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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糊涂啊!”
唐贞婉退了下去,却并没有在如今的秋水阁里寻一处歇息的地方,而是退出了秋水阁,://772e6f742e6f%6
唐管家将唐贞婉拉到了一旁,问明了唐贞婉为何会站到了唐非鱼那边,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个情况。
唐贞婉将唐非鱼在回来的时候同她所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唐管家。听过了唐贞婉的话,唐管家却并不如唐贞婉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得意,而是皱紧了眉头,极是无奈的长叹一声。
“爷爷,你是什么意思?”唐贞婉听到唐管家的话,不解地问道:“难道我做错了吗?”
“这世上哪里有能够反抗父亲的女儿?大小姐之前的行事已经是不妥了。这一次又是抱了这般的心思回来,只怕老爷是再容不下她了。”
唐管家并不知道兰姨在唐非鱼去往京城的船上所作所为。但是他了解唐思荣,他知道依唐思荣的脾气,如果唐非鱼真要与他作对的话,定然是不会再留下唐非鱼了。
所以,唐管家根本就不相信唐非鱼有可能会赢了唐思荣,对于唐贞婉代表了他,甚至于他们一家人站到了唐非鱼的身后,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甚至于在心里暗暗想着:如果这件事情被唐思荣知晓的话,那么他这个管家可当真是做到头了。
“爷爷,应该不至于这样吧!”听到唐管家的话,让唐贞婉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安,她嚅嚅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大小姐总是大小姐啊!”
“唐非鱼自持着一个大小姐的名头,在这府里的张牙舞爪的。可是,到了老爷的面前,她又算得了什么?江夫人早就已经过世了,她又是在乡下长大的,与老爷本就不亲厚,更遑论她还想要与老爷对立了。”
唐管家见唐贞婉还有些不明白唐府里的形势,还对着唐非鱼心存幻想,很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大小姐是将我们一家人给拖下水了。若是老爷当真是容不下她,只怕我们一家人也要跟着倒霉了。”
唐管家暗暗在心里怪着唐非鱼实在是“欺负人”,一早便以诱饵引得贞婉心动,带累了他们一家人站到了她的身后。
想到唐非鱼她甫一回府便对付了二小姐和袁姨娘,而且还是借了他的手行事,将他给拉下了水,这分明就是早有预谋的算计着他们不得不站到她的身后。
真是想不到唐非鱼竟是有如此机心!
唐管家在心里暗暗感叹着。
“爷爷,也许大小姐会赢也说不定呢!”听着唐管家的话,唐贞婉也明白事情有些出乎她意料了。可是,她却并不如唐管家所想的那般,认定唐非鱼有意地算计着自己。
毕竟,当初在船上的时候,唐非鱼也曾主动提出过让她回来以后便不必再留在她的身边伺候了,是她自己不愿意离开的,也是她自己要求着继续留在她身边的。
再到后来,唐非鱼对她许下了承诺,唐非鱼同她说话时候的态度与语气,也让她压根也不觉是被诱哄的了。
而现在,看着爷爷如此的担忧,她的心里虽然也是有些担心,但是却还是想要往好的地方去想,“爷爷,你也说过脱籍之事极为难得,也是甚难谋得。而如今大小姐既然是许下了如此承诺,我们,我们便一力支持她,也许这件事情也是能成的呢!”唐贞婉主动地劝说着唐管家。
“但愿如此。”
想到自己今日之事,自己已然得罪了吴氏和大少爷那边,唐管家听过唐贞婉的话后,原本犹豫不决的心里也是暗暗下定了决心:既然是事已至此,那么便是试上一试吧!
若是唐非鱼真的成事了,那么他们一家人历年来的心愿也总算是能够实现了。若是不能,就算是被老爷疑心与疏远,他们也认了。
好歹唐非鱼的身后还有一个威远候府,也许这一次唐非鱼正是抱了十足的底气归来也不一定呢。
唐管家心里下定了决心,再看到唐贞婉脸上露出的困倦,赶忙地催促着她先回去歇息着,其他的事情都由自己来处理。
“爷爷,那我就先回去了。”唐贞婉点了点头,冲着唐管家打了一下招呼后,便快速地离开来。
*
淮阴城与江阴城相距不远也不近。
赵贤宇和金五两个人一路赶路,总算是在天色渐黑的时候进了城。两个人低调地进了城,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前敲了门。
那小院子是在江阴城的南门,南门这边商铺林立,那院子正是在一条主道的后面,巷子四通八达的,周围都是些商户的院子,正是大隐隐于市。
而此时,赵贤宇和金五进的那小院子便是鹰卫在江阴城里的一处临时的办事点。木三与那个被称之为吴爷的人,从沉船中逃了出来。而那个时候因为淮南城里已经是相当的严密,两个人根本无藏身之处,更没法往岸上去。
加上那位吴爷根本不肯配合,几次试图从木三的手里逃脱,以至于两个人因为最后一次缠斗,将尽有的一块浮木遗失,以至于双双体力不支的被江水冲走了。
原本两个人并不是在江阴城的,而是被淮阴城的一处偏僻的小渔庄中的渔民所救。后来木三想法与鹰卫联系之后,赵贤宇这才当机立断的拨了一些鹰卫助他藏身于江阴城中。江阴城与淮阴城距离合适,将那位吴爷藏于江阴城正可避开齐王的耳目。
“公子来了。”
木三这一次受伤不轻,可是见到了赵贤宇的到来,却还是跟着其他的鹰卫一起迎了出来。
赵贤宇见到了木三手臂上缠着的绷带,关切地问了一句,“怎么样了?”
“公子放心,好得差不多了。”木三笑着说道:“这些小伤换了我这次的大功一件,可算是值得。否则,真要是让我沉于那江底里,我可真是做鬼也是死不瞑目了。”
“少耍嘴皮子了。什么大功一件,到现在都还什么都没有呢。”金五听不得木三的自夸,笑着补了他一句。
“这也不能怪我呀,鹰卫里刑讯的高手都来了也无济于事呢。”木三与金五同出铁血盟,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木三不着痕迹地冲着金五眨了眨眼睛,而后会心一笑,那其中的意思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
“带我去看看那人吧。”赵贤宇没有理会木三和金五两个人的小动作,只皱了眉头,有些无奈地说道:“虽然你传给我们的消息,证明齐王与贡银案脱不开关系。可惜淮阴城里却是毫无破绽,根本就没有证据能够呈到皇上的面前来给齐王定罪。”
*
“说,还是不说?”
赵贤宇并没有直接进去那间关了吴爷的房间,而是去了隔壁的一房屋子。
两间屋子里暗藏了机关,赵贤宇可以从自己所在的屋子看到隔壁的情况,而隔壁的人只有刑讯逼问的鹰卫才知晓这其中的奥秘。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吴爷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话,每说一个字,都让他感觉到濒临死亡的痛苦。
他全部的骨头都已经碎了,虽然还留着一口气在,可真的是生不如死。而想要求死,于此时的他而言分明是万万不能。本就是瘦高的个子,而此时却早已经没有了过去的模样,瘦还是瘦的,高却已经不见了,骨头碎了,让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够躺在一张简陋的小床上,全身上下除了一双眼珠能够转动以外,再不能够动弹分毫。
赵贤宇从机关处看到了隔壁的情形,看到那位吴爷的情形,眉头皱得紧紧地。鹰卫的行事向来狠厉,这一点他是十分清楚的。虽然他自己向来不愿意这般行事,但是对于别人的行事他也不好过多的置喙。尽管,这一次的行动由他全权负责。但是他也并不愿意在这些细节问题上盯着不放。
“就是一个死骨头了。”木三又看了一眼,咬着牙说了一句。他这一句话说得极是贴切,那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吴爷,除了一口咽不下去的气,那身已经看不清颜色的衣料下分明就是根根的枯骨,当真是与死人无疑。
鹰卫的行事果然是够狠!
金五见此情形,不由在心中暗暗感叹,抬眼,目光又是与木三相撞,两个人暗中交换着眼神,不时点头示意。
“公子,咱们要不要也住在这里呢?”看着赵贤宇放下了机关,金五一面问了一口,一面轻轻点了点头。
“这里还有地方住吗?”
赵贤宇自然是看懂了金五的暗示,江阴城里有着铁血营的人在,而如今鹰卫的人要江阴城里有不少,他们并不方便与铁血营的人联系。而刚刚金五的点头,则表示铁血营的人已经蛰伏下来,并没有引起鹰卫的怀疑。
“有的。”
木三一面领了赵贤宇和金五出去,一面点头应声,又对着迎面走来的一个鹰卫吩咐道:“快给公子准备好房间歇息,再让人去给公子准备好接风的洗尘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