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一个数百米大小的浮云舟,加上那恐怖的速度,强烈的摩擦,直接点燃了大气,瞬间一个千米大小的巨大火球,以极快的速度降落。
这样一个巨大的目标,下方的那些蛮族自然不会看不到了,甚至浮云舟还在万米云层之上,刚刚开始下降的时候。
下方蛮族城池中,一些厉害的老家伙,便已经感知到了浮云舟的所在。
只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发现是一回事,能不能阻止却是另一回事。
毕竟蛮族虽然举族都是罕见的体修天才,但是因为当天的天罚,蛮族的真神“劫”不幸陨落,上半截成为了天道傀儡,下半截却是直接被丢进了道之间,永世被放逐。
蛮族的族群传承,更是直接彻底的断绝在了天罚之下。
现在的蛮族,虽然保留下了,龙血石,也就是血神经的存在,但是昔日的功法传承已断,蛮族能够用出的血神经的力量,却是百不存一。
加上历年来,被人妖两族的天骄们,不断的清洗,屠戮。
虽然过去了无数岁月,蛮族的数量有所恢复,有着死灰复燃的可能,但是强者,尤其是顶尖强者,却是少之又少。
所以虽然发现了危险,但是想要解决却是很无力。
“怎么会这样!”
“难道真的是天要灭我蛮族吗?”
“族长!”
“通知族人们避难吧!”
“可是族长,龙门可就在这下面,此时的龙门极不稳定,一旦遭遇剧烈能量冲击,到时候龙门失控,那可是毁天灭地般的灾难啊!以族人们的情况,哎!”
“哎!尽量逃吧!能逃多远,逃多远,能逃一个是一个吧!”
蛮神部落,便是这个巨大的蛮族部落的名字,不同于其他的部落,这个部落拥有着超过十五万的蛮族。
他建立的时间也极短,始建于八百年前,也就是上一个千年前的毁灭之日结束后的两百年。
当时数个大部落的首领相聚,不知道秘密商议了一些什么,只知道随着维持了十天的商议结束之后。
蛮神部落,一个汇聚了数个部落人口的部落,便突然成立了。
同时还不等蛮神部落彻底建设完成,却是在蛮神部落的地下,先建立起了一个巨大的地下世界。
同时那里在建立完成的那一刻,也成为了整个部落的禁地,整个部落之中,只有少数几个能够进入其中。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在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将会颠覆整个蛮荒的计划,“龙门”。
同时那里也是蛮神部落,甚至是蛮族最后的机会,只不过可惜。
看着天空中那急速下降的巨大火球,甚至这一刻,塔姆,蛮神部落的当代族长,一个佝偻着身形,也就六七米高大的瘦弱老妪,在一声轻叹之后,其身形却是不由的更加佝偻了几分。
并不是他们不想阻止,而是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塔姆之所以能够以,一个巅峰身高不过八九米大小的,瘦弱的女性蛮族,成为整个拥有超过十五万族人的蛮神部落的族长。
那便是因为,塔姆是这蛮神部落之中,仅有的一名入道了的蛮族。
她当年部落被屠戮,作为唯一一个幸存者,塔姆被无边的仇恨吞噬,燃起了对力量的疯狂追求。
以无上毅力,突破种族限制,强行修炼了人族功法,最终以神魂重伤,透支生命潜力为代价。
才艰难入道。
但是作为代价,蛮族原本那超过千年的寿命,在塔姆的身上,却是直接打了个折扣,此时的塔姆岁数堪堪千年,却是已经老态龙钟,剩下的岁月却是已经无多。
不光如此,每逢正午,子夜,阴阳之气最为浓重的时候,塔姆每次都会承受,碎骨吸髓之痛,受尽磨难。
作为部落中仅有的入道强者,在受尽磨难的情况之下,以无上毅力,却是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力量提升到了,堪比人类修士的筑基六七品左右。
但是以这样的力量,她仍然从那火球之中,感受到了不可抗拒的力量。
作为部落之中最强的存在,都无法抗拒。
更不用说是,部落之中的那些其他的上未入道的蛮族了。
在看到火球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蛮神部落完了,一如当年一样,那样的无力。
他现在想着的,就只是,在最后死亡的那一刻,他也要死在龙门之下,那里是她所有的努力,是她给所有蛮族准备的最后希望。
只可惜,就差了那么一点,如果再快一点,只要那么一点点时间,龙门或许就彻底成功了。
“哎!”
“那是什么?”
“天啊!”
“那个是,暗魔族吗?”
“……!”
……。
就在这个时候,下方听到逃离的命令,却仍然毫无所动,仍然静静的矗立在那里,满是绝望的看着从天而降的巨大火球的一众蛮族。
突然间掀起了一阵莫名的喧哗。
“族长你快看!”
而另一边的塔姆却是不等那个蛮族的叫喊,却是已经注意到了天空之中的变化。
此时众人就看到,在火球的最下方,尚处于火球包围之中,有着一个高大人影,生生用肩膀扛起了那巨大的火球。
虽然未曾让那巨大的火球停止下来,但是无形之中却是让那火球下降的速度减缓了几分。
“啊!”
“獒乾,快点,给我拆了他!”
“轰!”
“轰隆隆!”
王沐生一边大喊道,一边双手齐出,不断的轰击着浮云舟。
“嗡!”
“咔嚓!”
在连番的攻击之中,浮云舟之上的护罩,终于彻底的破碎了。
“轰!”
没有了护罩的束缚,破碎的浮云舟的船体,还有其中那狂暴的能量,却是瞬间喷涌四散而出。
那本就千米巨大的火球,却是瞬间再次扩大,眨眼间,却是直接变成了一个万米之巨的恐怖火球。
只不过相比之前,好似一个蕴含着无尽爆裂力量的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此时的火球却是就如同一块巨大的冰块,虽然巨大,但是却极为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