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顾悯从关押阮垣的地方出来。他找了一个人假扮苏雀,在监控里上演一幕杀鸡儆猴来逼供阮垣。
阮垣还是心眼不够多,换成苏雀,可能就没有那么好哄了。
想到这里,顾悯的不满油然而生。
如果是他先一步找到吃了冯夷后的苏雀,那么,就没有后来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了。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温吞的地步。
他的人为他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苏雀在睡觉,脸颊上被碰了一下,他眼睫动了一下,醒过来。看到是熟悉的顾悯,不由向前搂住了顾悯,这层关系亲昵得外人看来,还以为他们才是夫妻:“你去哪儿了?”他被顾悯带出来后,顾悯就没有管他,让他一个人在屋子里。
顾悯在他的怀中,头抵在了苏雀的肩上。他闻到了淡淡的苏雀身上的留有沐浴露、少得不能再少的味道。
“我很忙。如果你可以让我没那么累,我会天天来看你。”
这句话,听起来一点都不色·气。因为顾悯完全是被动的,他任苏雀双手环抱住自己。
苏雀只能将顾悯的外套从内向外地除去,顾悯任由他帮忙脱落。他的眼色有些黑,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掐住了的苏雀的柔软的黑发。
他在很乖顺地帮自己吮吸着。
半跪在了自己的腿边,顾悯的眼色恍着砚黑的色泽,“是胡湖教会你口的吗,”
按住了头颅,在手间加快了速度,那个人呛到,顾悯也没有松开手。“吞下去。”
知道看到那个人的喉结滑动,咳嗽声溢出,顾悯又半蹲了身体,把那个人轻轻地吻了一遍:“你口得太差了,我不喜欢。”
……
阿婪为顾悯买来了药,顾悯喝了一杯冷水,将药吞咽下去。
阿婪欲言又止:“老板,你这样……”
顾悯的眼神黑得已经模糊了一切。“出去。”
阿婪从苏雀的房间里退了出去。一连三天,又四天,顾悯摸了摸那个人湿漉的头发,苏雀依旧没有力气地,眼睫夹带着白色的黏液。
顾悯又再次贯进来,每日昏天黑地,就像是一个机器,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反派哼哼唧唧:“他是不是吃了药?”
系统:“准确来说,是的。”
补充地,系统想了个很好的借口:“不然顾悯觉得配不上你。”
“配个奶奶。”
跟反派相处了这么久,系统第一次听到反派骂脏话了。
天哪,有点可爱怎么办。系统担心自己会不会迟早沉沦在反派这种两面三刀的迷魂汤里。
答案是,肯定不会的。系统毕竟有阅历,不像顾悯胡湖这些小学鸡。
医生过来为苏雀诊断了,医生走后。苏雀问:“我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
“不开心,我还会碰你吗,”顾悯神色并没有比苏雀好到哪里去。可能是年轻,很快就恢复了。他点了一根香烟,把烟蒂捻在了瓷缸上,眼下,却看见了苏雀这几天,被捏得淤青了的手。
顾悯看着他的手腕,移开了目光。
“如果我们之间发生不开心,你是不是会让我吃药?”
顾悯当然还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
“那药是叫冯夷吗,”苏雀问他。
顾悯本来把苏雀的衣服又褪了一半,听到这句话时,他动作停了一停,抬起了秾黑的眼,“胡湖让你问的?”
在被顾悯从拘留室带出来前,胡湖就让苏雀问出顾悯的冯夷下落,以及冯夷的配比。
苏雀问他:“问这个干什么的。”
胡湖说:“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的过去吗,冯夷会让你知道你的过去的。”
苏雀又看顾悯:“你喂过我吃?”
顾悯不置可否,也没有回答。
苏雀继续:“冯夷是可以忘记过去的药?”
顾悯纠正:“是后悔药。千金难买。”
苏雀突然,看住了顾悯,他的神色并不像是顾悯在赌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恣意,不近人情。有些微微的陌生,但是这种陌生,是顾悯熟悉的。“如果我从你这里问不出冯夷,胡湖会杀了我。”
这是选择坦诚相告,还是又一个招数?
顾悯摸了摸他的脸颊,真作假时假亦真:“你在我这里非常安全。只要你不跑出去。”
苏雀查过了他和胡湖结婚前,他一直居住在美国。和顾悯在美国见过一回。后来,他醒来,就在胡湖的家里。
他像是执行一个什么任务,意外闯入胡湖家,醒来后忘记了任务。
被胡湖当做了笼鸟一样豢养了起来,也处心积虑地安排与顾悯相见。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现在他们的关系,也许只剩下了这种肉·身的关系。顾悯不会相信他了,胡湖有对他存有顾虑。
他实在太惹人注目了,苏雀。无论是在异国他乡的赌城大西洋城,美国新泽西州城市,还是监狱里的惊鸿一瞥,装作冷淡不在意。再到了被胡湖养成了没有了心性的宠物玩具。
顾悯现在的感觉,就像是黑色的海面上漂浮着,苏雀化作了一点一点慢慢漏气救生衣。最后沉湎在这种欢爱的身体乐园中。
他不满意这种结果。
每一次他都不满意。不是出现意外,就是中途夭折。
他还能在不喂冯夷的情况下,把人好好地调·教回来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顾悯闭眼,既然不能挣扎,那选择享受当下。
“大西洋城。”顾悯回答。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那时候我认识你吗?”苏雀问他。
顾悯说:“你不认识我,只有我知道你。”
那时候,顾悯是唯一的少主,他父亲还在世。他十六岁那年知道父亲和一个情妇共同养育了一个私生子。可这私生子跟他父亲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这种弱肉强食、剔除天敌的生存环境下,顾悯要第一次去铲除这个可能将来会威胁到自己的异己。
踏上了美国的国土,顾悯年轻得就像是一个留学的学生。
他过分得早熟,很早就谙熟了各种生存法则。
情妇阿荔为他父亲在美国打点和经营着一些赌场和华人的底盘。苏雀年少张扬,很早就在赌场上出了名。他过目不忘,暗通出千的方法。且赌计极好,靠着脑子让赌场只盈不亏。
阿荔的儿子一般夜里从七点到十上点会在赌场里出现,人们都叫他苏。他跟他母亲姓,没有上学,早早地混入这种鱼龙场。
顾悯只会玩一点梭哈,搭了线,找了个会玩的洗了手的老千,想去会会苏雀。可那天苏雀没有出现。
后来,顾悯才知道,苏雀周一到周四晚上都不会在赌场。
他的私生活热闹着呢。
顾悯在苏雀经常出入的迪厅,看到了他的出现。他好像很受年纪稍长一点的漂亮姐姐喜欢。
顾悯在一次起冲突了,搭了搭他的肩膀,“下手太重了,会惹警·察的。”
苏雀回过头来,眼神是略陌生。
他后来从手下听说,顾悯是个留学生,每周都会过来喝点小酒。每次一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gay。
苏雀和顾悯混熟了,顾悯才发现这个人心计全无,单纯得怎么都不像是阿荔培养出来的人。
有一天晚上,他们喝到了十点钟。苏雀撇下他,走了。
顾悯下一次问他:“我那天做什么了,让你这么不高兴走了?”
苏雀说:“我十点钟就要回家了。”
顾悯:“……”
苏雀补充:“太太规定的。”他称阿荔,叫太太。
顾悯又问:“那你在赌城能待这么晚?”
苏雀笑:“在自家店那是工作。”
如果顾悯不是见过苏雀打架下死手,折断人手脚的时候,那么顾悯会认为他是个家教极好的小孩。
顾悯以为自己和他在一起了,他们周中约会,周末了顾悯回到赌场看苏雀工作:抓出老千,把赢得多的客人的钱给赢回来,教训来闹事的人等等。
苏雀下了班,顾悯会递上一根烟给他,因为苏雀在他工作时候不怎么抽烟。
苏雀拒绝了。他似乎什么都不碰,海·洛·因,香烟,过度的酒精,不明的金钱,从天而降的免费午餐,甚至女人。当然,这么多心眼的阿荔培养出来的人,怎么这么容易被下套。
但是,苏雀真的很好接近的那种。
顾悯以为他跟自己到了100天纪念日。他订了餐厅,烛光烂漫。后来,他得知苏雀和当地一个黑色帮·派的女儿订婚了。
顾悯:你他吗的。
订婚就在黑色帮派的一个底盘的派对上。
顾悯看着派对上,苏雀和那个小姐在一起,小姐亲在了他的脸颊上,他没有所谓。在小姐的索求下,他狠狠地亲回去了十多个吻。
苏雀在大人们面前表现得更加成熟,在美国的帮·派的打点下,阿荔的赌场经营得更大起来。
也就如同一切俗套的故事结局那样。
在苏雀开的房间里,年轻气盛的顾悯枪·杀了那位千金。
顾悯不得不入狱。
为了避难,也为了平息怒气。
所以,他把苏雀也弄来了监狱。
自作多情,听起来是每个男人心底的痛。
顾悯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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