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赵良极一连叫了三声好,想要动手却生生忍住了,这可不是赵家,在金玉宗后山动手他也担待不起,但对面那对男女的姿态实在让他气疯了,眼珠一转,他反笑道:
“赵某也算小有修养,怎么会胡乱动手?对了,再有一个月就是张师妹老祖宗的九十大寿了吧,本来是想今天跟师妹打听一下老祖宗的喜好,以备薄礼,既然师妹有约,赵某只能胡乱准备了,希望那天可以令老祖宗高兴,赵某便可以正式提亲,当然啦,想必段师弟也会参加大寿的吧,希望不要令人失望啊!哈哈哈,我们走!”
一说完,当机立断,说走就走。
段玉轻叹一声,回头道:“赵良极的事,你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
“气煞我也!本公子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那个段玉,总有一天会让他尝尝本公子的厉害!”回去的路上,赵良极犹不解气,破口大骂道。
“敢惹赵家,那小子肯定活不长!”身边人奉承道,“不过公子,你邀请他参加大寿是何道理?”
赵良极扇着风,得意道:“你知道什么!后辈参加长者大寿之宴,寿礼必不可少,到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本公子的大礼能死死压住那小子的东西,然后顺口提亲,什么事就水到渠成了,那小子还能怎么办?本公子倒有点期望那一天快点来,然后看见那小子灰头土脸的样子了”
“可要是那小子也备了大礼了呢?”身边人问道。
赵良极折扇狠狠一下打在他头上,说道:“蠢笨如猪!他一个无权无势的新晋修士,能比得了公子我?滚一边去,扣你半个月灵石!”
此人瞬间哭丧着脸,连原本想说:“调查一下这小子吧”的话也咽了下去。
“看来这一回要出点血了,本公子一定要一鸣惊人!”赵良极如此想到。
“……,师兄,事情就是这样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反正人家是不会跟赵良极那个坏家伙的,听说他都糟蹋好多身边婢女了!”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段玉心中已有定计,于是安慰道:“放心,一切有我!”
只是这一回恐怕要得罪死赵家了,但段玉无所谓,大不了不借四耳灵鼠了,他的太玄眼更加好用,哪怕累死也不低头!
从香灵洞府出来,段玉一头钻进房间中,来回渡步,思索着计划的所有细节,良久,他下定决心了。
这一次,他不但要粉碎赵良极的野心,也要防止赵家事后的报复,段玉可不会认为,一个拥有金丹修士和五六个筑基修士的家族能忍得住这口气,他必须要按最坏的情况计算。
什么能让赵家不敢轻易动手呢?本身实力?不行,短时间内他的实力根本增长不了多少。找靠山?也不好找,赵家的人缘比自己不知好多少倍。所以他能想到就是身份了,他的另一个身份,炼丹师。
想当初,他可是号称宗内最年轻的炼丹师,过了这么多年,很多人早已忘记了,他原本也有意不再大规模公开炼丹,能达到雨愁生希望的那样,炼丹能为自己服务就行,否则名声太大亦是累赘。
但现在,他不得不借助炼丹师这重身份,让对方投鼠忌器。
打定了主意,他走出房间,飞往掌门师兄处。
来到常德殿掌门处,段玉叫童子前去通报,不一会儿童子引着段玉在会客厅,说掌门正忙得分不开身,一会儿就来,段玉便品着香茗安心等待。
一盏茶时间刚过,掌门唐明安便走了进来,微微笑道:“段师弟有什么要事,这么急着见老夫?”
段玉抱拳施礼,拿出一个小玉瓶,说道:“掌门请看!”
唐明安有些疑惑,不明白段玉举动的意思,拿起玉瓶,往手心一倒,一枚长着一道黑纹的白色丹药滑出,散着浓郁药香。
“下品筑基丹!”唐明安眉毛一挑,问道:“段师弟,这……”
“这是小弟的拙作”
段玉一句淡淡的回答,让唐明安豁然开朗,并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东西,压抑这心头兴奋,问道:“段师弟请明说!”
“唉,小弟受宗门庇护栽培,成功进阶,心中着实感激不尽,想着要为宗门做些实事,这不,只能通过炼丹做贡献了,不是小弟夸口,小弟筑基丹的炼制成功率有四成,并有半成多的把握炼制出入品筑基丹!”
段玉前半段话掌门自动过滤,但后面的话让其眼放精光,夸赞道:“师弟年轻有为又懂得知恩图报,真乃宗门大幸,为兄在这里先谢过了了!听师弟的意思,要为宗门炼丹,不知每月配额几许?”
段玉把早已想好的数目说出,然后再跟唐明安商讨了具体的事宜,之后便离开了。
三天之后,段玉把炼制好的一批丹药上交宗门,人们这才想起宗内其实还有第三个炼丹师,他回来之时,还未做好,早已有消息灵通之人找上门来了。
这是一个身材粗壮,满脸横肉的入灵期男弟子,看似恭敬的等候在段玉房前,但段玉明显看到了他神色中的嫉妒与不服气,再看此人有些熟悉的面孔,段玉脸上忽然浮现起玩味的神情。
“弟……弟子金世雄,见过,见过段师叔!”喊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人作师叔,金世雄只觉难堪极了。
不错,此人就是当年与段玉有小过节的金世雄,段玉淡淡说道:“原来是金师侄啊,来此有何贵干啊”
真把自己当长辈了!金世雄咬着牙,抱拳道:“弟子奉家叔之命,欲邀请段师叔前去一唔,商讨些重要事情!”
金涛?段玉想起当年入门时那个青袍人,心中冷笑道:“我跟金师兄不是很熟,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要不然叫他来找我当面说!”
“你!”金世雄惊怒:“段师叔可不要忘了,你不过新晋修士,家叔可是筑基中期顶峰的强者!师门尊卑……”
“师门尊卑?”段玉不等他说完就哈哈一笑,然后一挥袖,一股灵风把金世雄打飞老远,接着笑道:“这就是师门尊卑!再敢对师叔我口出狂言,下场你自己知道!”
金世雄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这才知道双方实力真的天差地别,虽然他也已是入灵大圆满的修为了。
“你……”金世雄气的方寸大乱。
段玉转过身,说道:“你什么你,还不快滚!”
金世雄怨毒的看着段玉的背影,无可奈何,悻悻离去。段玉却无所谓,当年金涛仗着身份压制他,现在有事相求还摆架子,那就别怪他不留一点情面!
之后几天,6续有同门的师兄师姐前来拜访,段玉虽然不熟,但都笑脸相对,争取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一步步进行自己的计划。
很快,时间就到了香灵老祖宗九十大寿这一天。
诺大金玉宗,一个筑基修士的九十大寿不算什么大事,只有相熟的一些修士才接收到邀请,前来祝贺。
后山了一处洞府,此时热闹非凡。
这是一处秀丽的小山,中间开了一道朱红大门,大门两旁站着两排年轻貌美的女侍,居中一个中年大汉正在迎接拜寿的客人。
“王道友,你来了,快往里面请!”
“李叔叔,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姑母大人刚才还在念叨您咧,快快请进!”
此人一张巧嘴迎接八方来客,游刃有余,正是燕国皇室之人,今天寿宴主角的亲侄子,张巍,也是筑基修士。
而在洞府里面,宽敞的大厅内灯火辉煌,高坐上手是一个精神矍铄的灰中年妇人,一对浓浓黑眉此时却笑得慈眉善目,正是香灵老祖宗张问桐,在她座下,乖乖站立着**个张家的子孙,个个大气不敢出,唯有一个绝色少女,紧挨着银妇人坐着,拉着小手,两人不时说几句,其乐融融。
“小香灵真是越看越漂亮,我见犹怜,不知道将来会便宜了哪个小子!”老妇人调笑道。
香灵顿时脸红,不依道:“老祖宗,不跟你说了!”
“呦呦呦,还害羞了!”妇人满怀大笑,“也罢,趁着这次机会,碰到合适的人就给你定下吧,省得某些人总担心,对了,你的那个师兄来不来,老身听说这阵子他可是忙得很啊!”
“段师兄一定会来的!”香灵低着头道。
张问桐又是一笑,正要调笑,底下一个老友来了,只能招呼客人坐下,香灵趁机抬起头,频繁看向洞口,看某人来了没有。
月满中天的时候,寿宴正式开始。
张问桐今年九十大寿,来到金玉宗已是七十多年,如今筑基大圆满修为,离金丹期也是临门一脚,所以在宗内的人缘可不浅,今晚的寿宴,光是筑基期修士就来了近二十个,加上他们带来的一些晚辈,以及张家子孙的一些好友晚辈,满满当当六七十人,显得隆重热闹。
客人们按尊卑身份做好,越靠前当然是越尊贵交好之人,至于一些小辈,倒随便一些,只要不影响前面就行了。
看人来得差不多了,张问桐咳嗽一声,香灵乖乖站到堂姐身边,然后她扫视全场,似是有些疑惑,但还是开口道: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参加老身的寿宴,感激不尽,其实呢,我等修行之人本不需搞这种繁文缛节,可是,老身有一件心事未了,于是想借这次机会办好了,这才让各方亲朋麻烦一趟!”
底下众人有些不明所以,静静听着,张问桐接着说道:“香灵,你过来”
香灵心思全在底下,似乎没看见心上人正有些烦恼,老祖宗一叫,顿时有些傻了,全场人的目光却集中在她身上,很多人惊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