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听到大长老询问,冯宝华没有任何犹豫的重重点头,满脸认真的说道。
“那巫破天本是世上少有的天骄,也是先秦之后,历代教主中最强大的存在……更有可能打破桎梏,成为半步虚空!”
“只可惜,他太重情。”
“谁也没想到,最后他竟然死在自己的圣女手中,真是让人不免唏嘘!”
“哈哈!”
“死的好!”
“如果巫破天不死,我等岂不是更无机会!”
听着冯宝华的感慨,大长老的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丝愤恨之色。
“巫族之人,统统该死!”
“他们以为救了本长老,就能对我呼来喝去!”
“哼!”
“等本长老成为地仙高手,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现在先忍上一段时间,以后,有他们好看!”
冯宝华看着大长老阴狠的目光,身体不由的一僵,心中更是浮现出一丝恐惧。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大长老,可有什么计划?”
大长老谨慎的看一眼四周,并且用灵识仔细的观察半晌,没有发现任何被监视的痕迹,他这才一字一顿的说道:
“巫族人实在是太小看本长老了……”
“他们将本长老当做一条狗,呼来喝去,岂不知本长老一直都在谋划他们的基业!”
“你可曾听说过鸠占鹊巢?”
“鸠占鹊巢?”
冯宝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迷茫。
“此事怪不得你……”
“因为这个词语记载于儒家典籍……”
“《诗经·召南·鹊巢》:“维雀有巢,维鸠居上。”《阅微布谷鸟布谷鸟草堂笔记·如是我闻(四)》:“我自出钱租宅,汝何得鸠占鹊巢?”《诗经·小雅·黄鸠》:“黄鹊威威,禽鸠亮亮。将之浮云,佐其树渊。”
“鸠占鹊巢”成语里的两种鸟,鹊和鸠,其中争议比较小的是鸠,这里的鸠不是指鸠鸽类的斑鸠。而是指俗称布谷鸟的一种杜鹃,古称鸤鸠。陆玑撰毛诗陆疏广要说:“鸠,鸤鸠也。今谓布谷。”诗经曹风里也有用鸤鸠四处下蛋,来比喻儿子不在身边的篇章:“鸤鸠在桑,其子在梅…鸤鸠在桑,其子在棘…鸤鸠在桑,其子在榛。””
听着大长老的解释,冯宝华的眼睛慢慢的亮起,有些兴奋的说道:
“长老的意思是,我玉清道就是鸠,而巫族就是鹊?”
见冯宝华体会明白自己的想法,大长老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难掩的兴奋:
“没错!”
“巫族虽然是天生的战士,但是心思却粗鄙不堪……只要我等将巫族祭祀一网打尽。”
“在略施小计,就可以让他们自我攻伐,等他们元气大伤之时,我等在突然杀出,坐收渔利……”
“只要接收了巫族的千年基业。何愁我玉清道不能重振?”
“可是……”
“可是巫族的祭祀手段十分的诡异,而且他们的祖神十分的强大,我等根本不是对手!”
虽然大长老的计谋非常的精彩,但是冯宝华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没底。
“哼!”
“本长老岂会不知……”
“这也是我一直隐忍到现在的原因。”
“不过,司徒刑的到来,倒是让本长老看到了一丝希望!”
大长老被冯宝华质疑,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不由冷哼一声。
“长老,那司徒刑现在有大秦金人傍身,非是弟子等畏死,而是悬殊太大……”
听到大长老的话,冯宝华的脸色顿时大变,满脸苦涩的说道。
“哼!”
“收起那点小聪明!”
“你的心思本长老还会不知道?”
“不会让你们和司徒刑硬拼的……”
看着满脸苦涩,眼睛中带着恐惧的冯宝华,大长老的嘴角不由的上翘,嗤笑一声,有些嘲讽的说道。
“这……”
心思被戳破的冯宝华脸上不由的一僵。不过,大长老显然不想追究,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司徒刑虽然强大,但却并非无敌……”
“而且此人行事太过高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想办法通知成郡王,以及无生道的掌教,我想他们对于司徒刑定然非常感兴趣……”
“长老!”
“弟子还是有些不明白。”
“成郡王因为政见不合,和司徒刑关系紧张,但是这和无生道又有什么关联?”
冯宝华有些迟疑的问道。
要知道,无生教虽然也是宗门之一,但是因为喜欢蛊惑人心,每一代教主都想要造反,所以名声不是太好。
就算是宗门中人也不愿意和他们有着太多的联系。
所以冯宝华本能的不想和无生教有所牵连……
“哼!”
“无生教的人都是疯子!”
“他们所谋甚大。”
“每当朝廷动荡,国祚不稳之时,无生道的人就会揭竿造反!”
“也正是这个原因,历代朝廷对于无生道一直都是打压。恨不得将他们斩草除根……就连宗门中人对他们疯狂的举动也多有非议!”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本长老也不愿意和他们有所瓜葛!”
大长老仿佛知道冯宝华心中所想,面色冰冷的解释道。
“长老圣明!”
“是弟子多想了……”
冯宝华见大长老脸上有几分不悦,急忙上前请罪道。
“罢了!”
“此事也怪不得你……”
“无生道人的确让人头疼!”
“你有所不知……”
“无生道和司徒刑也有过节,而且是天大的过节!”
“当年无生道的人在知北县安插了刘子谦作为内应,想要借着天下大乱,夺取大乾和外域的咽喉之地!”
“只是没有想到,到最后还是司徒刑技高一筹,不仅将知北县尽收囊中,并且将刘子谦斩杀当场……”
“这也罢了!”
“就连无生道的一位实权长老,也莫名其妙的失踪!”
“后来经过仔细勘察,司徒刑和长老的失踪脱不了干系!”
“也正是这个原因,无生道恨不得杀司徒刑以后快,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