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深深一叹,转身望着林玉,看着她挺起地肚子道:“雪儿,二哥问你,什么是爱,男女之间的爱。”
林雪微微一怔,道:“二哥,你好几位嫂子,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因为爱,所以陪伴,所以付出,默默支撑着一切。就像李行善,在林家最落寞地时候陪着我,没有他,我都无法想象自己怎么坚持下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根本无法离开他,没有他,我食无味,寝难安,时时刻刻都在思念,时时刻刻都在想念,脑子里全是他。”
林玉轻声叹息,“可家人也会如此啊。”
“希望他们成为家人,所以才是喜欢啊。”
林玉一怔,林雪沉默了许久,道:“二哥,我知道让你去救柔儿,对不起嫂子,西漠比北国更加艰难,这一次,你又不知道要走多久。情儿刚刚见到父亲,念筝还不会说话,但……但林柔是我的妹妹,我只能求你。二哥,我们让丹师看过了,是个男孩,我和李行善想了许久,也不知孩儿改叫什么名字,你给起个名字吧。”
林玉沉默许久,道:“林铮,铁骨铮铮,愿我林家之子,每一个都有铮铮铁骨。”
“林铮……”林雪笑了笑,“好,就叫林铮。”
林雪咬了咬下唇,忽然挥出一道剑气,将两个高大的书架,连同书桌一起击碎!
满天的书信在书房中飘落,林雪站在门口,道:“二哥,如果你愿意接受林柔,这些书信,便没有必要存在了,如果你不愿意,它们更加没有必要留着。等你去西漠接林柔回来,也许我也已经不在了吧,可林家还是你们的家,族谱上永远有你们名字。二哥,我们都很好,真的很好,这仇要你来报,林柔要你来寻回。担子很重,可也只能拜托你了。”
林雪飘然而去。她的声音里有威胁,有恳求,不容林玉拒绝。
见到林玉后,他、林泽、林豪,都有同样的一种感觉。虽然林玉是林家的人,和他们从小和泥巴长大,但这么多年,他依然不变。他是林家的人,但不会永远都是林家的人。
他是他们的一生,但他们不是他的一切。
林玉坐在满屋子的书信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除了吃惊和感动林柔的心,也在失落。
林家的一切都没了,父亲、母亲、几位叔叔,林豪苍老,林泽长大成人,林雪为人妻,马上便要为人母,可他……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
就如同当初麒麟说的话,剑仙最大的敌人是岁月。
它无法烧尽你的生命,却能烧光你在乎的一切。
时光荏苒,天地变换,世间的人换了一重又一重,到头来,,除了自己什么都无法留下。
……
林玉推开房屋,走出院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黄金剑段一然。
段一然也在等他,笑了笑,指了指院子里的石桌,上面摆着一碟花生米,两壶酒。
二人坐在桌边,段一然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般模样。这让我想起当初,谁知道,我们两个会是今天这般模样。”
林玉缓缓点头,级段一然望着远处道:“这么多年,我领悟了一个道理,其实,对与错并不重要,陪伴是这世间最艰难的事。世事无常,我想不到初雄霸东洲的浩然剑宗会陨落,也想不到名震东洲的林家会遭逢大难,往后的事,谁也无法明白,别让当下的自己后悔。”
林玉微微一怔,段一然道:“云青淑是个苦命的女子,小时候吃尽苦头,现在又成了这副模样。她喜欢你,是个东洲人都知道,你该和她在一起,即便你不喜欢她。”
林玉叹息,望着天空道:“可你们并不知道,我们所在的世界充满了危机,即便我成了剑仙,恐怕也不能长久地陪伴。难道就这样和她们在一起,然后离去?未免有些太没有良心了。”
段一然一惊,林玉将九十九洲的事全部告诉他。段一然满脸的震惊之色,段一然沉默许久,道:“这,我确实不知道。”
林玉望着他,道:“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走出自己的路。离开浩然剑宗是情势所迫,但也是你自己的决定。枯木亦可逢春,何况剑魂。每个人都有成为剑仙的可能,有的历经艰辛,有的依仗天赋,有的靠机缘,有的则靠感悟。至于感情……随缘吧。”
段一然沉默了,林玉起身离去。
多年以后,震惊东洲的黄金剑仙段一然,和老友谈起过去,太清剑帝的话,依旧在耳畔。
……
离开了林家,林玉来到了一座山峰之上,紫霄、虎颜儿、龙月、鸣泽旁边站着阿玄和阿武。林玉正式踏足剑皇,他们也可以在虚无淬炼神魂,虽然艰难,但总归可以做到。
阿玄和阿武都恢复了人形,但气息却很是萎靡。
阿武望着林玉,啧啧称奇道:“这么快就成了剑皇,我还以为要上千年呢。”
阿玄冷哼道:“上千年?那周紫玉非疯了不可,林玉,虽然我也很希望早日成为你的剑灵,但我是女子,不喜欢你这样对待另一个女人。”
“好了,别说废话了,融合吧。”
林玉抬起手掌,阿玄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和阿武一起化为神光,融入了林玉的体内,光芒闪动,两把短剑出现在林玉的手中,林玉的第五个剑魂,玄武双剑。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玄武的天赋神通,玄武封圣石,平天印。
玄武封圣石可将一切修为弱于自己的存在封印,保持一切生机寿命,林念筝便是这样在体内两股力量冲突的时候存活下来的。这也是林玉最想得到的天赋神通,有了这个,他可以将自己的家人封印,待日后再解封。
光芒涌动,阿玄和阿武落在地上,阿玄神色闪动地道:“既然你已经获得了五灵,便要告诉你,为什么当初剑仙要封印我们了。”
“为了一把剑。”阿武插声道:“一把,天生天养,从诞生之初,就是天品的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