,必须解决。待料理完毕,我们定会南下,与你一会。”

“如此,二位多保重。”崔峨拱手道。

“崔兄多保重。”

“我送二位,请。”

“请。”

崔峨领着阿得和火枭正要往外走,就见帐外的弟兄拥着几个负伤的兄弟走了过来:

“崔大哥,被官府抓去的兄弟们回来了。”

“什么?”崔峨先是一愣。

“崔大哥,我们回来了。”小六扑到他的面前。

“你们是怎么回来?”

“说来真是奇怪。原一位这回死定了,谁知道官府把我们抓了去,也不问缘由,关了几个时辰,就把我们都给放了……”小六有些侥幸地笑笑。

“哎呀不妙!”一声惊,崔峨脸色大变,冲出帐外大声命令道“各帐的弟兄手脚都快些,拿上家伙,即刻启程!快!都快!”

“崔大哥,这是做什么?”小六等人不解地看着他。

不待解释,来不及反应。就见营寨外围的黑暗树林中,忽然亮起了无数松明火把。攒动的人影中,远远传来喊话声:

“里面的土匪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小六,你们居然出卖弟兄!”义军众人愤怒地看向小六。

“我没有,我们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啊!崔大哥……”小六慌了神地看向崔峨,却对上了他无比痛苦的眼神。

“小六,你怎么能为了荣华富贵,做出这种事啊……”

“崔大哥,我没有……”小六百口莫辩地摇着头。然而寨外的喊话仍在继续,扰乱每个人的心神: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是你作的威吓词?”阮洵满头黑线地看着身旁全副武装的夏轻尘“我真怀疑你这个文状元是主上送你的……”

“不会吧,这台词多经典啊……”夏轻尘披戴着精铁的全副战铠。沉重的铁皮不仅让他自己陷入了动弹困难的状态,也让身下的“妖狐”不堪重负。“妖狐”呼哧呼哧喘着气,四条瘦腿不安地抖动着,俨然有随时跌倒的可能。

尽管如此,夏轻尘依旧激动不已。他能带领士兵出战了,真正的官兵捉强盗,真正的正义之战。当儿时的憧憬成为现实,他那柔软的内心莫名萌生一股豪情——他有能力,惩罚恶徒,保护弱小的百姓。

“继续喊,大声喊。”夏轻尘向身边的士兵命令道。

“你们已经被完全包围了!放下武器,举起手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黄粱寨的大帐内,小六看着崔峨痛苦而愤怒的表情,僵硬的身体缓缓倒在地上,呆滞的目光中是凝固的不信与恐惧。崔峨一把抽出带血的刀刃,看着阿得道:

“阿得、阿火兄弟,我知道你们的功夫足以自保。义军的弟兄会在东面开路,请你们从西边的坡路下山。”

“崔兄,你将我们看成贪生怕死之人了。”阿得笑道。

“阿得兄,萍水相逢,崔某不能拖累你。”

“说这种话就见外了。阿得与你一同杀出去。”

崔峨一愣,随后激动地点点头:“好……好兄弟,出去之后,我崔峨一定认你这个兄弟……”说着他迈出一步,大声命令道:

“众人抄家伙,今夜咱们与官兵拼个你死我活!杀出他一条血路来!”

“好!”

营外树林中,阮洵骑在马上,用马鞭指着远处,低声对身旁的夏轻尘说道:

“你看,现在匪徒都躲进帐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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