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之人……
此时此刻,叶念尘的脑子里头乱成了一锅粥,无数个念头在她心中快跳出,太多太多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纠结到了一起,一时间让她有些吸引不过来。
她想过各种各样的可能,却唯独没有往这一处去想,当听到答案的那一瞬间,最强烈出现的竟然不是信与不信,反倒是一种大起大落般的松了口气,毕竟不论怎么说,这样的结果都比她所设想的最坏局面不知要强了多少。
与此同时,她也骗不了自己,心底深处无意识的那种欢喜竟然如此直接,一下子竟是盖过了窘迫与尴尬。
那是一种最为本能的情绪,叶念尘知道,有些东西已然实实在在的存在。
但,除了这些以外,不知为何,她却还本能的感觉到一些不安,那种原本不应该存在的不安却真真实实的占据了情绪,下意识的让她变得复杂而无法不去质疑什么。
她总觉得,顾明义应该没有说谎,但似乎却还是有所保留,总觉得也许还有什么最重要的关键处,不曾被顾明义所提及。
不知过了多久,叶念尘终于回过神来,收起了心头那一不险些不可抑止的万千思绪。
她重新迎上了顾明义的目光,眼神已无迷茫。
“尊师所卜之卦,那些所谓的天命天像,顾大哥自己可信?”再次出声,叶念尘不见羞涩,大大方方平静而问。
“一开始并不全信,但师尊之言自是却是得遵!后来越来越相信,因为诸多事实不断进行着佐证。到现在,我不仅信而且是打心底里头愿意去相信!”
顾明义如实回答,字字句句清晰而用心。
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必定还有许多的疑惑有当众朝他一一相问,而他亦愿意全部据实告之。
“既如此,那么你之前所做种种,对我的全部帮忙。都是出于天命的安排?”
叶念法再次问,并不掩饰自己心中所在意的被顾明义知晓。
见状,顾明义却是不由得会心一笑,言辞之间更为坦荡诚恳:“一开始的确是。但慢慢的却并非仅仅如此,到如今,早已与那些无关,一切只为遵循本心罢了。”
他顿了顿,看着叶念尘的眼睛。郑重告白:“念尘,我喜欢你,跟所谓的命定之人无关,你就是你,仅此而已!”
没有过多的解释,顾明义用最简单明了的话语向叶念尘表明着自己的心意,那个已经在他生命中无声无自己的融入的女子。
虽然没有任何的甜言蜜语,可这样的时候,他只希望念尘能够完完全全明白他的心意,其他的反倒并不重要。
然而。一声“我喜欢你”于叶念尘来说,却比着任何言辞都要来得猛烈。
她想要极好的控制内心的情绪,想要在这一刻极为表现得沉稳端庄些,想要让顾明义莫一下子看穿看透自己的心思……
可一切的想象在那一刻却都变得无力起来,“我喜欢你”这四个简单却带着顾明义肺腑之中的坚定与诚挚,让她实在没有办法抑制住那自心底的笑意漫延至嘴角。
“好的,我知道了,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没说的吗?”笑容已经绽放,收却是不必再收。叶念尘索性一副故意不在意的模样,轻描淡写。
听到这样的答复,顾明义同样笑开了花。
她知道了,她也明白了。虽然再无他言,却也不曾有半字否定与拒绝。
自此,她知道他喜欢她,而他,亦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光明正大的维护。光明正在的与她心意相通相联,从此不必再有任何的顾忌与遮掩!
“你知道了就好,没有其他的事比这个更重要。”顾明义轻声而语,目光释然,柔情欣慰。
叶念尘心头一怔,颇为动容,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片刻后,她终是正了正色,问道:“你的心意我已明白,可我的心意,你又是否知晓?也许,我并不信你所说的天命,也许,我也不曾对你有过男女之间的喜欢。这些,你又是否在意?”
“你说得对,是否真为命定之人,这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之间的心意。”
顾明义温和而耐心无比:“我喜欢你,所以自然在意你是否也同样喜欢我。但我终究不是你,不能代替你做出任何的选择。你若同样喜欢我,是我三生之幸,你若暂时还不喜欢我,我会继续加油,努力让你喜欢上我。倘若不论我做什么,你都无法喜欢上我的话……”
他顿了顿,目中流露出愈说不出来的温情,竟是笑着看着她继续说道:“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守着你,直到那个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的人出现,直到那个人可以代替我护你、爱你……”
叶念尘的心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眼中阵阵涩意竟是直接红了眼眶。
顾明义的话过了她的想象,那个看似不曾说半句甜言蜜语的男子,最后轻轻柔柔的一句话,竟有种比山还重的份量让她掏心掏肺的感动得无法形容。
“什么看不到的地方呀,怎么越听越像做贼似的,好歹你也是堂堂的国师,竟说这般没出息的话。”
她强行扯出一个笑容,故意调侃着,可眼泪却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这十年间,她几乎没再掉过眼泪,却不曾想今日竟然会因为一个人一句话而哭,一时间又觉得脸都烧得慌,面子都丢光了。
“傻丫头,莫哭……”顾明义见状,欢喜之余却不免一阵心疼,当下伸手、小心翼翼地替叶念尘抹去脸上的泪珠:“你说的对,总之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便是。”
温热的指尖带着异乎寻常的触觉,顾明义的举动让叶念尘微微僵了一下,不过她并没有避开,任由着顾明义替她抹干眼泪。
彼此间的情意,已然一目了然,可如此亲昵的举止终究还是有些不太习惯,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尴尬,至少让叶念尘冷静下来后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谁说我哭了,我才没哭!”
她索性耍起赖来,虽没有刻意去拉开与顾明义的距离,但却是硬生生地换到旁的话题:“对了,还有你前些天跟我说的那‘半年期限‘,那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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