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系统:“好口怕。”悄悄地观察了一下宿主苏雀的表情。
苏雀面无惊澜,甚至心情很好地收拾笔记本,准备每周的科室例会。
例会上,苏雀作为上周为赵畅开脑的主刀医生进行手术总结,那是个难度指数35%的手术,没有出色的技术和成熟的经验,是很难胜任的。开颅风险奇高,脑部只能靠ct判断受伤或者生病部位,但ct拍不到和误读的在脑科手术中多的是,哪怕是一个久经手术台的医生每次开手术都是谨慎再谨慎。
苏雀从容地汇报完自己为数不多的一次开刀讲话。赵医生在一旁发话了,他看似关心地问道:“苏医生,你的手现在好点了吗?上回开刀时我还差点以为苏医生你的手伤得很重呢。”
这话一出,带起了科室的惊诧和后怕。
“苏医生你手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手有伤还担任主刀医生,这不是把病人的安全当儿戏吗?”
“再天才也不能这样贸然开颅啊!”
“要是这件事传了出去,医院给出的处分……呵呵。”
苏医生原本在站在他们科室的小型会议室的主讲位置上,他知道赵浩医生不怀好意帝在这时候挑破他那日的情况,就是想让科室众人责难自己。
一向爱才的科室申主任这时面露难色,手是脑外科医生最重要且最影响操作的器官,脑科医生一般都珍惜自己手部,不会进行如打篮球、网球的剧烈运动,甚至平日还要多加爱惜护手。苏医生带伤做手术、还隐瞒不报,简直是平地惊雷,把科室里的每一位脑科医生都惊诧。上面领导如果知晓,不仅处分苏雀个人和他们科室,还会严重影响到苏雀的个人前途和升迁。他不希望自己的最出色的同事和最得意的半个徒弟——苏医生的前程会毁于这种本可以避免的事情上。
苏雀坦然说:“我的手在那天其实是很轻微的淤青,并不影响手术的精准完成。我也曾有向申主任报备的想法,后来思量再三,怕主任担忧会错过最佳救治时间,且,并不能因为我个人的轻微擦伤,放弃病人最佳的手术机会。手术前,我有足够的把握我能胜任这次的手术,所以我没有退让。”
他的皮肤在科室会议室的冰冷的医院照明灯下,显得有一丝谧白的安静。苏医生长相过分的优越,连他坦坦淡淡说出来的神色,都徒添了一丝别致的好看。
“是我救人心切了。这件事情因我而起,如后续产生的责任和后果,我会一人承担的。”
他的语气轻而淡,声线天生自有一种干净、且稍淡薄的感觉。
虽然站在了会议主讲位置,原本他友好地做完了发言,如今像是一人孤立,成了众矢之的。身上的影子被投影灯拉得孤瘦。只有他窳白的脸庞,一如既往的平和与波澜不露。
众人原本从刚才的置喙中渐渐平止,天才也会有破例操作的时候,也不是不允许的。
有的医生见苏医生此状,不禁心软下来,心中默默摇头:这个天才医生,以他救人热忱的心肠,看来很有可能会被个人的高尚职业操守给耽误了前程啊。
赵浩内心不住讥诮:装什么好心,带伤动手术,明明就想突出自己!还装可怜甘愿自毁前程!
系统掐着秒表似的:“58,59,够了,悲情值刚刚好满60!”
面对这个天才医生,申主任的唯一的保留只有惜才,再惜才。如果天才都不能破例,那么别的普通的医生还怎么行事救人。申主任终于开口,平息这场会议的风波余声:“苏医生,下次这种情况不要出现了,一定要提前向我报备。大家也一样。”这样他才有机会保护下像苏雀这些优秀的医生。
申主任继续说:“咱们科室也不是没有破例的不允许,只是每件事情都要考虑轻重急缓。切记,咱们同一个科室,都是革·命过的‘战友’,决不能再说些什么一人承担的话了!有什么咱们科室一块解决的。”
这话是点名保下了苏雀,如果医院上头要处罚苏医生,那么先处分科室,再到苏雀头上。
会议结束,大家走出了会议室,各自回到或巡房或坐诊的值班岗位。徒留下今天收拾会议值班室的赵浩,众人走后,他狠狠地摔掷了原本收拾起来的医师报告和病人卷宗。
缟白色的纸张散落在空中,犹如张牙舞爪的蝙蝠。纸张纷纷落落中,隐约中赵浩脸色阴沉积怨。
“申叙这种老糊涂,苏雀这种空有头衔的废物也要保下。像我这种出色的脑外科医生,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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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错,今天任务完成了。”走出科室会议室,苏雀回到了自己的值班医生办公室中。他语气在系统耳中听起来,有几分不像是演绎出来的轻松。60点悲情值对苏雀这种反人性的老反派来说,仿佛是张飞吃豆芽。
但每天要维持60点,那就有点为难他胖虎,哦不,为难他老反派了。
系统瑟瑟发抖:“宿主,你这样,你真的开心吗?”
苏雀:“开心啊,与其痛苦我一个人,不如人人痛苦:)”
系统打了冷颤:“宿主,你要不要给自己申请个假期放松一下。”
“哦,我会的。等谷谷放假了,我也放假:)”苏雀语气放柔。
系统:……好可怕。
今天苏雀下班时间是晚上7点。6点多的时候,汤虞就给他发消息:“我的苏医生,你今晚想去哪儿吃饭,是a餐厅,还是b餐馆,还是说是新开的c酒楼?”
原本7点值班结束,中途还有个病患小风波,拖到将近8点下班,苏雀回了个电话:“不好意思,我现在下班。”他的话总是很平和,听起来会发现他性格的柔和。
汤虞习惯了他这种外科手术医生的没日没夜的忙。“没关系,”汤虞说话的语气还带了点惺忪,显然等他在车上睡了一小觉,“我在原来的地方等你。”
系统意外之中:“汤虞这个意思,是来接你下班!”
苏雀明知故问:“那又怎么样?”
系统惊吓:“可早上汤谷说过,晚上来等你下班的,你忘了吗,宿主。”
苏雀毫无惊奇,甚至还带了点期待:“这俩兄弟真的一点空暇的时间都不给我啊。”
系统惊恐万状:“宿主你想干什么?”
留给系统的,只有医生意味深远的淡然微笑。
下了负二层,苏雀走到停车场,汤虞的灰色宾利停在熟悉的一角。而汤谷的黑色路虎就停在不远处。
很显然,汤虞没有留意到汤谷那辆路虎车。
汤虞在车上睡了一觉,走出来等苏雀。苏雀走近了自己的宾利,汤虞早站在宾利旁边,工作正装的西装革履还没卸下,留出了一副恣意英气的外表。
他把那个刚换下了白色大褂的人伸手一抓,拉到了他刚洗过的宾利车,这显然不是平时和医生相处的模式,只是偶尔节日里增添的一丝情侣情·趣。
“让我看看,今天苏医生的脖子有没有痒痒的,”那人张口,就在医生干净的脖侧留下了一个略带侵·略和占有性意外的吻咬的见面礼。
苏雀被压在了宾利的车身上,扑面而来的汤虞身上余淡、冷沁的香烟和个人香水混合气息。对方黑色的短发刺在了苏雀干燥的白色皮肤上。眼睛故意一挑,看到了他的苏医生在他身下被他咬得荤素不轻的红白脸色。
“唔……”
系统:“……宿主。”他有些呼吸不上来,只觉得自己替别人惊恐的毛病要改掉——背后仿佛无数个白刃刺入。
“收手吧。汤谷在提着四十米长刀正在下车向你们走来的路上。”
苏雀安抚:“小场面,别慌。”
系统默默发抖:这哪里是小场面啊!还是说老反派见惯的大场面太多了,这个只算九牛一毛??
汤虞的气息喷在了医生的平日温度就低的皮肤上,显得过分意乱情迷,连压低的眼色也秾呢得让人一时错认为是河边的雪露。
“好久了。”
系统初听汤虞这没头没尾的话是没有听明白的。
汤虞接着呢喃着,边亲吻着,“我们是上车呢,还是在车上呢?”
系统听着有些懵:“车上和上车,有森莫区别?”
苏雀细想了一下:“上车,是车内。车上,是车身上。”这个新系统还是经验太少了,苏雀只能轻微地摇摇头。
系统有些炸了:“什么,什么意思?”
得不到这个医生的回答,下一刻,汤虞将那个人分腿抱起来,犹豫片刻,虽然医院地下室光线偏暗,可是他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的苏医生。大步流星地走到副驾驶座上,把怀里抱着的人放倒进去。
系统:“!!”
刚才这一番举动,可以看出苏医生情场上非常的内敛、秀蕙。而汤虞大胆,火热,甚至还有一丝的过分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