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秦莫羽看向身穿廉价牛仔衣的姑娘。这姑娘皮肤很白，脸上妆也很浓，一看就是个职高妹子。不过姑娘脸蛋很漂亮，头发黑长直，及腰深，这还不至于让秦莫羽那么反感。
“她叫梁雨欣。我小妹。”
秦莫羽就这么看着梁雨欣，发现这姑娘也一直看着他，眼神丝毫不闪躲，但就是不说话。
秦莫羽回过头去，直接启动了引擎，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你后座那位是谁啊？”姜龙问道。
秦莫羽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打开了车载音响，里面飘荡起了旖旎抒情的爵士乐。
靠，这歌曲不符合他的土豪气质。赶紧换。
然而换了几首，全都是这种风格的。没办法，就这样吧。
秦莫羽把声音开到最大，然后一边开车一边在姜龙耳边说道：“我让你带社会人！你怎么带了两个女人！”
姜龙看出来秦莫羽有点生气，问道：“这俩也行，你是不是要拿下后座那个女的啊？”
秦莫羽表情依旧带着怒，没说话。
姜龙知道这件事没办好，心里有愧，于是凑到秦莫羽耳边说道：“你什么眼光啊？上次去ktv你不是这样的啊，听哥的，我给你介绍后面那个小妹，人家刚上职高，没谈过对象，绝对纯。而且我跟你说，这姑娘没见过世面，三言两语就能拿下。”
秦莫羽皱眉，说道：“一会儿车停下来，你和嫂子保证别让后座那女的跑了。”
“这个没问题。”姜龙说道。
秦莫羽回头看了一眼，客服小妹晋玉环还不是很紧张，这样也好，如果车后座是两个五大三粗的秃头纹身胖子，估计晋玉环早就哭哭啼啼地要下车了。
车停在了荒郊一处平地上。远远望去，是一片一人高的杂草。
“下车！”秦莫羽说道。
几个人一起下了车。
秦莫羽看着晋玉环，似乎并不是很害怕，然而她也搞不懂，秦莫羽为什么要把车停在这个位置。
“吓唬吓唬她，给她整哭了，”秦莫羽对姜龙说，“注意，别打人。”
姜龙一脸懵逼：“你他妈要干嘛啊？”
秦莫羽没说话，一个人走到远处去撒尿。
今天气不错，虽然已经是十二月份，但是温度还在十八九度上下。天气预报说，过几天会有一场冷空气南下，估计会下雪。
过了一会儿，有人拉了秦莫羽衣角一下，秦莫羽一回头，发现正是那个穿廉价牛仔衣的姑娘梁雨欣。
梁雨欣说：“她哭了，我姐和姐夫都让你过去呢。”
秦莫羽看了看梁雨欣，发现这姑娘见到根本不像他姜龙哥说得那么每件事——起码人家不觉得自己是有钱人，就说话唯唯诺诺。这种气质，秦莫羽喜欢。
秦莫羽点点头，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晋玉环被姜龙哥和姜龙嫂两个人堵在车屁股那儿，哭哭啼啼的，眼圈都红了。
“你们公司在哪儿？”秦莫羽走过去问晋玉环。
“我不敢了啊大哥……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们了……”晋玉环哭哭啼啼的，“我都管你叫爸爸了，你放过我吧，爸爸！”
花臂女看向秦莫羽，忍俊不禁：“你口味挺独特啊！还可以这么玩？”
“我再问你一遍，”秦莫羽说道，“你们公司，在哪儿！”
“你们是不是警察啊……”晋玉环还是哭哭啼啼的。
听到这个问题，姜龙和花臂女同时笑出声来：“我们像吗？”
秦莫羽也笑了：“放心，我们只是坏人而已。”
晋玉环一边抽泣一边说：“我们公司……在……在xx写字楼地下室……”
秦莫羽点点头：“行了，带我去。“
众人又一起上了车。
秦莫羽从兜里掏一千块钱给姜龙：“帮我摇两个人，这次一定得是社会人啊！”
姜龙把钱退了回来：“知道了，这事儿不用钱。”
秦莫羽也把钱收了回来。
到了地方，秦莫羽让嫂子和梁雨欣留在车里，然后和姜龙以及早就等在那里的两个社会青年汇合在一起。
晋玉环战战兢兢地往前走，四个社会人就跟在晋玉环的后面。
到了地下室门前，晋玉环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秦莫羽让另外两人留在这里，吩咐道：“进去以后，什么话也别说，站门口，在这里抽抽烟就行，记住，千万别干违法的事情。”
秦莫羽带着姜龙，随晋玉环进了门。
这间地下室地方不大，大概七八十平米左右。有两个房间，一个客厅。客厅内摆着五台电脑和服务器。电脑前，四个个黑着眼圈的年轻人都在看着秦莫羽这几个不速之客。
秦莫羽叹了口气——终于找到你们了！
“我是来找你们做屠龙刀的！我要找你们老大单独谈话！”秦莫羽满脸凶悍，“今天这把屠龙刀做不出来，我他妈砸了你们的服务器！”
一个瘦弱的眼镜男站了起来，弱弱地跟秦莫羽说道：“我是……我是这家……额，我是……”
秦莫羽一指他：“跟我单独聊聊吧。”
“额，好，好……”眼镜男哈着腰，带秦莫羽来到了里面的屋子里。
屋子里只有四张单人床，一看就是宅男们的聚居地。
秦莫羽把门关上，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很暗。
眼镜男很拘束地让秦莫羽坐，仿佛他才是这个房间的客人。
秦莫羽坐在了其中一张床上，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告诉你我是谁——我是——”
“你是s！”年轻人说道，“我认识你。实话说，我们几个都认识你。”
秦莫羽汗颜，靠，自己还想装逼呢，结果竟然被人看出来了？
“好吧，我还告诉你，我是阪泉……”
“你是阪泉公司的总裁！制作了《三国谋》，我这里还有你的卡牌呢！“眼睛男说道。
秦莫羽点点头：“那给你个机会，猜猜我是来干嘛的。”
“你不是说了，来做屠龙刀的么……我们正抓紧时间给你想办法做一把独一无二的……”
“别扯这个了，”秦莫羽说道，“我是来收编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