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他们还是那在太阳底下,等着咱们呢,你怎么能一口吃的都不给。”这人还真一点道理也不讲。
“除非本王想要的都上了,否则谁也别想吃。”慕建昶一脸坚持。
“行了,行了,怕你了。”那地方附和刚好有个小酒楼,杜子他们饿不着。
再喝了半杯凉茶后,施洛颖身体里热度也了一些,可她这一脸的汗,必须得擦擦,她把扇子往桌上一放,就朝着他示意。
见他大爷没看见似的,施洛颖恼了起来,“你大爷这官服这么厚,你不热啊?”
“还真热,快帮本王再扇扇。”慕建昶朝着她再凑近了一些。
“一边去。”施洛颖不客气地推了一把。
慕建昶皱眉。这女人还真一点不把他放眼里,像是吃定他不会拿她怎么样似的。而且这女人对他的称呼也是五花八门。
有时殿下,有时慕建昶,有时昶王殿下,还有时称他大哥,刚刚还喊他大爷。
这女人够逗的。
施洛颖把挎包拿了下来,又翻开布面,想从里面拿擦汗的手帕。其实她带了上衣和胸抹的,只是不太方便换,就算了吧?
“你这布包挺别致,里头都放什么呢?”刚隔着她和他的腹部,也把他搁得生怕。
他一好奇,手立马就跟上了,她一翻开布包,他就伸手进去。
“慕建昶,你是地痞?还是流/氓?女孩子的包包是你一个男人能随便的翻的吗?”施洛颖一急,就满脸通红地去抢。
偏偏那男人抢了她一件蓝色的胸抹就当手帕,擦起汗水来。
“你还我。”施洛颖恼羞成怒。
“你这人还真小气,你这帕子又不止一块,你用那块不就得了。”这女人整个人缠上他都不见她脸红,他不过拿她一块帕子,她却羞红了脸。
一个妇道人家还好意思自称女孩子。
他还真就不还了。
他擦完汗,直接把帕子塞入口袋。
“欸,你你你,你还我,我那帕子很贵的。”施洛颖找了一个蹩足的理由。
“本王还真就不还了。”
“你……”施洛颖冲他翻了一个白眼。真是快被他气疯了。
看着她气呼呼地擦着汗,又把帕子放在布包的另一个地方。
“真生气了?”慕建昶见不得她这模样,主动开口了。
施洛颖挪了一个位置,懒得跟他废话,又拿起扇子用力摇了摇起来。
“要不……”慕建昶本想说要不本王把买帕子的钱给你,包厢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施洛颖扭头。赶紧吃完饭回来,再也不和这男人纠缠了,否则吃亏得还是她自己。
“昶王殿下,三个菜都好了。”黑衣小二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了三个菜,三碗饭和两双筷子。
“出去,都给本王退出十丈之外,没本王吩咐,一律不得靠近,还有,今日之事,一律不得外传,否则杀无赦。”慕建昶杀气腾腾地望向黑衣小二。
“是。”黑衣小二大气不敢喘,他把托盘一放,又像逃命似的走了出去,并带了包厢的门。
有病。施洛颖在心里骂了一句。
她一声不吭地把托盘上的东西,一样样搬了出去,并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慕建昶瞥了她一眼。
见她不可能喊自己的用餐,也拿起碗筷来。
施洛颖归心似箭,加是又是自己掏钱请客,她才不会拘束,所以吃得很快,见那男人没什么食欲,她猜想他吃不惯这粗茶淡饭,也没去故意客套。
“他待你好吗?”那怕他拖住得她一时,也不可能拖她一辈子的。
离别将即,有些话他再不开口,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机会说了。
而且她根本就跟敞开心扉的打算。
“啊?”施洛颖一下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猛然想起他们初次见面,她埋下的那个美丽误会,她勾唇一笑,“我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能干?他有可能对我不好吗?”
慕建昶吸气,手不知不觉就捏紧了筷子,他本以为,她会顺着他的话,说些什么的,可是她除了说起那男人时笑了一之外,再也没有下文了。
她那男人真当这么好吗?
好得她愿意替他养家糊口?
“当年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为何不来皇陵找本王?”慕建昶再问。
当年的事与她施洛颖无关,她不知前主想什么,不好意思这问题。
慕建昶放下碗筷,又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并将她抬了起来。“回答本王的问题?”
这一下,她总算对上他的眼睛了。
施洛颖吸了一口气,无意识地翻了个白眼之后,才直视他的眼睛,“殿下,既然你会这个问题,
想必你也知道当年的事了,她之所以污陷我,就是为了除掉我,你觉得我当年要是去皇陵找你,我能活到现在?”
当年柳篱儿污蔑前主与别的男人私通的事,是她和他初次偶遇后记起来的。
她这解释,慕建昶能勉强接受。“那你至少可以去找岳啸鸣啊?他甚至连离开王府的都不知道。”
可她为什么不去找她的老东家?
他相信,岳老御医和岳啸鸣都护着她。
甚至会平安将她送到他身边的。
若是这样,也就不存在她另嫁他人的事了。
“……我、我担心他们不信任我。”这理由也说得过去。
她这敷衍的态度,让慕建昶怒火中烧的,“你当年费尽白机才爬上本王的床,你当真没一点遗憾就嫁人?本王又几时允许过你嫁了?”
他用力捏住她的下颌。
施洛颖吃痛,就使劲甩开了他的手,她吼了起来,“殿下,都过去了,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当年的事不提了行吗?而且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突然意识到自己用错称呼,她又赶紧改口,“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要不然你不会放着我五年不闻不问的,更别说让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话落,她的眼泪就涌了出来。
不过她这不是她施洛颖的眼泪,而是前主的。
听她这么指责自己,慕建昶愣了一下之后,才咬牙切齿地低吼:“那怕本王心里没你,可在本王答应放人之前,你没资格嫁人,
你是本王的通房丫头,也就是本王的女人,你怎能背着本王就这么把自己嫁了?还有当年,你为何要接近本王?别告诉本王你没有?本王有眼睛。”
连他都亲口承认,他心里没有前主了,施洛颖真替前主不值。
枉前主爱了他那么多年,也盼了那么多年,可结果……
她用力抹去眼泪,就冷冷地看着他。“殿下,少女怀春没有错,谁情窦初开的时候不会幻想飞上枝头当凤凰,谁不想荣华富贵,
可是殿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这些前尘往事,与她施洛颖无关,她只想尽快结束谈话,离开这个地方,她还得赶着回家呢!
“哈哈,好你一句少女怀春没有错,哈哈…..”慕建昶被她气笑了。
他这发觉这女人真有气他的能耐。
想当年,她为了爬上他的床,可是花样百出,手段层出不穷。
如何她一句‘少女怀春没有错’就想了事?
她又想把他慕建昶当猴子耍?
“殿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一别两宽吧,殿下,祝殿下万事顺遂!”施洛颖没有理会他的大笑,她起身,一抓起自己的布包,就朝着门口走去了。
她拉门,又走向了结账台。
结了帐,她就快步走了出去。
她拦了一辆马车,并向马夫描绘了她刚被慕建昶掳走的那个地方。
至于包厢那个男人,是前主所爱,却并非她施洛颖所爱。
一切都随风而去吧?
一别两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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