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后,许湾的手机响起。
她连忙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走到阳台上接电话:“喂?”
助理道:“许湾姐,接到一个下周六的私人酒会邀请,还是像以前一样直接推掉吗。”
许湾咳了声:“先……先不用,你给我说说,具体的流程。”
电话那头,助理有些懵:“具体流程?”
“对。”许湾面色正经严肃,满脸都是认真对待工作的态度,“他们那边是怎么安排的,活动几点开始,说详细一点。”
“就……”
助理按照那边发过来的邀请信息,一个字一个字的念。
许湾一边听,一边点着头附和两句。
然后东拉西扯的聊其他工作。
等她实在找不到东西说了,才偷偷转过头,见阮忱已经不在沙发上,卧室的门也关着之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助理道:“许湾姐,那我去回复他们,你要去参加吗。”
许湾收回思绪:“不用了,直接推了吧。”
助理:“……”
助理:“好的。”
挂了电话,许湾坐在沙发里,视线落在面前的几本书上。
《论法的精神》、《资本论》、《国富论》、《高等微积分》……
难怪阮忱说不想看书,她只是看个书名,头已经开始晕了。
旁边,感冒药已经被吃过了。
许湾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拿出手机百无聊赖的刷着。
外面的雨水声不停冲刷着窗户,细长又绵密。
有了催眠的功效。
没过一会儿,她便开始打盹儿。
许湾强撑着困意,订了三十分钟后的闹钟,准备眯一会儿。
她刚睡着几分钟,阮忱变从卧室里出来,站原地站了两秒后,回房间拿了一杯薄被,走过来盖在她身上。
阮忱单腿弯曲,蹲在她面前,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屋子里都很安静,除了呼吸声外,只有沉闷又嘈杂的雨声。
半个小时后,旁边的手机轻轻震动。
许湾摸索着关了闹钟,睁开眼睛正准备起来的时候,却看见阮忱就坐在沙发下的地毯里,手里拿的是那本《资本论》。
她揉了揉眼睛:“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不睡觉吗?”
阮忱合上书,偏过头看她:“睡不着。”
许湾坐起身,想着去看看他的烧退一点没有,便伸出手,直接覆在了他额头上。
好像更烫了。
应该是中午淋了雨的原因。
许湾掀开身上的被子:“这样不行,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别拖严重了。”
阮忱握住了她的手腕:“再吃两道药就好。”
“可你这……”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留在这里陪我。”
许湾:“……”
所以他是在这儿等着呢。
阮忱松开她,继续看书:“这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你要走我就送你。”
许湾“哦”了一声,这小屁孩儿是威胁她吗。
他这个样子,要是再出去吹了风淋雨,感冒只会更加严重。
可是就这样待着……
总感觉哪里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