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宗后继无人,成不了气候了。”曲缘空淡道。
“不过……在徒儿看来,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白袍男子说。“秦岩,有什么话,不要吞吞吐吐。”曲缘空道。
原来这白袍男子叫秦岩。
秦岩道:“师尊,天雷宗向来与灵剑门交好,而那灵剑门,身为天下第一灵门,与其它门派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徒儿认为,万一一个不好,可就不仅仅是天雷宗和寒冰门要恶斗一场那么简单了。”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曲缘空说,“所以真到了那时候,还需要静观其变。”
……
天雷宗内,已完全掌管了整个天雷宗的雷瑶,一个人身在天雷宗的祠堂内。她已经在这里墨默立了良久,而她所看着的,正是雷极的牌位。
“爹,这一天终于来了,女儿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与此同时,十大灵门之一的寒冰门内,寒冰门的门主空飞雪,正神情冰冷的坐在大殿的上首。她的旁边,正坐着有寒冰门第一人之称的齐心远。
大殿之中,正左右站了两排人,个个神情严肃。
“四堂长老,对于此次共聚天险之事,你们有何看法?”空飞雪道。
一绿袍老者站了出来道:“想那天雷宗的宗主雷极,正死在我们的手上,现在天雷宗又被雷极唯一的女儿雷瑶所掌管,恐怕这一次,天雷宗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看,他们一定会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
“我赞同鹤老的看法。”又一白发老者站了出来说,“门主,我们还要早做准备,我看这次的天险山一聚,不去也罢。”
“万万不可,”又一黑袍老者站了出来,“如果我们不去,岂不是怕了那天雷宗,现在天雷宗的实力可谓是一落千丈,不如就趁此机会,一举将他们消灭!”
上首的空飞雪,沉思片刻,然后就看向了一旁的齐心远,“你怎么看?”
齐心远淡道:“就算天雷宗没了雷极,实力也不容小觑。而且天雷宗与灵剑门交情匪浅,如果一旦发生了冲突,灵剑门要偏帮天雷宗,真到了那时候,事情可就难办了。”
“不过……”齐心远忽然一声冷笑,“我看这一次,事情可热闹的很呐,一个不准,这十大灵门,就要重新排一排了。”
时至夜,星满天。
杀门之内,身为杀门客卿的莫渐遇,正一个人安静的坐在了房间里。
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之前杀门的掌门杀笑哭,来到这里和莫渐遇畅谈了很久,刚刚才起身离去。
与莫渐遇一起来的那叫莲伶的女子,也不知悄悄去了哪里,来了杀门后,她就开始变的神秘起来。
莫渐遇静静的坐在那里,显然心有所思,而他的面前,正摆着《云外飞剑》唤灵心法。
云外飞剑,一共分为地、人、宗、天、仙,五卷。此时的他,已经修炼到了宗之卷。但是,让莫渐遇始终不解的是,剩下的天之卷和仙之卷,其上的内容,根本与之前的三卷格格不入。
如果地之卷是通灵,人之卷是炼魂,宗之卷是锻体,那么接下来的天之卷和仙之卷,却是净玄和化仙。
纵然莫渐遇已经将这云外飞剑倒背如流,但对于这天之卷所述的净玄和仙之卷的化仙,他始终不能解其意。
“或许是因为我的境界还不够吧。”莫渐遇心中一声长叹。
之后,莫渐遇就将云外飞剑收起,放入了自己的储物灵袋里。在莫渐遇看来,这云外飞剑心法,根本就与这个通灵界格格不入。
不过就算参悟不透天之卷和仙之卷,以莫渐遇现在的灵魂的强大,其唤灵实力,也已经是突飞猛进,达到了宗之境。
夜已深,莫渐遇站起了身,然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今夜有月,月色明亮,莫渐遇很快就走在了月色之中。
杀门的立派之地,是在紧挨着天险山的白石山上。白石山算不上很高,山的面积也不是很大,但这里的环境,却非常的不错。白日时鸟语花香,到了夜晚,就能看的到萤火点点。
散步在夜色之中的莫渐遇,在一片花丛处停下了下来。
虽然杀门内每到一处,都会有弟子把守,但经过之前的事情,杀门弟子都已经认得了莫渐遇,知道他实力强横,亦和门主交情匪浅,故谁也不敢阻拦他。
“原来你在这里。”
莫渐遇正要欣赏这美丽月色,莲伶却来了。莫渐遇转身看向了她道:“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我找你来当然是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不是想要不眠花吗?”莲伶道。莫渐遇皱眉,“不眠花不是要到明夜子时才会出现?”莲伶道:“事情出了差错。”
“怎么回事?”莫渐遇道。
“是盗门的那群家伙。”莲伶道,“不眠花是要在明夜子时才会出现不假,但盗门的人却想将这次夺宝的人一网打尽,竟在丹阳林道布下了毒雾大阵,我听说现在很多人都被困在了里面,而且外面的人也不能进去了。”
“盗门?”莫渐遇惊讶道,“这盗门,这是个什么样的门派?”
莲伶冷哼了一声,看的出她对这盗门极为的鄙视,“这异盗门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门派,只是一个靠坑蒙拐骗、杀人夺宝、偷尸捡漏,才渐渐发展起来的门派而已。”
莫渐遇听了有些吃惊,道:“还真有这样的门派?
“这盗门向来欺凌弱小和散修,而且里面的人个个卑鄙狠毒,做事从来都是不择手段。”莲伶道。莫渐遇听了在那里短暂沉默,然后道:“这盗门,有什么厉害的角色没有?”
“哼,除了盗门的门主,盗沒那老杂毛外,剩下的,就全是一些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莲伶冷哼了一声道。
莫渐遇说,“这盗门的人敢布下毒雾大阵,就不怕毁了即将出世的不眠花?”
“盗门的那群家伙才不会管这些,他们想要的是这次夺宝之人身上的东西。”莲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