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殿下”
是长古最先出声拉回了炽剎罗的思绪,遽然回神,一个怔愣后炽剎罗看向长古,方笑应;
“长古上神。”
阿九怔,这声音……
“本尊有失远迎,还望妖王莫怪。”
“上神客气了。”
这次的声音响起又落下却足以让她听个明白,阿九如遭电击,猛的便是一个激灵。
像是为了确定什么,快速抬头在看清殿中站立之人时已然目瞪口呆。
“炽……炽剎罗!!”
全场目光唰唰便落在她的身上又在炽剎罗之间游走,众人一头雾水却都在想,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早已忘了场合,指着炽剎罗的手指更是因为难以置信还轻轻的颤抖着,阿九已经找不到言语来形容她此时内心的‘震撼’!!她没想到还能和炽剎罗相遇,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妖王……
???要问最先想到的什么,答案便是被她两年来差遣欺负的人竟是妖王,而看看那两年里,她都作了什么孽啊?!!
这惊吓绝对多于惊喜!
一手扶着椅背,止不住小丫头的腿有点儿发软了。
压下心里异样,长古凝着身侧的女子问;“阿九没事吧?”
木愣愣的摇头;“没,没事。”
一双眸子紧紧盯着炽剎罗,说话都是结巴的。
对上阿九的视线,炽剎罗明显眸中一亮,对着还未消化完全的小丫头暧昧的眨了眨漂亮的眼,启唇无声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再看到小家伙一脸难以置信之后心情是更加的愉悦了。
长古看着阿九不得再开口,这是他预料到的结果,然此时,不喜浓浓充斥在他心头之上,只需稍稍侧头便可将阿九的反应看进了眼里,而方才炽剎罗与她暧昧的互动长古也是看得明白,无人注意到他剑眉自已然皱起,胸腔中似被什么堵着了。
别人不得看到的地方,桌后。
他袖下的手猛的便将阿九的柔荑握紧,修长的五指将她五指缠绕,阿九一愣看向长古眸子里净是不解,然男子此时却并未望她。
深呼吸一口,长古声音温润依旧,望向炽剎罗却是对福禄吩咐道;
“还不快请妖王落座。”
福禄听命,应;“是,上神,妖王这边请。”
炽剎罗视线从阿九身上收回,听了长古的话后迟疑片刻随而点头再对着小丫头意味深远的一笑,方才随着福禄的引领坐到了位上。
方坐下,众人目光微微收敛便立马有他界尊王扬酒与他问候,炽剎罗一一应下,待招呼完毕,方又看向阿九,目光在她与长古之间穿梭。
小丫头此时正皱着眉一个劲的朝他眨着眼睛警告呢。
默契告诉他,阿九的意思是叫他别乱来,炽剎罗照着阿九便是瘪瘪嘴,模样委屈,而换来的却是阿九暗暗冲他挥挥拳头,她这是在威胁他了。
忍不住嘴角上扬炽剎罗心情真是好不愉悦,半点儿都不恼怒于阿九的态度与反应,毕竟这才是他所认识的九儿嘛。168
无疆站立身后将阿九与自家王的一切看进眼里,看那女子如此失礼然王却愉悦无比,一时间倒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长古脸色已经是沉了又沉,阿九的小动作他明白是什么意思,然此时看着炽剎罗也明白,若非有了默契是断断做不到,初时与她有默契的只有自己一个,如今却生生多了别人,长古不否认这种感觉叫他的心微微有些慌,若打个比喻的话,便是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一般。
先是端了酒对着小丫头讨好的笑笑,炽剎罗再问身旁的福禄;
“长古上神身旁那青衣女子可是神侍?”
福禄听闻,目光落在阿九身上,他是今日刚调上重元宝殿听遣的,初时也是听过传闻说长古上神与一女子关系匪浅然福禄却不得真切将那女子见过,在炽剎罗问话时也曾想女子是否便是长古上神身旁那位,但看女子所站位置之时福禄想了想,后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对着炽剎罗回道;
“该是神侍不假。”
若真是那女子,照着福禄听来的传闻该是长古上神对她宠极应当不会让她站到一旁才是,这么想着福禄便愈加肯定了自己所想了。
炽剎罗了然的点点头,嘴角的笑意明显直直蔓延至眼底,势在必得,他想。
九儿是神侍便好,这样若自己向长古讨要的话该是轻易了吧。
逐一的白祈凤止等人到来落座长古身旁,匡已是同七重一起来到,待七重坐下后匡已也落了座。
众人客套的寒暄几句后便各自喝了酒水,然只须眼尖的人可都在悄悄的打量着长古,阿九还有炽剎罗三人。
七重落座后抬头是先看到同她对桌而坐的花云悠,在看到花云悠一脸隐忍与妒忌之后,略有不解的侧头望向阿九,却见小丫头此时只专心埋头并未看她。
最后也不得说什么,收回视线却看向花云悠略微频繁。
众人各有所想,阿九在思索的却只是关于长古紧紧拉着她不放之事,心里满满都是不解倒无暇顾及其他了。
殿中无人说话,姿态各异是匡已最先压低声音问白祈;
“我怎觉得这气氛怪怪的?”
白祈饮酒并未作答,是凤止笑应;“往你身旁看看便知。”
左瞧瞧,右看看,在看到埋首站在一旁的阿九后眼中疑惑是明显扩大;
“今日阿九怎站着了?”
凤止摇头提醒;“叫你看长古。”
目落长古面上,再看长古脸色,匡已明显瞪大眸子,下意识的便吞了口唾沫;
“今日脸怎这么黑?!莫不是欲求不……”
“情敌见面,眼红的。”
话没说完白祈便平淡开口打断了他的猜测,匡已当即问道;
“情敌?!!是谁?!谁的!”
这反应是过激无比,凤止一旁摇头暗叹这匡已为七重一事,对于‘情敌’二字都变得敏感了。?
白祈视线清凉,望向炽剎罗后再收回,端起琼浆轻抿了一口;
“不得说你便是了。”
匡已愣住,而一旁的凤止俨然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略微有些尴尬的干咳几声,清了清嗓子,方才将视线怏怏看向一边,在注意到下方的炽剎罗之后,这才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