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已无退路可言,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拖出去!”柳思思咬着牙,双眸已被怒火充斥。
“慢着!”瑾夏弹起身,缓步来到柳思思面前,两人的距离几乎是鼻尖对鼻尖,说话,也只有对方能听到。
“太子妃,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不是翊王的傀儡,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这事如果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我不是纯心来找茬的,我只是不想你后悔!如果这一切是翊王的主意,请你赶紧收手吧……”
“木瑾夏,因为你我已经成为这个府里、甚至全都城的笑柄了。我没有退路可言,所以,请你不要再逼我……”
柳思思的话,恳求中还带着威胁,从她琉璃色眸中忽闪着的泪光,似是有千百万个难言之隐.....
“柳思思,你再怎么无可奈何,可你不能伤害殿下啊......”瑾夏的心一下子软了,说话的语气,也比之前缓和了许多。同样都是女人,她仿佛能体会刘思思现在内心的纠结与不安。
“我保证,我没有加害殿下的意思......”
“那你告诉我一句实话,这酒里边,到底有没有毒?”瑾夏不想再逼她,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柳思思现在比起兔子,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
“......”柳思思埋下头,虽然她极力遮挡住自己心虚的神情与目光,但是从她不说话的态度,瑾夏就知道,她在回避问题,那么就一定有问题。
“事到如今,你还在隐瞒,我答应你,只要你告诉我真相,如果你没有害人之心,我绝不拦你,更不破坏你,这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你说的是真的?”柳思思抬眸,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她没想到,瑾夏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现在的她,站在两难的路口,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恩,我说的是真的,只要你没骗我!”瑾夏点头,真诚的眼光让柳思思看到了一丝希望。
“酒里确实有问题,但不是毒药。而是.......而是......”柳思思犹豫再三,从一个姑娘家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是春药......”
她说完后别过身子捂着脸,重重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生怕让瑾夏看到,她现在狼狈的样子。
“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瑾夏半低着头,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说话的语气,无波无澜,平静的如一滩死水。
“不会不会......”柳思思赶忙摇着手否认道:“绝对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那便最好......”
瑾夏起身,微白的小脸看不出一丝表情,她缓缓走向门口,没有再多说什么废话。柳思思竟然都想到这一步了,就算瑾夏再拦着,也都无济于事。她既然肯说实话,说明她真的没有害人之心。说到底,人家俩才是真正名正言顺的夫妻,瑾夏又何必继续张罗人家的事呢......
回到兰亭,瑾夏关了门窗,早早的熄了灯,躺在床上就跟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说不上为什么,总之就是烦躁的厉害。如何来形容这种心情呢?就好比自己把自己心爱的人拱手让给了别人,看着别人在夜色下欢愉,她却只能孤枕难眠,煎熬过夜......
从那天晚上之后,太子府的下人对柳思思的态度都有了明显的改变。她终于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成为了这里真正的女主人。而对于瑾夏,她也再没找过她麻烦。
当然,对于瑾夏来说,和她相安无事的形同陌路,都是好的......
叶景辰最近也出了奇的安静,一夜温存并没有让他留连寝殿,但也至此之后没再找过瑾夏。瑾夏只当他是专心搞事业去了吧。
本以为,自此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奈何人的贪念,实在太重,当她得到一定甜头的时候,总有更大的诱惑,在背后深深的吸引着她......
宫内的议政殿内,叶帝坐在纯金打造的盘龙椅上高高在上,忽明忽暗的脸色,紧紧皱起的眉头,时紧时松的攥着拳头,似是又气愤,又无奈......
“陛下,这样的事情,本不该来惊扰陛下的,但臣实在没有办法了。思思一直瞒着臣,若不是下人回来告诉我的,我竟不知她在太子府竟过着这样的生活。为了能和殿下圆房,她竟想出这样的办法......臣有罪,教女无方......”
柳青跪趴在殿前,哭的老泪纵横......
“柳大人,这事不怪你,也不怪太子妃!”也低深陷的双眸,透着冰冷的气息。
“陛下,臣真的没想到,殿下竟会如此宠溺一个舞姬,这要是传出去......”柳青欲言又止,趴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向也低的目光。
“哼!”叶帝手握紧的拳头重重的砸在龙椅的扶手上,气呼呼的道:“朕还以为他出息了,没想到他还这么死性不改!之前他因为这个舞姬擅闯刑部朕就警告过他,并让他亲自惩治了这个丫头,没想到这丫头不思悔改,如今有了太子妃,她竟一点儿也不知道收敛......“
“陛下,其实,思思并不介意殿下身边有妾侍,只是,殿下如今因为妾侍冷落正宫,这要是传出去,必然要被有心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有损皇家声誉不说,对殿下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殿下是未来的储君,他现在,犯点错误可以理解,只是,若是原则的错误,还是需要陛下您提点的啊!”
“柳大人你说的没错,辰儿最近的表现确实另朕刮目相看,可他在感情方面,还是轻浮了些......”
叶帝这一阵功夫,已经在心里反反复复,骂了叶景辰不知多少遍。这个儿子现在看来哪都好,就是这个眼神有点毛病。堂堂一太子爷,放着大家闺秀不喜欢,竟爱跟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简直气煞他这个老爹......
“陛下,这件事也怪不得太子殿下,主要还是这个木瑾夏,她毕竟出身歌舞坊,殿下年轻,又怎么会扛着住她的诱惑!”
“恩......”叶帝轻捋着胡须点点头,似是在想着什么。忽然,他抬头,发号施令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