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天面不改色的询问：“那请问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了吗？”
“我是来找他的。”
她看向了柏誊岁，抿了抿唇，眼神多了些许不自在。
艾晴天饶有兴趣的看向柏誊岁，眼神危险，“原来是找我的助理呀？”
柏誊岁脊背一凉，脸色一沉，语速极快的解释：“我不认识她！”
小菱一听，急切的说：“你忘了吗？我们昨晚刚见过？”
艾晴天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昨晚就见过了啊？”
柏誊岁直觉不妙，连忙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跟她说的话不超过三句，莱天就在旁边，他可以作证！”
小菱看着柏誊岁像躲避洪水猛兽般避着自己，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看着柏誊岁的眼神透着些许自己都还未察觉到的委屈个不忿。
她好歹也曾经是校花，不管是长相还是能力都是从小被夸到大的，需要这么嫌弃她吗？
柏誊岁看着艾晴天目不斜视，以行动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只是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跟柏先生单独聊聊。”
昨晚被柏誊岁拒绝后，她辛苦的打听了一早上，想知道这人究竟是谁，结果那些曾经面试柏誊岁的人都缄口不言，最后还是一个跟她关系很好的人透露出了他的名字。
艾晴天的重点却不在她的话上，而是似笑非笑的说：“连姓什么都知道了啊？”
柏誊岁只感觉一股凉意渗透全身，他连忙看向小菱，脸色黑沉的说：“这位小姐有事可以直说，没必要避着别人。”
小菱的脸色变了变，“总有一些话是不方便别人听的。”
“那就没什么必要说，你可以出去了。”
或许是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位置，柏誊岁的声音一冷，带上了命令的语气。
小菱的心一颤，看着柏誊岁帅气的脸庞，心跳动的速度快了几分。
面对柏誊岁的拒绝，她咬了咬牙，盲目的将错误怪罪在艾晴天身上：“副总，难道你是怕我拐走了你的助理吗？”
艾晴天：“……”
她说什么了她？
柏誊岁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请你离开。”
如果这里是柏氏，他早就让保安将这女人赶出去了。
“艾小姐！你输不起吗？你是不是害怕如果柏先生走了，你这个副总的位置也坐不久了？”
小菱继续挑衅，艾晴天眯了眯眼睛，不得不说，小菱的挑衅成功了，她睨了柏誊岁一眼，说：“既然我的前助理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跟你聊聊，那你就去跟她聊聊吧，可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心意啊。”
她说这话虽然是笑着，但柏誊岁却感觉寒风扑面而来。
他不得不承认，在商场上稳如老狗动不动就几千万上下的他此时……慌了。
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看向小菱的眼里跟掉冰渣似的冷。
“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如果不是艾晴天在这里听着，五分钟他都嫌多。
他为了追艾晴天来到这里，好不容易当上她的助理能和她近距离接触不用在可怜兮兮的远远看着，结果出现了一个脑子进水自以为是的女人来当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小菱的心一跳，强行抑制住心里的激动说：“好。”
五分钟够了。
她率先走出去，担心柏誊岁不跟出去还频频往后看，发现柏誊岁虽然慢但还是跟上来后缓缓的松了口气。
“我们去楼下咖啡厅吧。”
小菱本想为两个人制造一个良好的说话环境，但柏誊岁脚步一顿，眼神不耐：“五分钟的时间。”
小菱听了这话面容一滞，刚才他答应跟她聊天的欣喜也被冲淡了许多。
“我知道了。”
两个人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柏誊岁皱了皱眉，说：“你还有四分钟。”
小菱的面色一僵，知道时间不等人，开门见山的说：“我希望你能跳槽当荪经理的助理，孙经理能力高，未来绝对不止步于此，不管艾晴天能给你什么，我们出双倍，甚至三倍！你有什么要求我们也会尽可能的满足！”
她的神情激动，话一出口已经笃定了柏誊岁会答应。
出来打工为的不就是钱，他们可以出这么好的条件，柏誊岁凭什么不答应。
虽然这个决定还没有告诉荪廉，但她相信荪廉肯定不会不答应，毕竟就连他自己也说了，柏誊岁是更招惹不起的存在。
柏誊岁听到她的话，突然低低的笑了声，眼神晦涩：“我要的，你们给不起。”
“柏先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管是工资，还是福利，或者是其他的东西，这些都可以商量的，柏先生为什么会觉得我们给不起？”
小菱不解，她顿了一下，又说：“你来的晚，或许对公司的情况并不了解，艾晴天是凭着她艾家小姐的身份才坐上这个位置的，她上任的第一天我就离职来到了荪经理手下，光听这点你就应该知道艾晴天和荪经理谁比较厉害。”
她都以身作则了，柏誊岁有什么不信了？
柏誊岁听到这句话，嘴角微勾，眼眸深邃，“多谢你给我腾的好位置。”
小菱见到他的态度，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柏先生，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吗？”
柏誊岁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低的笑了，那幽深的双眸荡漾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我要的是艾晴天，是她这个人，你们给的起吗？”
小菱的心一颤，看着柏誊岁认真的表情，一种更加让人难受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微微红了双眼，一句话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她有什么好的！”
柏誊岁的眼神一沉，小菱一惊，心狠狠的缩了一下。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明明她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工作，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那句话，她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虽然那感觉只有一瞬间，但她隐隐觉得有什么正在脱离她的控制。
“时间到了，别再来烦我。”
柏誊岁理了理袖子，看了小菱一眼，眼底的寒意惊人：“我没有她那么温柔。”
小菱瞬间白了脸色。
直到柏誊岁走后，小菱才连忙扶住墙壁，不让自己因为腿软而跌坐在地上。
她抬头看着柏誊岁消失的转角，眼里惊疑不定。
柏誊岁，到底是什么人？
她自认也是纵横商场好几年的人，不管是什么人她都见识过，可仅仅一眼就让她遍体生寒的人，除了柏誊岁，她从来没有遇到过。
这样的气势，不可能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她缓缓的捂住了胸口，眼底竟隐隐透着兴奋。
她是害怕的，可害怕之余，又多了点其他的什么说不清道不明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