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渺渺不得不摇头晃脑的走进寝室,一腔同情留给尚在昏迷不醒中的王爷。
“王妃,热水准备好了!”与此同时,夏月满面红光的走了进来,喘息的道。至于她的脸为什么那么红,纯粹热红的。
“拿进来!”宋渺渺吩咐道,看着一群人忙前忙后的把浴桶还有水拿了进来,不禁满脸黑线。这昏迷不醒的人,还能泡澡不成,也不怕溺死。
“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拿都拿来了,看着大家忙忙碌碌,汗流浃背的样子,也不好意思让人家重新再拿出去,遂淡淡的开口道。
“是,奴婢们告退。”众人弯腰行礼,重新排队走了出去。
屋子里,再一次独留下他们两人,宋渺渺不禁一阵脸红心跳,看了看浴桶,瞧了瞧昏迷不醒的王爷,最终只能认命的走了过去,把慕容淮的衣服全给脱了,仅剩一件贴身衣物。
沐浴那是不可能的,更衣还行。宋渺渺想起那结实的胸膛,完美的身材,就那么一丝不挂的在她面前,差点没把鼻血留下来。
宋渺渺渡步,慢悠悠的晃过去,站在浴桶旁,拿起一边的浴巾,放入水里搓了搓,拿起来拧干水,又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靠近慕容淮。
无疑,为一个美男子擦身,那是一件特别艰巨的任务;而为一名一丝不挂的美男子擦身,那又是一件很艰巨的任务,还要控制分分钟想扑倒的欲.望,虽然已经倒了不用扑,可耐不住想舔。
算我上辈子欠你的,真是我大爷的!宋渺渺一边给慕容淮擦身,一边嘀嘀咕咕的道,期间还不忘揩油。
慕容淮迷迷糊糊间,总感觉很舒服,好像有人给他擦身,一想到这,不由冷汗直冒,惊醒了过来;不过一瞬间,又昏了过去,只是迷迷糊糊间感觉那个人貌似见过,好像是王妃来着。
宋渺渺帮慕容淮擦完身子,满脸大汗,连衣服袖子都湿了。瞬间不得不说,还好浴桶来了,不然她都不知道她到底要不要离开去沐浴,还是吩咐人准备水,反正两者她都不想要,太尴尬了!
当整个身体泡入浴桶之后,宋渺渺不禁舒服得叹了一声。瞧着床上身无寸缕的慕容淮,再看看她同样一丝不挂的呆住浴桶里,不禁想起一句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想着想着,不由得脸红起来,最终只能无奈的把头沉入水中,眼睛转来转去,灰渌渌的看着床上躺着的慕容淮,匆匆忙忙随便清洗一下,便换了一身衣服,重新走到床边坐下。
“水……”慕容淮难耐的小声喊道,扭了扭脑袋,像似在寻水一般。
坐在床上的宋渺渺,一下蹦起来,三步并做两步走的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摸了摸水温正好,匆匆走回床边,轻轻的扶起慕容淮的头,把水杯放在他嘴边。
慕容淮没有知觉的喝完一整杯水,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宋渺渺放心不下慕容淮,便整个人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放松不下来,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以为慕容淮醒了,渴了,发烧了……
因着她整颗心都在慕容淮身上,不知不觉将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宋渺渺扫视一圈,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浴桶已经被人撤下去了。
远处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宋渺渺不禁不佩服自己,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耳朵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灵敏了。
少倾,冬雪在外头喊道:“王妃,御医开的药熬好了。”整整两个时辰,冬雪一动不动的,就为了盯着给王爷的药汤熬出来没。
“拿进来吧!”宋渺渺疲惫的道。
“是。”
宋渺渺直接拿过冬雪手上的药,淡淡的道:“你退下吧!这里本王妃来侍候就行了。”
“奴婢告退!”冬雪福身退了下去。
淡淡的药味,轻飘飘的飘进了鼻子里,宋渺渺即使不喝,也知道这药是苦的。她轻轻的抿了一口,感觉温度正好,忙起身喊道:“王爷,王爷快醒醒!该喝药了。”
“嗯!”慕容淮感动有人推了他一下,可是他全身无力,只能轻不可闻的应道,又不知不觉睡了。
宋渺渺只能无奈的看着躺在床上,面容苍白的慕容淮,叹气道:“看在你病发的份上,本王妃就不跟你动粗了。不起来也没关系,把嘴张开,乖乖把药给喝了。”说到最后,声线中略带一丝温柔。
可能病发了,人便显得幼稚了些。慕容淮听到远处传来的温柔的话语,觉得这个人会哄着自己,便不由自主的肆无忌惮起来。
入口难咽的苦药,慕容淮一丝不漏的吐了出来,宋渺渺差点气个半死。转念一想,这只是一名病人,她前世中医专家的医操,都跑哪里去了?不就是不配合喝药,她有的是办法。
拿起装满苦涩药汤的碗,宋渺渺眼睛一闭,一副壮士一去不回头的气势,喝了满满一大口,然后轻轻的低下了头,靠近慕容淮的嘴边,慢慢的把药水渡了过去。
慕容淮梦里感觉嘴唇好像有什么东西软软的,毫无知觉的回应起来,狠狠的吸了一大口,不禁蹙起了眉头,不爽的暗道:苦的!可一回想起那软软的触觉,又会再一次狠吸一大口,即使是苦的,也甘之如饴。
如此反复几次,某女被狠吃了好几次豆腐,方才药汤见底,总算把药给喝完了。宋渺渺砸吧嘴巴,想起苦涩的药味,不禁泪流满面;可一想起期间她也揩油不少,还夺走了帅哥的吻,又觉得浑身舒服,占了便宜。
“好了,药喝完了。安心的睡吧,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话虽如此,可她还是邹眉的看着慕容淮,深知他如此这般,并非的是病,而是中了一种棘手罕见的毒。
中此毒者,会伴随寒症,夏天还好些,一过冬便犹如寒骨入侵,生不如死。
脉络得知,慕容淮已经中毒已久,也不知道他以往的冬天是怎么走过来的。想到这里,宋渺渺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怜惜,一闪即逝,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绪,宋渺渺遂不当回事,不放心上。
后半夜,宋渺渺趴在床上,半梦半醒中感觉到一股热源,烫得让人窒息,立马惊醒过来。
“热,好热……”明明身体冰凉,慕容淮却断断续续的喊道,明显此时已经烧得糊涂了。
宋渺渺来不及缓和一下,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让野夜里侍候的人拿来一瓶酒,还有一盆凉水。
在奴婢惊疑不定的目光下,怒吼道;“还不快点,耽误了王爷,你就算是十条命也抵不了。”
在奴婢惊恐万分,急匆匆跑出去拿东西的时候,宋渺渺赶忙又退进寝室里,拿出一床被子,盖在慕容淮的身上,柔声道:“王爷,你忍忍,热点把汗给逼出来,明天就好了。”
一系列做完后,宋渺渺迫不及待的把手深到被子里,抓住慕容淮的手,把脉一番,方撤回手。
“王妃,东西都拿来了。”
“放下吧!”宋渺渺吩咐道,整了整慕容淮身上的被子,确定一丝一毫的风都跑不进去,方才站起来,一阵眩晕袭来,宋渺渺不以为意,扶住床边,等那股眩晕劲过后,走到桌边,拿起布巾,把凉水倒到布巾上,轻轻的铺在慕容淮的额头上。
重新拿了一条布巾,又倒了些许酒进去,走到床边,跪下去,轻拭慕容淮的身子手脚,摸了摸被子,已经被汗水浸湿,不由得又起来,忙不迭的从柜子里又拿出一床被子,轻轻的换掉原先的两床被子,至于那换掉的两床被子,则被她通通丢到地上。
全部做完后,宋渺渺都急出一声汗,这种天气本来她应该是冰块供着,好好睡大觉,做美梦才是,哪知道要侍候病发的王爷,还要悉心照顾,她最终只能忍痛把两盆冰块给撤了。
如今,她自己反倒满身大汗,宋渺渺微不可闻的笑了一声,什么时候她既然落到这般地步了。不过更多的,她怨那个害死了原主,又来祸害慕容淮的皇帝;那个她只在穿来第二天看到的皇上;那个明知手足有病,却还有意使坏的慕容北。
不过怨归怨,她还不放心慕容淮就那样子躺在床上,遂只能随便拿出一条布巾,匆匆忙忙倒了些酒,胡乱的擦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再次跑到床头,摸了摸慕容淮的身子,拿起额头上发烫的布巾。重新换上后,再次把脉,沉吟半响,睡意全无。
待到慕容淮不再喊“热”,她立马又把他额头上的布巾给拿了下来,擦干慕容淮的额头,确定不再有凉水,留下凉意后,再一次把脉,发现平安无事之后,终于尘埃落定,她一个眩晕,扑倒在床上。
待身边传来慕容淮平静下来的呼吸声,宋渺渺便沉沉的晕了过去,晕迷之前的唯一想法,既然是怎么反倒把自己给侍候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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