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等了许久,这声‘阿亦’,最终还是没能听见秦姐姐叫出口——
贺驰亦皱起眉,心生怨怼。
忽然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感盈满心头。
阿征,阿征。
那一声声叫的多顺嘴,阿征能叫,怎么到了他这儿就成了三番五次缄默?
他掏心掏肺地说了那么多,就连叫他一声都不愿意吗?
贺驰亦眼神幽幽。
“姐姐不说话,搞得我好像小丑。”他说。
冰冷的雨水恰到好处地充当了降躁剂。
贺驰亦心头的火气仅仅荡漾了数秒。
秦姐姐在路边站久了手脚冰凉,忽然周遭被浓厚的男性气息包拢,她反应过来抗拒地要推开他:“先,先生,请你自重。”
自重?他哪儿不自重了。
贺驰亦低头古怪地看着她,姐姐看上去身高正好抵到他胸,脸是鹅蛋脸,裸露在外的下巴稍尖。
第一感觉是软。
第二是泡了雨水,肤色更显冷白。
他喉结上下翻滚。
女人无疑是美的,只是...不属于他。
但是,见色起意就要有见色起意的觉悟。
他笑了笑。
想干她,想摸她,想扒光她,想在床上听她叫。
这是第一本能。
她也会在情动的时候叫骆征老公吗?不知道她叫老公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风情。
一边喘一边叫吗?
笑意一直囿于唇畔,忘记了收。
可...这些似乎还为时过早。
姐姐她防备得不行。
该怎么办呢?
贺驰亦觉得好难。
要换一种态度,不然的话容易吓到她。
他默想。
不知道秦姐姐身上喷了什么香,香气混杂着雨水与泥土的味道,在二人相距狭小的缝隙间清晰可闻。
“姐姐。”
“跟我走吗?我可以送你。”忽然他敛了吊儿郎当的恣色,正经开口。
这雨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停了。
“不,不用麻烦。”秦温喃觉得惶恐。
拒绝的话她不常说,可面对这名青年,似乎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意料之内的回答。
贺驰亦深呼吸了一口,视线落到她的双脚。
雨天里视线模糊,路灯遥远成一道狭长的碎彩。
脚上的靴子也泡了水,裹着冰冷的小腿。
声音柔妩,像是泡在糖水里,动听地能把人当场叫硬。
雨水打湿了她的睫毛,纤长的眼睫上坠着水珠。
没多久,鬼使神差,贺驰亦真就松开了她。
他主动往后退,但仍继续用伞遮住她的头顶,丝毫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淋湿。
“那,姐姐拿好雨伞。”他想把伞给她。
他在退让。
跟刚才那股子强势感截然相反。
一下子,态度骤转。
秦温喃愣是忘了表态,抬头愣愣地看着他。
操。
这是什么玩意什么眼神?
贺驰亦心里骂了一句脏话,难不成在她心里他是什么坏人吗?
见姐姐一直不吱声。
“不要?”他又邪性乎乎地反问。
“那...姐姐不想要雨伞,难不成是想要我的衣服?”
秦温喃:“......?”
贺驰亦笑了一下,他正经说话不压迫人的时候,看上去像是什么无知无畏的大男孩儿。
挑眉,“?姐姐不早说。”
说着,他开始无比自然地脱外套。
窸窸窣窣。
一瞬间,秦温喃想走,但是下一秒整个儿被他用厚实的衣服给盖住了。
好暖和。
雨伞依然高高举着。
贺驰亦跟她走至并排。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
“七点二十。”他朝周围左右看看,丝毫不介意自己半个身体已经快被浇湿了。
没有什么人来的样子。
贺驰亦收回视线,颇为难的样子。
“阿征是忘了来接姐姐吗?姐姐为什么不打车?要是我没来...这该如何是好。”
一番话,一开口就知道是老绿茶了。
但是嘛,姐姐她太纯了,她就是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