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丽丝的问话声落下后,现场一阵沉默,看着场中犹如战神一般的甘道夫,一个个都打消了派自己人上场的打算。
那银闪闪的秘银全身甲,还有连秘银长剑都能砍断的铭文强化长剑,谁还敢派自己家族的封臣上去丢脸,尤利克已经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众人沉默中又带着怜悯之意看着尤利克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幸灾乐祸的心情油然而生,虽然让爱丽丝扳回了一局,不过这也算得上两败俱伤,毕竟他们双方都损失了一名白银骑士。
就在爱丽丝等待着众人回答之时,爱丽丝身后却传来了丽娜的话语声。
“大人!”
来到爱丽丝身旁,丽娜小声地将格维斯在医疗间的所作所为汇报给了爱丽丝,听得爱丽丝眉头直皱,刚刚还因为甘道夫胜利的喜悦顷刻间消散了不少。
特别是听到伯特伦还有不小的几率可以保住性命,格维斯却突然出手阻止了牧师的治疗。
爱丽丝拧着眉头对着那些沉默的伯爵代表说道:“各位不好意思,我要去看一下伯特伦男爵,马上就会回来,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等会儿比试的人选。”
说完,爱丽丝不等众人回答,就走出了中央看台。
……
医疗间内。
经过格维斯的缝补,伯特伦的伤口已经被完全缝合上,而溢出的鲜血也被制住,格维斯打开用小陶罐装着的金疮药均匀地撒在了伯特伦的伤口上。
直到这时,格维斯才长呼了一口气,虽然他也在战斗中杀过人,但是如此缝合伤口也才第二次,当针插入伯特伦的皮肤中,格维斯能感受到针尖上传来的阻塞感,这个感觉让格维斯并不好受。
“神明在上!这位先生不知道您如何称呼?”
眼见伯特伦伤口的鲜血被止住,而且并不是用烙铁这样原始能造成二次伤害的方法,一名牧师感叹了一声,对着格维斯问道。
“格维斯!”
格维斯此刻已经准备为特伦包扎伤口,听到牧师的问话,简单地回了一句。
“不知道格维斯先生如此高明的缝合方法是从哪里学来的,身为吾主的使徒,我想寻找到那位医师,虚心向他请教,这样就能为吾主帮助更多的可怜人。”
牧师手上做着信仰的手势,眼中满是真诚之意,虚心地向格维斯打听道。
“偶然学来的,以前看见一个农奴这样救治了一头羊,不过那个农奴后来饿死了!”
“伊克,快来帮我把这块纱布按住,我要开始包扎了!”
格维斯仔细打量了一旁的牧师一眼,发现牧师的神色真诚无比,也就随口回答了一句。
说实话,现在格维斯对牧师有着深深的戒备,无论是铁锤家族的事情还是秘银的垄断都让格维斯觉得教会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愿他能回到吾主的怀抱!”
听到格维斯的回答,牧师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然后悲悯地再次做了一个手势就没有继续开口!
就在此时,匆匆而来的爱丽丝也到达了房间,走进房门果然看到格维斯站在台前,而两名牧师却被赶到了一旁。
爱丽丝心头不由一紧,如果伯特伦原本就没有可能救治那还好说一些,可是原本要是有机会救治,却因为格维斯的任性而失去生命,不但琼斯家族会因此损失一名白银封臣格维斯,更可能会因为有心人的谣言让封臣们与琼斯家族产生隔阂。
“格维斯,你在干什么?”
爱丽丝才上前两步,却见格维斯竟然慢慢将伯特伦给扶了起来,爱丽丝脑袋嗡的一声,受伤如此之重的人怎么可以这样随意扶起来,就是要带走也要小心翼翼用担架抬走,这样的事情就连爱丽丝自己也知道,却没想到格维斯真的如此胡来,爱丽丝带着埋怨的语气对格维斯大喊了一声,想要制止格维斯的举动。
“伯爵大人!”
“伯爵大人!”
“给他包扎伤口啊!”
格维斯突然听到爱丽丝的声音,有些意外,不过看到丽娜以后又明白过来,肯定是丽娜去叫来了爱丽丝。
于是格维斯暂停了包扎,等待爱丽丝上前查看伤口,免得爱丽丝误会。
听到格维斯在包扎伤口,爱丽丝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见到伯特伦伤口被格维斯摧残的场面,不过当她看到伊克拿开纱布后,那缝合整齐的伤口,却是不由一愣。
“这是你做的吗?”
“是的,是我缝的,看完了吗?看完了我要给他包扎了!”
格维斯有些无奈,这便宜老婆语气中明显带着质疑的意思,让格维斯非常不爽。
本来这样神乎其神的事情,按里的流程,爱丽丝此刻不应该是美眸闪动,暗送秋波,无中生有,暗度陈仓……然后……最后……于是格维斯就到达了人生巅峰的么?
虽然心里诽谤者老天不按套路出牌,不过格维斯却还是在伊克的帮助下利索地将伯特伦的伤口包扎完毕,然后在一旁的清水里洗去了手上的血渍。
“只要能醒过来问题应该就不大了!在这中间不要让伤口碰到水,一天换一次药,纱布要用开水煮过晾干再用,两个星期后找人将那些线头剪断,然后拔出来就没事了!”
交代完后续的事情,格维斯有些郁闷,也不管众人有没有记录,就将急救箱收拾好后准备走出房间。
“格维斯,等一下!我和你一起走!”
爱丽丝也知道自己确实错怪格维斯了,于是马上与格维斯肩并肩走出了房间。
“我不知道原来你还懂医术,我担心要是伯特伦男爵因为你的参与而死亡,会给有心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走在走廊上,爱丽丝想起了早些时候格维斯帮自己讽刺那些伯爵代表,再想到这件事情是自己误会了格维斯,于是主动打破了沉默,对格维斯解释了一句。
格维斯有些诧异地扭头看了看爱丽丝这个高冷女神,还真没想到有一天爱丽丝竟然会对自己解释表达歉意。
顿时,格维斯的心情好了不少,那一丝丝怨气也消除了,对着爱丽丝道:“我不懂什么医术,只是对如何缝合伤口有些经验,我父亲的角斗怎么样了?为伯特伦男爵报仇了没有?”
格维斯与爱丽丝第一次和睦地肩并肩走回了中央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