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1 / 1)

沈虞河恍若未觉,似乎周遭的一切和他都无关。

喝下这一杯之后,年轻人的笑意加深,他对着沈虞河道:“那我就不打扰沈先生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郁玉,眼中多了几分促狭,“您和这位先生玩的愉快。”

他带着空了的酒杯走回座位,郁清缓缓地露出一抹微笑。

沈虞河刚坐下,郁玉便拉住了他的手臂,明明沈虞河是后喝的酒,但郁玉身上的酒气却比他浓厚的多,还有一股甜香的味道飘散。

果然他喝的酒是甜味的,郁玉没说错。

他两颊发烫,悄悄凑近了沈虞河,“嘘——先生,我有悄悄话和你讲。”

沈虞河敏锐的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他蹙了蹙眉问,“酒劲上来了?”

“什么酒劲?”郁玉微微一愣,“我没醉呀。”

他说着没醉,自己的脸颊和沈虞河的脸颊相贴,声音压得很低,跟讲鬼故事似的,“你看……温度都是差不多的。”

沈虞河喝酒不上头,脸上也没有任何反应,皮肤偏冷,脸颊和郁玉的相贴,能感受到明显的热意。

偏偏旁边坐着的这个青年还小声道:“我没醉吧,先生。。”

沈虞河只能点点头,附和着他的话,重复道,“嗯,没有喝醉。”

突然间场上的声音变大,换了一首新歌,明显能感觉到周围更加沸腾。各色昏暗的灯光转换,照在郁玉的眉眼上,小痣看不清楚,光线流转,喝醉酒后给他平白增添了几分缠绵的意味。

郁玉出其不意,趁着其他人都在开心的玩闹,没有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突然一下子咬上沈虞河的脸颊。

“我都说我没醉了,你怎么还不信我呢?”他含糊道。

脸颊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沈虞河无奈道:“我说我相信你没喝醉。”

“那你是骗人。”郁玉又咬了他一口,这次的动作比上次的还要轻。

沈虞河只感觉脸颊有些痒,喝醉了的郁玉……有点儿奇怪。

他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说你要悄悄告诉我什么来着?”

“我要告诉你——”郁玉好像想起来什么了,他道,“刚才有人在偷拍你,先生。”

“不对哦,是偷拍我们。”郁玉的手臂搭在沈虞河的肩膀,他们俩离得极近。

“因为我也入镜了。”

他似真似假地抱怨,“我还想比耶的,还没把手势举起来,他就把手机放下了,有点儿可惜。”

沈虞河想,你要是比“耶”那个人看见可能会被吓到,他可是偷拍,怎么敢被你看见。

他自然没有忽略刚才朝向他们的摄像头,往后靠了靠身体,沈虞河问郁玉,“那你想怎么处理呢?”他决定把主动权交给郁玉。

“处理?”郁玉沉思了一下,他说话有些缓慢,眨了几下眼睛在认真的想到底该怎么处理。

“要不然,把他套麻袋揍一顿。”郁玉语速很慢,“他之前就拍我,好讨厌,这个人。”

沈虞河笑了笑,“那就把他套麻袋揍一顿。”

“要揍好几下。”郁玉说。

沈虞河:“嗯,揍好几下。”

舍友喜滋滋的把高清大图保存下来,他尝试着给老板发消息。

【老板,我知道那个和郁玉在一起的人是谁了】

很快,老板回复了他六个点:【……】

舍友愣了愣神,这不应该啊,老板不应该问他是谁吗?和他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老板:【别再给我发消息,钱早就汇给你了】

——难道是老板找了新的人来监视郁玉?

不行,舍友想到自己的女朋友,还有自己的负债,他飞速地给老板发消息。

【老板,我能帮你的,郁玉的动态我早就掌握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了,我是真的很需要钱!】

手机嗡鸣,郁清不耐烦的把屏幕给关掉,舍友给自己发的全都是知道的消息,这些有什么用?要是早给自己发,他也不至于那么猝不及防。

刚才和沈虞河干杯的男人——鼎安国际的三公子揽住了郁清,“谁给我的宝贝发消息?”

“一个陌生人。”郁清不耐烦道,“总是来骚扰我。”

“拉黑吧。”三公子在郁清的脸上亲了一口,“把他拉黑,别浪费我们两个人的时间。”

“那个药你真给沈虞河下进去了?”郁清躲开三公子的亲吻,往那边看了一眼,太昏暗了,根本看不清那边的情形。

“当然了,这还能假?”三公子的眼里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怒气,他捏住郁清的下巴,往对方的嘴巴上重重亲了一口。

“出来玩的就别躲,爷给你费了那么大的劲儿,亲几口怎么了?”

郁清勉强笑了笑,主动坐在对方的腿上,“刚才没注意。”

三公子得意的揉了揉他的屁/股,把空杯子里灌上新的酒液,给郁清喂过去。

得不到郁清,多占占他的便宜也好。还能出去和狐朋狗友吹嘘一圈。

舍友发的消息迟迟收不到对方的答复,再一看竟然发不出去了,被对方拉黑。

他气得浑身发抖。

旁边的朋友喊他:“你怎么了?快来跟我们一块玩!”

他们正在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

舍友咬了咬牙勉强止住怒气,“算了,你们先玩吧,我有点事。”

他得想办法弄钱,想办法弄钱,想到自己借的那些贷,如果还不了的后果……他不禁身上一冷。

沈虞河给外面的保镖发了一条消息,还没收回手机郁玉便拉住了他的手。

“先生,我们去跳舞吧。”他指着舞池,最显眼的便是里面的熊校草,个子高在中间被簇拥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话筒四处摇摆。

他被郁玉拉入舞池中,声音震耳欲聋,熊校草的眼神很精准,一下子就看见他们了。

一手拉着郁玉在往舞台中间挤,一手拽着沈虞河。

“你们俩咋进来了?跳起来呀!”他吼道。

郁玉也很兴奋,对沈虞河道,“先生让我们跳起来呀!”

他不会跳,随着音乐左右的晃动,腰肢摇摆。

沈虞河慢慢的把他和周围的人隔开。他们在边边跳着,没有跟着熊野去中间,中间的人太多了,跳的也是最快乐的那一拨。

反正大家大差不差的都认识,一个圈儿的,也都年龄相仿,互相交换着舞伴。不会跳的会跳的都一块来跳了,愉快的笑脸晃动,不知道是谁放的彩带,慢慢悠悠的缠绕在身上。

郁玉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沈虞河没听清。他贴近对方,想听他说了什么,然后被亲了一大口。

“先生,一起跳啊。”郁玉眼睛亮晶晶看他,在沈虞河看过来时还弯了弯。

他的脸上现在已经晕上了明显的醉态,像一颗成熟的水蜜桃,额头有一些薄汗,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

摇晃间身体不经意触碰在一起,短暂的接触后分开,然后又是触碰、分开。

沈虞河感觉自己的身上也带了一股莫名的热意,他和对方一起在舞池里面摇摆。

他似乎也带着微醺的醉意,沉浸在此刻的喧嚣里。

另一边舍友越想越恐惧。

有两个穿黑衣服的保镖来到他的面前,沉声问:“你好,是刘先生吗?”

舍友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他们,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两个人是……

舍友的同伴疑惑问他们:“你们是谁呀?”

他们笑得温和,“我们找刘先生一点事,麻烦跟我们出来一下。”

他们的手臂强壮有力,用力地捏在室友的肩膀上,疼得他脸色发青。

“我不——”他还没说完,两个保镖配合默契,一个揽住他肩膀,一个捂住他的嘴巴。

“抱歉,这个人我们就先带走了。”保镖冲他们道。

“哎?你们怎么能随便拉人走呢?”同伴皱了皱眉,立刻放下手中的饮料。

面前又有一个穿黑衣服的保镖挡住他,“抱歉先生,刘先生欠了我们的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只是找他聊聊而已。”他的眼里闪过冷光。

好吧,同伴悻悻地重新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酒肉朋友,既然犯了事儿,他也没有为对方出头的必要。

把舍友强行带到小巷里。

一个保镖从他兜里掏出来了个手机,冷笑道,“开锁吧,让我们见识见识你拍到了什么?”

舍友被捂着嘴巴,眼里放大了恐惧,他不住地摇着头。

强硬解开了锁,保镖看了这几张照片,果不其然是偷拍,没冤枉人,就是这个黑心的家伙。

除了这几张照片,还有之前的偷拍的郁玉的照片,整整几千张放在同一个图库里。

幸亏没有什么隐私的照片,都是郁玉在做不同的事。

保镖松了一口气,把照片一一删除,清理干净痕迹,还有云盘的上传的也给弄干净,最后把聊天记录发送到老板手机上。

舍友被捂住的嘴松开,他连忙跪地求饶道:“我真没犯什么事大哥,为什么要来找我?”

“你说呢?”保镖弯下腰,用手机拍了拍他的脸,“偷拍?这可是犯法的。”

“不不不……”舍友不住的往后退,他连忙摇头道,“下次再也不犯了,下次再也不犯了。”

他们笑得温和,互相对视一眼,旁边的保镖道,“我们来就是给你个警告,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把手机塞进他的兜里,说道,“你可以走了。”

舍友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们一眼,见保镖在原地没有动,捂紧了自己的手机吓得有些哆嗦,连忙站起来,颤颤巍巍连滚带爬走出小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安全了再说。

在舍友的左脚要迈入光明的前一秒,头上被套了一个麻袋。

两道被特意放粗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俺最看不惯左脚迈出巷子的人,哥,给我打!”

一道重重的拳头挥在他的脸上,“踏马的让你左脚走出小巷!”

两个保镖相互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这就是给了希望,又把希望给掐灭。

舍友心里绝望,不是说放过我了吗?难道套个麻袋我就认不出来是你们吗?

“嗷——”重重的痛呼响在黑暗的小巷里,随后是拳脚越来越重的声音。

在酒吧里,郁清只感觉头越来越晕,他的眼前发黑,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燥热。

往卡座里频频投去视线,谁知道人都已经不在了。

他在场地里面扫了一圈,发现他正和郁玉在舞池上面。

看不清药效到底发没发作,按自己的身上已经越来越热了。

他勉强把三公子给推开,克制着身上的燥热,“我去趟洗手间。”

等郁清走了,三公子“啧”了一声,心痒痒的也准备跟着去洗手间。

他准备去洗手间占点便宜去,总不能光让他看着连口汤都不喝。

想到这里三公子小声骂了句脏话。

一路跟着郁清到了洗手间,结果里面的门都关着。

三公子疑惑地拧了拧眉头,难道郁清还真来上厕所了?

他刚准备转身离去,突然听到一个洗手间有一些暧/昧的响动,似乎是什么人在低声的喘/息。

三公子露出一个风流的微笑,也不知道是谁喝多了正好被他撞上。

洗手间的门没关,他一打开,里面赫然就是郁清,他面色潮红,似乎失去神智。

“羊”入虎口,今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

痛揍了舍友一番,鞋子把手机碾碎,粗粝的声音在被揍的缩起身子的舍友的耳边响起,“以后别让哥俩再碰见你。”

“还有……”他们粗犷道,“以后给我好好做人,别弄些偷鸡摸狗的事。”

本来这个都足以让舍友进局子蹲一段时间,但是老板说放他一马,揍一顿。

虽然不明白老板这次怎么那么仁慈,但他们两个是专业的,对得起高薪,专挑痛处打,还不是易受伤的地方。给老板出气。

舍友被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缩在麻袋里不敢出声。

一时的疯狂渐渐退却,郁玉的动作越来越不规矩起来。

他的脸上带着傻笑——总之在沈虞河的眼里是傻笑,弯着唇角愣愣的看他,还晕乎乎的来了一句“先生你好好看哦。”

沈虞河牵着郁玉慢慢走出舞池,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揽着他的肩膀,稍不注意他就要瘫在自己身上,失了骨头似的。

郁玉的手摸了摸沈虞河的胸膛,崇拜道:“先生你身材真好……”

沈虞河怀疑他没醉,只是在装醉。

怎么会醉得那么精确?

结果一看他朦胧水雾的眼睛,顿时就不确定起来。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带你回家。”不管醉没醉,先带回家是最正确的办法。

谁能想到郁玉被一杯酒给干倒了呢?以后还是少来酒吧的好。

身后有熊校草一声激动的“转头!”

沈虞河拉着郁玉好奇地抬起头来。

熊校草的手里拿着相机,不知道他从哪个地方摸来的,正好对着他们。

这次郁玉学会把握时机了,他慢吞吞的抬起手,头靠在沈虞河的肩上,对着相机比了一个“耶”。

“咔嚓——”熊野把这一幕定格,美好的一幕存到照片中。

郁玉喝醉酒之后很不老实。

除了动手动脚他还动嘴,天南海北的说各种情话,也不知道从哪儿搜集的一溜儿一溜儿讲给沈虞河听。

一会儿还夸夸他说真好看,一会儿又夸夸自己说我也很好看。

一会儿亲亲沈虞河的眼睛,说沈虞河的眼睛好好看。一会儿又摸摸自己的眼睛,觉得我也很好看。

夸着夸着到别墅了,郁玉不下车。

他拉住沈虞河的衣袖,长睫垂下,突然间带了几滴泪珠,可怜巴巴道,“先生,你今天没有亲我,没有早安吻,也没有晚安吻。”

司机早就升上挡板,他说的情话只有沈虞河能听见。

沈虞河闷笑了一声,他像哄小朋友那样似的问郁玉,“那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吻呀?”

“还有……还有很多很多。”郁玉想了想,“现在要下车了,我想要一个亲亲,这个是额外的吻。”

“要你主动的。”郁玉道。

长达几秒的沉默,沈虞河上前,他吻在郁玉的脸颊边,一个吻像蜻蜓点水一样略过他的脸颊,“这样可以吗?”

“不管你亲哪,我都很开心。”郁玉认真道。

他和沈虞河一起下了车。

关车门的瞬间,车窗映出他有些狡黠的笑,只有两秒钟。

转头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副晕乎乎的样子,醉的连路都走不稳了,靠在沈虞河的身上,又说要今晚的晚安吻。

今晚谁在撒谎,只有星空知道。

可能有人心知肚明的在纵容,也可能他并不知道呢。

谁都说不准。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让他们多亲亲吧,哎。

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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