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小胡子有些心虚。
对方三人看起来太淡定了,他们的契约兽也是灵兽级别的。
万一他们真是什么大人物,那自己岂不是要遭罪了?
“三位客人,我们庆南学院一向好客。”
“对对对,三位这边请!”
两个小弟急忙上前招待,弓着身子,领着苏泽他们进去村内。
小胡子干笑着不敢说话,默默地目送他们离开。
随着两个学子进入村内,几人看到街上村民都在忙碌,而学子则是在说笑玩乐。
看到这一幕,苏泽忍不住问话:“你们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解救这里的百姓!”其中一名学子回话。
苏泽又问:“你们来的时候,村子里有多少人?”
“一百多人。”
“现在呢?”苏泽继续追问。
说到现在的人数,他们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现在,现在也就三十来人。”
一百多人变成三十来人?
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苏泽见此,又问:“那其余人呢?都死了?”
“死?这可不算是死,这叫牺牲,为了更多人的安危而牺牲!”对方理直气壮地说着。
这话一说出来,他的同伴都觉得面上挂不住。
若曦冷笑,冷嘲道:“三十来人比七十多?这种说法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这就是为了大局着想?
有这空功夫,还不如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
说是牺牲,实际上却是强迫别人献祭。
“你一个小娘们儿懂什么!”学子恼羞成怒。
苏泽冷笑,不屑道:“对啊,我们什么都不懂。但我们好歹知道,既然守不住,就带人撤离,而不是一直死守还害死那么多人。”
“你到底是不是来避难的?信不信我!”
噌——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苏泽毫不犹豫的抽出长剑,架在他脖子上。
冰凉的感觉让他停下说话,顿感头皮发麻,他一脸紧张。
“把剑放下!我们庆南学院的人!”男子颤抖着身体,心虚说道。
一旁的同门师弟看不下去了,急忙劝话:“师哥,你这样是真的有些过分了。用错办法本就是我们的不对,你不承认也没用,这就是事实!”
“闭嘴你个叛徒,你竟然帮着外人说话!”男子虽然很心虚,但他依旧嘴硬。
此时,四周有不人围了过来。
过来看戏的,大部分是庆南学院的学子。
而本村村民们,则是低头忙碌,一声不吭。
“哟,庆师哥,你不会连一个毫无灵力之人都打不过吧?”
“庆师哥,你怎么在发抖啊?”
四周传来同门的质疑声,男子顿时面红耳赤,恼怒道:“都给我闭嘴!”
说完,他便抬手紧握苏泽的剑刃。
锋利的剑刃刚捂住,他的手掌便被划破。
阵阵灵力散发出来,不等他有任何动作,便被长剑自带的力量给震开。
“啊!”
男子被震开,撞到对面的墙上。
突然间,四周顿时安静了。
“肯定是魔修!”
“大家跟我一起布阵!”
说着,一群人开始布阵。
众人对着苏泽疯狂输出,但苏泽却毫发无损的带着妻女绕过他们。
走到一位正在劈柴的大婶跟前,苏泽淡然问话:“这位大婶,请问你家中可还有人?”
“没了,都没了,就剩我一个人。”大婶冷漠回答,双眸空洞,呆滞的望着双手。
若曦见此,心疼不已,问:“大婶,你没事儿吧?”
大婶没有回答,低着头,眼眶越发湿润,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看到这一幕,钱钱急忙上前,抱住大婶的腿,安慰道:“别难过,我爹爹说过,都会好起来的。而且会很快,很快很快!”
小孩稚嫩的声音传入大婶耳中,大婶愣了一下。
手里的斧头掉落,差点儿砸中自己的脚。
大婶慌忙后退,紧张说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她慌忙捡起斧头,继续劈柴。
此时,不远处的庆南学子们已经放弃了对苏泽他们的进攻。
他们的力量突然变成了棉花一般,根本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影响。
这时,一直身着蓝色道袍的男子闻声而至。
“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大步流星走来,来到同门弟子跟前,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年师叔!”
闻声,四周的村民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儿,对着那位年师叔下跪,不敢抬头。
苏泽见此,心情越发不爽。
今天怎么就遇到了这么烦人的事儿呢?要不是因为自己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自己真想现在就冲上去抽他两耳光。
“你是谁?”苏泽冷声质问。
年师叔冷扫他一眼,不悦道:“哪儿来的山野村夫,竟然见到本仙师不下跪!”
“哪儿来的冒牌仙师?见到本座竟不以死谢罪?”苏泽冷笑道。
这话一出,顿时激怒那年师叔。
他抽出腰间长鞭,狠狠的向苏泽抽去。
啪——
鞭子在空中回响的声音很是清脆,惹得围观学子顿时唏嘘不已。
下一秒,苏泽挥动长剑,横空一斩。
鞭子从中间被斩断,尾巴飞出,掉落至几米开外。
失去一半重力,年师叔顿时向后倾倒。
好在他的学子们及时将他接住。
“就这?”苏泽面无表情,冷嘲一句。
“师叔,此人实力强大,咱们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庆师哥急忙提醒。
一位女学子上前,小声提醒:“师叔,方才我们合力都未曾将他们拿下,这几人恐怕得让院长出手才能制服!”
“别慌别慌!我定有办法制服他们!”
说完,年师叔慌忙起身。
丢开仅剩半截的鞭子,冷笑道:“今日我没吃饱,身上没劲儿!你若是个男人,明日待我准备好,咱们再打一场!”
“呵!”
苏泽冷笑一声,下一秒,迅速移步至他跟前。
手中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又道:“我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说了算。我妻子自然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卑鄙!你这是趁人之危!”年师叔歪着脖子,惶恐道。
双手下意识的举起,他小心翼翼的往后退。
苏泽没有犹豫,手起剑落,一颗头颅顿时滚落在地。
天上的旗子失去控制,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