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伯父一起进的公司,两人一起干了快二十年。伯父一路高升直到做了总裁助理,而他却只是待在后勤这么一个养老闲散职位。不要金钱,不要美色。现在以年过五旬独自一个人住在出租屋内开着计程车维持生活。说起来他也是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为何身上一点儿精神气都没有?伯父出事之后,我们里里外外查了好几轮,因为他生活窘迫并没有引起我们的怀疑。可却没有想过就是这种安于贫穷,自己得收获远远低于他的能力,这种不公平他为何要忍下来?”
听完侯付修的话,徐航深吸一口气:“你这么一说的确疑点非常大,但我奇怪得是你如何想到的?事情发生那么久了怎么今儿突然想起来了?是不是侯倩那边有弄什么幺蛾子了?“
侯付修捂着额头笑了笑:“她现在很安静。我想到这事情的确是有人提醒了我但不是她,是顾婳。”
“她?你不是不愿意她搅进来么?为此你甚至答应了侯倩的要求进了公司,你们两人还在老家一个屋檐下住那么久?”
“是,顾婳她跟这一切没任何关系,我也不想她知道。她得心思都在演戏上如果知道内情在侯倩面前表现出一二,她就危险了。过年我带她回家也是想让侯倩自己确认一下,自己这个侄儿媳妇对我们的事情一无所知。”
徐航揉了揉脸:“好吧。顾婳的确不搅进来最好。那人的事情我会去接着确认。如果真有问题我就不相信他们会全都抹掉。”
两人说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一夜无话
三天后,侯付修正在处理公务时自己得手机一响,拿起来发现是徐航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有进展,他招了。晚上七点!”
侯付修看过后随即删除了短信,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晚上回家时顾婳看着他好奇的问:“今儿碰见什么好事了?”
侯付修:“嗯?”
顾婳笑道:“感觉你很高兴。”
侯付修笑了:“有么?是,一件大事估计快要有眉目了。”
顾婳接到:“大事?人生除了生老病死就没什么能称为大事了吧?”
侯付修眨了眨眼睛:“不错,性命攸关得大事。”
顾婳以为他在开玩笑,扯了扯嘴角:“行了,我知道你肯定又谈成一桩大生意。”
侯付修笑而不语
等到晚上,两人准备上床休息前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此时侯付修正在浴室,顾婳接的。
“喂?请问你是侯付修先生么?”一个陌生的女声响了起来
顾婳看了一眼浴室:“他在洗澡,请问你是?”
女声接着说道:“这里是市区医院,刚刚接到两名车祸患者。其中一人叫徐航。你认识么?”
顾婳瞪大眼睛倒抽一口凉气:“是,我认识。”
刚说完听筒就被人从后面抽走,回头一看,侯付修全身都是水珠,只围着浴巾站在背后。
他面色阴沉:“那两个人如何了?”
“非常严重,其中一人当场死亡,而这位徐航先生正在抢救,如果你是他朋友或者亲人请尽快赶到医院签字手术。”
侯付修挂上电话之后迅速换上了衣服,原本他想拦着顾婳让她留在家中的。可看着她满脸焦急得样子只能点点头。
飞快得赶到医院之后,顾婳去交钱,侯付修签字同意手术之后就详细得询问交警当时得请客。
“两人开着一辆常用轿车,是在一个十字路口被一辆大货车正面撞击。驾驶座右边的男子当场死亡,车都压扁了。”
随后交警又给他看了事发当时得图片,整个车几乎都被撞烂了,已经完全看不见车头的模样。
侯付修看着照片皱起眉头:“这种程度的撞击在市区不超速是不可能的,你们找到那位肇事司机了么?”
交警摇摇头:“逃逸了。”
随后交警又说:“这位徐航先生被人发现在二十米外的绿化带里,如果他当时在车里估计也活不了了。”
侯付修闭上了眼睛,冷静了一会再开口:“这是一场谋杀。”
交警附和得点点头:“是,所以我们联系了刑侦警察。等事故报告出来之后就该交给他们了,现在证据还在收集当中,如果有结果我们会主动联系你的。当然,里面的徐航先生能清醒时最好的结果。”
顾婳到时交警已经走了,看侯付修一个人坐在那里,顾婳走过去轻轻握紧他放在膝盖上的手。
侯付修得手非常冰凉,指尖甚至在微微颤抖。
顾婳连忙说:“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随后她又焦急的开口:“你脸色太难看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你别吓我?”
侯付修闭上眼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顾婳不放心得看着他,直到他发青得脸色渐渐变白后才放下心来,一起坐在手术室外面等待结果。
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在天色快亮时大门终于打开了。
闭眼休息的侯付修猛得起身走了过去,顾婳连忙跟上。
医生看起来也非常疲惫,他拉下口罩说:“病人头骨有裂痕,估计醒来后会有严重的脑震荡反应。小腿骨碎裂应该是撞击时导致的。但最致命的是他断裂的肋骨擦进了他的肺部造成了大出血。现在我们已经缝合了伤口,出血也止住了。估计一天之后他就会醒来。”
听到医生这话侯付修与顾婳两人一直提着得心瞬间回到的身体中。
医生随后开口嗤声道:”另一个人就倒霉了,整个人都被压扁了。我想你们不会想看见他现在的样子的。死者的家人还没联系到么?“
侯付修摇摇头随后开口道:“他的后事需要什么费用我来承担。”
医生听见有人接手当然高兴了:“那等调查结束之后你直接联系殡仪馆的人吧。”
随后徐航被直接送进了ICU病房。
两人回去时天都已经亮了,顾婳想了想问:“徐航的母亲不是在老家么?要不要跟她说一声?”
之前不敢问是因为徐航生死不明,现在命保住了。在告诉他母亲老人家也能接受一些
侯付修想了想说:“这事情等他醒来直接问他的意思吧。”他侧头看了一眼顾婳想了想说:“有些事情不是故意隐瞒你的。而是我自己都没弄清楚。”
顾婳伸出手轻轻握紧他的手笑道:“我明白,等你想告诉我时你再说。”
侯付修扯出一个疲惫得微笑真诚得说道:“谢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