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走官道所用时间长,容易遭受不还好意之人埋伏。要是换成水路坐船,顺风顺水能早半月时间。”
“只要有我在,没有贼人能近公子身边,公子万可放心。”
早点离开都城范围,也是为了给有心人准备时间,不然这戏唱给谁看。
青扬瞪眼,就知道他这狗脾气,公子还不是看在他刚刚回来立了一功,刚夸他两句就开始翘尾巴。
就这抢先回答还是不知规矩,莫羽绝对出手要教训他一顿,就不该顺着公子所言将他和莫羽调换,不然哪里有多余的事情发生。
卫泽无视青扬的死亡视线,他在一伙人中,年纪最小,常常喜欢表现自己的能力,一般时间不与他计较,现而是蹬鼻子上脸了。
“公子我们还要让那些人吊在身后?我总觉得他们忍耐不住快要动手了。”
这话说着有些跃跃欲试,早就想找机会活动筋骨了。
要不是公子为了钓着身后的尾巴,他就忍耐不住手痒痒动手了。
君默言点头吩咐下去“快速穿过树林,小心警戒周围,以防有偷袭。”
“是,”“后面的人跟上,小心警戒。”
每个人睁大了眼睛万分精神望着四周,不论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此路段是一条回形路线,接连城池偏僻地带,最容易遭到偷袭。
多次游走在危险边缘的一行人,在进入路口后便已然察觉到来自树林中的杀气。就算隐藏的很好,可以难逃他们的感知。
一行人渐渐调整队形,将君默言悄无声息的挡在中间。
刚要示意其他人注意危险,林中突然冲出箭矢,铺天盖地对着众人袭来。
“保护公子,”早就准备好的侍卫快速收拢范围,将君默言完好的保护住。
随着连绵不绝地的箭冲出来的便是一群黑衣人,迎面便打斗起来,身下坐骑烈马嘶鸣,不仅要保护君默言,还要注意四周黑衣人的偷袭。
“砰砰,”“铛铛”“保护公子,不要贼人靠近。”刀剑相交随着黑衣人不断增加越发的激烈。
面对众多黑衣人来来势汹汹,唯有君默言无有惊慌,人群中一样望到鹤立鸡群,坐在马上纹丝不动。
清风拂过,顿时耳边捉到空气中传来的划破长空之声,一阵弩箭藏于混乱之中对着君默言呼啸而来。
感受到危险将近,君默言丝毫没有慌乱,上身后仰一转躲开致命之处,后又微微侧开身子,非常轻松的躲避密集利箭,“嘶嘶”一掌拍在马鞍上,马儿通人性的躲开利箭远离争斗区域。
君默言眼中凌凌,身体瞬间如利刃划向弓弩手隐藏之地。
手中马鞭一甩便将黑衣人卷出草丛中,手中好不费力扯着人撞上旁边的树干上,剧烈撞击下黑衣人五脏六腑都移位,强忍着痛楚黑衣人便想抢过君默言手中的鞭子,逃离被困境地。
这时右手用力扯回来撞到另一旁树干,双重撞击之下,黑衣人收回招式,抱着肚子卷缩在地痛苦的哀嚎。
君默言转身背着地上之人,往后鞭子一抖打在黑衣人头上,轻轻一招便将人毙与此地。
属下见君默言出手,不再有所顾虑,跳下马,势如破竹冲进黑衣人中大杀四方,招招对贼子下手狠厉,丝毫没有心慈手软。
“君默言,你束手就擒反而不用受罪,顽强抵抗就不能留你一命。”领头人笑的阴阴的,那说的话带着冰碴子,完全不怀好意。
“哪家的狗来此犬吠,当着爷爷的路是看不起谁呢,什么废话话都不用说,赶紧给爷爷叩头,说不定高兴了还留你一个全尸。”
卫泽最讨厌打架还要放话的废人,只要动手瞎比比什么,看来也不是什么硬茬子,干脆跳出来找存在感。
一剑冲着他挥去,立即和那人纠缠起来,处处下手致命处。
他正打着欢快,“铮,锵,铛,砰砰”:“当啷,铛铛”“啊,嗯哼,啊,砰砰。”随着快速出招,黑衣人那方人手没有反抗能力的躺了一地。
君默言好似没有用了,随着他向前走,所到之处皆是平躺在地。
对他这出手必取命的手法,整个地盘都由他占领。
黑衣人察觉面前一行人根本不是如调查所知,面对君默言武力强横不敌。
看着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手下,被黑面巾遮挡的脸上开始有了退意。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手中人全部折损他手,是否能活着从君默言手中离开还未可知。
手下黑衣人折损过半,黑衣人首领恼恨不已,可也不能继续纠缠。
黑衣人首领率先跳出打斗圈中,挥手示意让手下一同撤退,“赶紧撤。”
“窸窸窣窣”剩余残兵弱将快速跟着黑衣人极力撤退,并不恋战,跑的比动手时还要利索。
卫泽拿着剑从后面追,“穷寇莫追,卫泽回来……。”青扬出声赶紧制止他,以免他真的追上去。
眼看着就能够追上,只要他出手绝对片甲不留。
居然被青扬这个麻烦精阻止,就像痛快淋漓打一场,突然叫停,被憋回去,谁心里好受呢。
“你现在公子身边,越发的胆小如鼠,就该把你派出去见见血,越发的娘娘们们的。”
“你懒得动手还不想让我去追,是不是你的剑生锈了,无法施展了。怕我领了头功,你却只能留着公子身边端茶倒水了。”
卫泽对他呲牙咧嘴,唯有看他变脸不痛快才能消气。
莫不是看他要出风头,小心眼发作不想让他在公子面前露脸。
怎么也学莫羽那冰块一样木着脸,任由他说也不不动声色,越来越没有意思了。
“小心有埋伏,不能追了,万一耽误时间给公子带来麻烦。”
青扬还是比较担心卫泽杀红了眼睛,一会赶上去中了贼人的计谋。
要是直接对他说,又要没完没了争执,青扬已经处理事情非常有经验了。
“公子,这次是哪方人马,手下留情完全不符合我的作风啊。”
“要是君家那老头想要迫害公子,我定是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卫泽转转眼睛,有些惟恐不乱的表情。
青扬已经远离他查看遗留下来的皆毙命的黑衣人,随便选择一人,将他外襟扯开,发现胸膛上刻的纹路,是一朵暗夜花,黑中透着红晕,如同重在血肉之躯中长出来的花藤。
“公子,是暗阁的人。”青扬看一眼,有些僵硬,这种花让人看一眼便有种令人反感的感觉。
“听说他们加入暗阁中的人都是死士,可这些人明显不敌便会退走,完全不符合出了任务便不死不休的状况。”
“难道是假的,”用力揉搓上面的花纹,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变化,也感受不到刻印的脉络。应该是画上去的。
伸手放在鼻下闻着手中的味道,“这纹的暗夜花没有血腥味,是假的。”
“看来是有人假扮暗阁的人混淆视听,想要将水搅浑。”
“哼,浑水摸鱼也要看小爷让不让。”青扬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仔仔细细将手指搽干净,轻瞥卫泽一眼,不同他一般见识。
“不是吧,青扬,你何时活的如此精细了,难不成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卫泽拖着下巴想了想,瞬间想起一件事情,“哦!你陪着公子参加谢家宴会,难不成你监守自盗,不知对哪家的贵女起了心思吧!”
“哎,知道你是光棍,一时见到长相柔美的女子,一时情难自禁,也是情有可原的。”
“滚,”这越说越过分,青扬都懒得给他一个好脸子看。
“驾驾,驾”两位侍卫从远处策马赶来,立即下马转身走到君默言面前行礼。
“公子,接到消息,他们已经安全抵达临渊城,按照吩咐已经隐入城中。”
“要不是公子神机妙算早早安排他们先行,不然那有如此顺利潜入临渊城。”
“如若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他们何用。”
“公子可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将所有势力的目光都吸引到身上,就是为了迷惑那些人的眼睛,这一路跟着的狗鼻子尾巴可是不少,就不知道是哪方的人罢了。”
“还要遭受那些老东西的试探,言语之间对公子多有冒犯,青扬你这护卫的职责可是做的不好,怎么能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要挟公子呢。”
君默言早就在王上没有下命令之时,就将人马派往临渊城,为的就是不会打草惊蛇,毕竟没有几人能猜到君默言会来这一手。
在他从都城出发后到达临渊城之间的一段时日,他的人早就将所有信息打探好,以便他能早些掌握临渊城的讯息。
大概那些人极力阻挠他调查,也不会想到他会有所准备。
便是将王上也算计进去,除了他,王上也不放心任何人调查此事。
所以便让君默言轻而易举的的接到这个人物,他也是有私心可言,为此更加要完美的完成任务,因此也需要增加筹码。