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萌眨了眨眼睛,敏锐的看到了艾晴天脖子上的红痕,她眨了眨眼睛,懵懂的说道:“妈咪,你的脖子被蚊子叮了,好红啊,记得涂药哈。”
艾晴天猛地捂住了脖子,红着脸磨了磨牙。
明明她都让柏誊岁不要咬在那么明显的位置了,他嘴上说着好听,动作上却是毫不留情!
真当她不知道是他那见鬼的占有欲在作祟吗!
这下好了,她还得花个时间遮一遮。
哥哥们可没艾萌这么好忽悠。
艾萌出去的时候还顺便轻轻的关上了门,但她并没有下去,只是跟守门似的蹲坐在门口。
艾渊见艾晴天迟迟不下来,也不想在大厅那边看小条那得意洋洋的神情,找了个借口上楼催促。
“妈咪在换衣服。”
艾萌一看到艾渊,仿佛知道艾渊要做什么,就率先开口了。
“你先下去,我在这里等妈咪就可以了。”
“哦……”
不知为何,艾渊觉得有哪里奇怪,但又说不上,他走了几步,回头看着艾萌,艾萌朝他露出甜甜的笑,打消了艾渊的疑虑。
过了约莫十几分钟,艾萌将耳朵伏在门上,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才拍拍衣服站了起来,一蹦一跳的走了。
完美完成任务!
艾萌来到大厅,艾渊见艾晴天不在她身后,就询问道:“你妈咪呢?”
“妈咪在后面了,艾萌不想等了,就先下来了呀。”
她说着就做到了艾权身边乖乖坐好。神色乖巧极了。
她刚坐好,艾晴天就出来了,艾萌眨了眨大眼睛,视线停留在她脖子上看似肤色正常的皮肤,又状似自然的移开了目光。
小条看到艾晴天,立刻坐直了身体,似乎是为了彰显她和哑巴老人的关系,她亲昵的挽着哑巴老人的手,丝毫不顾及哑巴老人难看的脸色。
“你是奶奶的儿子的小姑子?”
艾晴天说出来都觉得有些绕口。
“是。”
小条微微仰起了头,神色难掩得意。
“哦,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艾晴天的神情却并没多少波动,她看向哑巴老人,哑巴老人看着她,神色无奈。
她猜想小条或许打算借着她的身份留在艾家。
毕竟艾家就算是一个女仆的工资一个月也是好几万。
这对于小条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笔不算少的收入了。
“艾小姐,奶奶不见了之后,我们也一直在找她,现在终于找到了她,当然是要一家团聚啊。”
小条还算有些小聪明,她当然不可能在现在说出她的条件,要说也至少等她的姐姐姐夫到了再说。
刚才在等艾晴天的空隙,她已经拿着手机给姐姐姐夫发了消息。
因为之前给姐姐姐夫透过底,所以现在他们已经准备好在路上了,很快就到了。
“这是自然。”
艾晴天微微笑了笑,冲一旁等候的管家道:“管家,给小条小姐安排间客房。”
她顿了一下,又道:“既然小条小姐是奶奶的亲戚,那我们自然不能用仆人的态度对待你,等会我会让管家跟你签个解除劳动合同。”
小条见艾晴天态度客气,更加得意了。
“好。”
看吧,她一挑明身份,她甚至可以不当仆人就住在这里。
哑巴老人微讶,看着小条难掩兴奋的表情,抿了抿唇,眼神有些不安。
很明显,小条不想当女仆,那小条到底想干什么?
她自然很期待一家团聚,但她觉得不对。
她心里很清楚小条刚才说的一直在找她是假的,什么一家团聚更不可能,那他们为什么要过来?
“那小条小姐还有什么事?”
艾晴天询问的很是礼貌,小条干咳了一声,脸颊微红。
“我是三少的粉丝,能把我的房间安排在三少的旁边吗?”
她说着,还挑衅的看了汀婷一眼。
汀婷翻了个白眼,丝毫不将她的挑衅放在眼里。
小条在汀婷眼里就跟跳梁小丑一样。
“三哥?”
艾晴天看向艾渊,挑眉询问,眼里带着些许恶趣味。
她可没忘了是谁让孩子们给她‘选妃’的。
艾渊脊背一凉,心知艾晴天趁机报复,刚想拒绝,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话到嘴里却又咽了回去,开口便是:“好。”
汀婷的脸直接黑了,小条则是难掩欣喜,但又听艾渊说道:“反正晚上我跟我媳妇睡一起,对吗?媳妇。”
艾渊跟汀婷在一起,是变得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那所谓的求生欲,也是在汀婷的调教下直线上升。
艾晴天连忙捂住了嘴,差点笑出来。
也是不容易啊。
黑脸的人换成了小条。
汀婷的脸颊微红。
“可以啊,我那房间地板挺宽的,你怎么滚都可以。”
但无论怎么滚,都不能滚到床上。
艾渊摸了摸鼻子,心知汀婷还没消气,也不敢说什么。
触及到情侣之间打情骂俏,艾权和汀罗十分安静,实力演绎一个透明人。
他们并不想吃狗粮。
“三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小条干笑着,眼神不甘又嫉妒。
“有什么不好的,我就喜欢睡地板。”
艾渊的话让小条哑口无言,脸色更是青紫交加。
艾晴天扯了扯嘴角,默默的给汀婷比了个赞。
能将艾渊这直男教成这样,也是很难得了。
汀婷得意的挑了挑眉,又很快的抿去了笑意。
男人总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房,就是要好好的教一教。
“那就这么定了,没有什么事的话就散了吧,管家,将小条小姐带到客房。”
艾晴天的话不容置疑,小条连反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管家半强迫性的带走了。
艾晴天走到了老人的身边拍了拍老人的手,轻声道:“没事,我都知道。”
她猜到了小条将人叫来的心思。
但这些都跟哑巴老人没有关系,她也不会怪哑巴老人什么。
她或许会看在哑巴老人的份上给予他们一些特权,但却并不会太多。
因为人,本来就是贪心的。
她可以帮他们,但并不代表她要养他们。
她不会让哑巴老人重复她曾经所经历的事。
即使过了这么久,让姑姑一家吸血的日子还历历在目,那种痛苦和无力每每想起都让她心尖抽痛。
哑巴老人深深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