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花云悠不过无谓一笑,显然不将鬼骨的话当回事。
“她就算把我抖出去了又如何?我若不承认,谁又能拿我怎么样?可是有证据?”
鬼骨笑笑不说话,即将大难临头也不自知且还如此狂妄自大之人,死了也不足惜。
花云悠再接着笑道;“反正这次那小贱人必死无疑。”
鬼骨勾唇;
“那可未必。”
“此话怎讲?”
一只手托着脑袋,略显懒散却似漫不经心道;“你觉得……她若跟长古说明真相是你有意害她,长古会信吗?”
话落,满意的看到花云悠面色一滞,鬼骨却又继续道;
“我告诉你答案吧,长古会信,一定会信,你说得对,就算她把你抖出去了,没有证据也没人能拿你如何,但是花云悠,你似乎忘了你的目的,你为何会恨她,为何非要除了她。”
“想想长古上神若知道了真相会怎么看你,至少肯定一点,以后你在神界里可不会好混到哪儿去。”
说完之后又是一声低笑溢出,意味深长,却在心中暗想。
小东西,这次……你可不会让我失望了吧。
听完鬼骨的话后花云悠是真渐渐笑不出来了,对啊,她除掉阿九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长古吗?!
若长古信了是她在暗中搞鬼,又岂会不怒她?!花云悠脸色煞白,她最明白长古厌恶什么了……
下榻快步去到那戴有面具的男子身边,惊慌终究泄露在她眼角,急切问;“那我该怎么办?鬼骨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面具下的那双瑰丽的红眸里多了几分零星的笑意,鬼骨暗叹,花云悠啊花云悠,现在就算是你临时抱佛脚也没人能救得了你啊,这次你可真是把我们家小东西给惹恼了,你还能指望谁呢?
一手拿起酒杯把玩在指间,半面面具下没有遮盖的薄唇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我能教你怎么做?谁又知道你该干什么?要我说啊,赶紧回神界去探探情况吧,这火都快烧到你眉毛了你还想坐山观虎斗呢?”
话虽有些讨厌但说的也是事实,花云悠此时已无暇跟他斗气却在心中暗暗思索,想来想去也就只能赶紧回神界去看看,若当真是如鬼骨所说那般也好想出对策。
“那我先回神界。”
说完还不等鬼骨说什么,急急忙忙转身便往外走去真是好不急切半点不敢耽搁。
还是在重元宝殿上
长古坐在高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众神不语,其他三位上神还在追缉浩瀚未得回来,今天的高台主位上显有几分空旷,气氛压抑整个宝殿之中鸦雀无声,也偶有神君交头接耳,压低声音暗暗嘀咕也不知是在商讨着什么。
许久
长古开口;“不知诸位神君商讨得如何了?”
说话间目光看向下方为首的那位老者身上,静候其回答。
似有难言不知该如何开口,老者埋头目光四下逃窜也不敢抬头看向长古。
话音落下许久没人应答,长古轻叹一声,继续开口;
“司刑神君可有了决定?”
目光如炬依旧直直望着那老者,如今点名问道,司刑神君哑口无言,即便是想要装傻充愣不答话也没法了吧。七号
心中暗自斟酌着说辞,须臾之后司刑神君方才支吾着开口,吞吞吐吐的道;“这……”
“神君但说无妨。”
司刑神君一愣,抬头正见男子目光,忙的垂下头;
“是。”
深吸一口气后方才缓缓道;
“冥幽三川为禁地,父神曾定下规法,若有人胆敢私放魔尊必当严惩,阿九姑娘她……”
“我知道。”
长古开口打断司刑神君准备的长篇大论,又道;“神君只需说明惩罚便可。”
一时间满殿神君将头埋得更低,独独留司刑一人站在前头是左右为难总觉得不说也不是,说也不是。
踌躇万分,干脆一咬牙豁出去,一一如实道;
“阿九姑娘放走魔尊一事若以父神定下的规法处理,那便是钉鞭沾盐抽打千次,天雷五百,最后元神还要在刑台上受天火燃焚三天三夜……”
说完已是浸出了一头的汗水,而其他神君听着更是觉得胆战心惊,只因这每一个惩罚,可都算不得轻。
而父神当初会把惩罚设得如此严厉,也是为了警示众神那浩瀚千万不能放出。
长古神色不变,又再问;“何时行刑?”
司刑神君为难至极;
“这……”
“即刻吧。”
长古话音落下不由引起众神喧然,诸位面面相觑却也一时不懂这长古上神此时的想法,要晓得那可是三个极刑,就算是随便一个神君受了都极有可能丧命啊!更何况还是像阿九姑娘那样的一个弱女子?!!
长古上神不该想方设法的将阿九姑娘保住吗?毕竟他与那阿九姑娘的关系……
众人可是心知肚明啊。
司刑神君犹豫再三还是觉得不妥,须臾;
“长古上神,阿九姑娘身体娇弱实在……”
“我替她受刑。”
长古知道他们的想法也不想让他们为难,他当然知道阿九受不得那些惩罚,他也从未打算让她受那些惩罚,他代替她便是。
司刑神君瞪大口目,随即反应过来;“上神万万不可啊!”
随而满殿神君皆是一致开口;“此事万万不可还望上神三思啊!”
从座上起身,长古拾阶而下来到众神面前;
“本尊知诸位神君想法,也知诸位神君爱护本尊,但她是本尊带回神界之人,一直以来是本尊照顾,如今她铸成大错本尊也脱不了干系,要罚,便罚本尊吧。”
“也实话不瞒诸位神君,本尊并不会让阿九受罚,她所犯下的过错将由本尊一力承担。”
“浩瀚也会由本尊亲自找回来,本尊心意已决还望各位神君莫再相劝,行刑吧。”
他的语气,他的神情无不清晰的表明了他的态度,那是他长古的女人,他长古便护定了她,宁可自己受罚也不愿她受伤半分,他从不曾对她说过甜言蜜语,但他的所做无不在叙述他对她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