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小媳妇?”
一直留意着杨凡的香红,借机走来。
桂花嫂看了眼香红,叹了口气,“不知道她的记忆啥时候能恢复。”
“这么漂亮的小仙女,你从哪来的呀?”
香红歪着头,稀罕的看着柳雪茹。
“香红嫂,你先去忙,回头告诉你。”
杨凡的目光对上香红眼睛那刻,发现她眼中透着一丝狡黠。
“我不,我现在就想知道。”
香红竟撒起娇来。
杨凡欺步上前,拉起她走向人多的地方。
“你放手,别拉我。”
香红挣扎着不肯走。
“我知道你没失忆,要是故意给我捣乱,就把你的事抖露出去。”
听到杨凡的话,香红顿时安静下来,那呆滞的目光,突然变得灵动,说了声你个小鬼头,扭动着腰肢加入劳动大军里。
柳雪茹没那么矫情,帮着采摘乌头青。
好嘛,孙芷涵及她的父母也来了,老话说得好,众人拾柴火焰高,不到下午一点,四五亩的乌头青全部收完,集中晒在地里。
杨凡本想去饭店订些酒菜,犒劳大家,哪知忙完,都以各种理由离开,他将那些人都一一记在心里,帮扶对象首选就是她们。
吃过中午饭,柳雪茹回屋休息,杨凡拿着酒精棉球和银针出门。
第一站,便是孙芷涵家。
孙芷涵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书,他父亲蹲在一旁吸着烟,烟雾缭绕的,脸都熏黄了。
“小凡哥。”
看到杨凡,孙芷涵急忙起身。
“看书呢?”
杨凡扫了一眼,竟是高中语文,看来对学业还没完全放下。
“语文,闲着没事。”
她腼腆的应道。
“你继续,我找你爹有点事。”
“小凡,来坐。”
如今,杨凡在孙芷涵父母眼前可吃香,她父亲急忙让烟。
杨凡没接,看向地上的鱼网,“叔,准备逮鱼吗?”
“是啊,我干不了体力活,闲的时候,去河里逮点鱼,拿到集市上能卖个油盐钱。”
孙芷涵的父亲不过四十多岁,但是看上去得有五十多,皮肤黑不说,头发都白了。
如果他能挣钱,或许就不会让女儿辍学,生活所迫,他也没办法。
“我这次来,主要给你看看,至于能不能治好,不敢保证,不过,只要治就有希望,你要是想试下,我就给你扎几针。”
“好好好,你医术那么好,早想请你治疗,可我手里没钱,不好意思麻烦你。”
孙芷涵的父亲扔掉烟头,激动的双手打颤。
杨凡先是望诊,继而通过天魔手机扫描,二者得出的诊断一致,最后又透视他的身体,腰椎间盘及上肢不同程度损伤,让他躺到床上,开始行针。
他手中第一根银针即将落下时,里间门开,突兀一嗓子传来,“草,又没电了,都快打通关了!”
孙芷涵的弟弟孙志阳拿着手机,不满走了出来。
“吵吵啥?你自己不会充吗?小凡哥在给爹治病,一边玩去。”
孙志阳本想怒斥回去,见杨凡瞪着他,话到嘴边吓得咽了回去,他怕杨凡,从心底害怕,转身回了房间。
半个小时后,杨凡逐个取出银针,复查一遍,血脉通畅,加以锻炼,能恢复七八成,毕竟时间跨度太长,期间没有得到有效治疗。
“小凡哥,我爹能好吗?”
治疗结束,孙芷涵就急不可耐的问他。
“好好休养一个月,看看情况。”
至于恢复到什么样,杨凡不便多说,他还要去找别的病号。
“唉,老毛病,好不了。”
孙芷涵的父亲下床,活动下胳膊腿,感觉比原来轻松一些,具体的改变倒是没有。
人家免费医治,分文未收,就算治不好也没啥损失,孙芷涵父女还是比较感激的。
出了院子,杨凡顿时察觉,功德值加了十点,说明什么?说明患者治愈,不然,怎会平白无故添加功德值?
不远处,树林下,几个老人正在聊天,每人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呼哧呼哧扇着热风。
凡是上了年纪的人,几乎没有一个健康的,或多或少都有点小毛病,想到这里,他迈步走过去。
几人见杨凡过来,纷纷打招呼。
“凡娃子,都说你医术好,你看我的老毛病能不能治?”
说话者是村里的长辈,老麦大爷,他是村里为数不多的高寿老人,今年至少九十多了,他坐在板凳上,光着上身,肩上搭了条脏兮兮的白毛巾,边扇扇子,不停的咳嗽,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憋得通红。
慢性支气管哮喘,并发肺源性心脏病,高压血,冠心病,小脑萎缩等等,一身是病。
了解他的病情后,杨凡神色萧然,“你年事已高,病情复杂,虽说不能彻底治愈,再活上十年没问题。”
别说十年,他感到自己连一年都活不了,“没要求了,能让我吸气顺畅点就好。”
说着又干咳起来。
“小凡,他家里情况你也清楚,儿孙都不孝顺,他要是照顾不了自己,不用病死,饿也得饿死,你就给他看看吧。”
杨瘸子关掉收音机,提起老麦家事,摇头叹息。
不赡养老人的事,在农村极为普遍,而杨凡最痛恨那种人,谁没有老的一天,老麦大爷的儿子叫孙布仁,改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我尽力。”
杨凡在他脖子上,前胸后背扎了不下十针,气管要治,心肺同样要调理。
花了近四十多分钟,才从老麦大爷身上取出银针。
惊奇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吐出几口脓血痰,呼吸不但顺畅,精神头比之前还好。
“胸口不闷了,凡娃子,你比半仙高明。”
老麦大爷激动得竖起大拇指,对杨凡赞不绝口。
“哎哟,神了,小凡,我看东西模糊,你给看看。”
“还有我,腿老是半夜抽筋,疼得整夜睡不着。”
“他们都是小毛病,我整天尿湿裤子,可有法子治?”
……
其他几位老人,争先恐后报出毛病,人老了都怕死,一点儿不假,别看嘴上不在乎,其实对死亡都有种深深恐惧。
“没问题,一个一个来。”
杨凡手腕翻飞,认穴精准,下针娴熟,两个多小时后,被他医治过的无不喜笑颜开。
“小凡,你看我的腿——。”
杨瘸子早已等不及,眼神灼灼的,恨不得拿针往自个身上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