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把这三位的事迹写出来,特别是结局,让大家没事读读也挺好。”辛鲲笑看着郭鹏。
“你呢刚刚吓到没”这才是郭鹏最担心的,好好的在宫中坐着,就被人刺杀,现在他无比的感激老爷子把暗器给了辛鲲,若不是这样,辛鲲真的险了。当然,想到这儿,他也更加愤怒了,宫中竟然还敢明明白白的刺杀,这宫廷里的人,真是挺有胆啊
“唉,只怕是那两人关系太好了,秦富单身行刺,原本就没打算活着了,所以算了。”辛鲲还是轻笑着,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件事。
“是,小秦公公当初在暗房跟的就是富公公,他们是以父子相称的。”张榆忙点头。
“你呢你不是暗房出身”辛鲲侧着看着张榆。
“他们说奴才笨”张榆尴尬了,当初他也想去的,在这宫里,能进暗房的,出来就是高人一等的。没看小秦公公才多大,就是总管了。
“为什么宫中要设暗房”辛鲲拉着郭鹏坐下,有点疑惑的问道。她不知道这个暗房是干什么的,她知道宫中会有些隐藏的部门,比如说一些小说里会出现的“贫贱者联盟”。但那些都是,自发的组织,朝廷是不认的。而明显的,这个暗房是太监们精英部门。
“就跟宫学一样,一些好的宫女会被送去宫学,学一年出来就是六品女官。暗房就是挑些有天赋的小太监去学功夫,毕竟禁宫里女人太多,禁卫军其实也不便。要给你挑一个暗房近侍吗”郭鹏解释了一下,忙说道。
“不要,我觉得小榆子就挺好的,他在宫里的人缘一定很好。”辛鲲摇摇头,对张榆一笑,“你帮忙替我挑一套人马出来,还有几个懂事的老嬷嬷,别弄什么派系的。”
“是,奴才这就去。”张榆喜上眉梢,行了一礼,就跑了出去。
郭鹏看着皱了一下眉头“规矩差了点。”
“那些规矩好的,我害怕。所以两年内,我只怕在宫里都睡不着觉了。”辛鲲对郭鹏摇摇头。
郭鹏轻叹了一声,“所以你不喜欢暗房的人”
“刚刚说了蔡伦还有张让,哪一个不是才智之辈蔡伦有才,可是他最爱的还是他自己,一辈子都在向强者低头,毫无忠诚可言;张让就不用说了,已经没有底限了。我不喜欢暗房,是他们有自己的规则法度。看看小秦公公,当初在北境就想挖坑让我跳;而秦富完全没想过等待的,所以说,暗房中人,也许是会忠于你,但是,他们觉得我和你其它的妃子们他们都有权利随意对侍。”
“我没有其它妃子。”
“将来也许会有。”辛鲲对他呵呵了一声。
郭鹏大笑了起来,辛鲲没有咬死,而他也不会说自己一定不会,他现在内心真的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可是他很知道,就算自己说了,辛鲲也是不会信的。
“皇上,有人敲登闻鼓”前面太和殿的太监,急急的跑了过来。
“知道是谁吗”郭鹏皱着眉。
而此时辛鲲已经不经意的站起来,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好像是离部首领袁青之妻。”太和殿太监低下头,轻轻的说道。
“三哥的媳妇”郭鹏看向了辛鲲。
“恭送皇上”辛鲲无语了,当着外头的太监呢。
郭鹏叹息了一声“去,敲钟让大家都回来,好容易有个人敲鼓,咱们认真对待吧。”
“是”太和殿太监低头想也不想就退了出去。
郭鹏回头又瞪了辛鲲下。
辛鲲上前“皇上,三嫂敲鼓,一定是跟王爷有关,又有麻烦了”
郭鹏点头,但是脸色很自然,对他摇摇头。
辛鲲眼睛微眯,这个郭鹏显然是有准备的。
“皇上”
“总得给大家一个解释,我解释谁听。”郭鹏轻叹了一声。
辛鲲笑了:“皇上,其实你挺套路啊”
“什么套路”郭鹏皱了一下眉头。
“哈哈”辛鲲抱了他一下,“快去吧”
“自己小心,把针快上上。”郭鹏想到什么,忙说道。
辛鲲把他推了出去,自己在他心里得多讨人嫌啊,一宫里的人都要冲过来杀自己。
原本他们都在乾清宫,郭鹏再去太和殿并不太远。他大步向前走,后头抬御辇的人,一路上一路小跑的跟着。
郭鹏到时,除了中枢之外,大臣们到得并不多。而殿内,袁青妻跪在中间,一脸悲愤。
“三嫂能不能早点来,看看,人都不齐”郭鹏摆摆手,“你先站着吧等人来了,再说你要告什么。”
“皇上”小蔡阁老瞪大眼睛,哪能这么儿戏。这是被敲了登闻鼓呢这鼓,反正他四十年来,就没听过这个鼓响过。这个,得重视。
“对了,这个登闻鼓有什么章程没,你们谁知道。”郭鹏是想到烈性的三嫂一定会冲动,但是没想到她会冲动到敲登闻鼓。
下面的中枢也怔了一下,他们记忆里也真的没有这个。
“登闻鼓是有条例的,并非谁都能敲的,不过条件这个,还得问问大理寺吧”小柳阁老迟疑了,这个,他真的不知道。
“皇上,登闻鼓自古即有,不过三百年前就已经开始设立登闻鼓制,因为此为朝廷之重器,不可滥用。随之立法,本朝之法延用上代,凡有重冤者,若是诬告者,按其诬告之刑法加倍处置。”大理寺和刑部也都过来了,大理寺忙接嘴说道。
“这个是对的,敢来告,就得做好准备。三嫂,你还要告吗想清楚,看你重孝在身,朕给三哥面子,给你一个退出的机会。”郭鹏低头看着还倔强跪在那儿的袁青妻。
“臣妇要告。”袁青妻倔强的说道。
郭鹏无语了,终于人都到齐了,郭鹏拍了桌子。
“我们是不是要设个时间啊敲了召集钟,你们这么三三两两的逛过来,若是有军国大事,等你们来是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臣死罪”下面跪了一排。
“去,你们知道朕也没法给你们死罪,再天天这样,朕就真的订一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